“到底是谁！”
千珏喊完后就发现不对劲，
那些比他德高望重的山神，此刻脸上的表情很不对劲！
好似他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而玄门这边，
无论是桑木、张千鹤，还是午狂牛等高修，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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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带着瑶瑶到处躲避“追杀”的何修缘，嘴角莫名一咧：
“可以啊，这么快就摆平了？”
“那就看你如何摆平这两个吧！”
说完，
何修缘诡异地在空中打了个弯，直接朝钟北舟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察觉到交战已停的嵩钰和诸葛秋风，都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老钟，这个给你！”
何修缘以大鸟般的姿势，朝钟北舟“空投”了一个东西。
众人抬头一看，
发现一个人形物体被扔了下来，再仔细一看，
“啊，是神女瑶瑶！”
钟北舟看着飞来的神女瑶瑶，哭笑不得：
“何先生您还是这样胡来，以我现在的情况，哪里还接得住人？你这是要砸死我啊！”
好在桑木也发现不对劲，迅速掏出一张符。
符纸瞬间燃烧，马上形成一个风团，缓缓上升，稳稳接住了掉下来的神女瑶瑶。
此时！
诸葛秋风和嵩钰也赶到了现场。
但他们一到，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那些自己崇拜者，此时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敌意！
“你们……？”
嵩钰隐隐察觉不对。
山神紫源——在场地位仅次于嵩钰的山神，更是直接开口质问：
“嵩钰，我要你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他们的功德香火都不在了？还有，”紫源拎出刚才的恶妖猪百显，一掌击碎其天灵，那恶业竟如浓烟般冒出：“这种垃圾，你是怎么点头让他进我们山神教的！”
“我们是神，自然之神，你这是要拉我们下水？”
一时间，
所有山神教的人不再怨恨玄门，反而将矛头指向嵩钰。
而玄门这边也一样。
桑木直接开口：
“诸葛前辈，你给我们的资料只是屠杀这些恶妖恶神，可好多妖和山神根本从不作恶，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千鹤与午狂牛想到刚才那些孩子的眼神：“我们是正道，不是屠夫。诸葛前辈，能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安静，气氛诡异的安静！
一时间，
无论是诸葛秋风，还是嵩钰，全都哑口无言！
“咳咳！”
钟北舟脸色苍白，艰难地站起来，一旁的桑木见状，很自觉地为他输入灵气。
“你们别指责他们了，他们不是为了个人，他们是为了这个！”
钟北舟指了指瑶瑶，
“嵩山神，她根本就不是你女儿吧！”
“啊？！”
所有山神教的人瞬间绷不住了——要知道，他们山神教的创始人，可就是眼前这位心善如仙的神女！
他们也是基于对神女的尊重，才连同她的父亲、金玉神山山神一起尊重的！
现在居然告诉他们神女是假的，这无疑等于告诉他们，这么多年的信仰是虚假的！
瑶瑶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可嵩钰没有反驳。
此时钟北舟继续开口：
“她就是那所谓的气运化身。山神为了得到她，需要大量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去供养，所以他需要你们的血、你们的魂，以及你们的感情！”
说完，钟北舟回头看向玄门的所有人：
“我们也一样。诸葛前辈为了让我们得到这道气运，也需要牺牲很多人的命，同时也需要百姓对我们的信仰。”
所有人恍然大悟，这段时间整个齐州百姓确实敬他们如神明！
“气运这东西没有魂，一旦谁让它有了魂，它就是谁的！”
说完，钟北舟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瑶瑶不可置信地望着嵩钰：“父亲，他说的是真的吗？”
嵩钰此时脸色铁青，他没有回答瑶瑶，而是死死盯着钟北舟：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为什么这对你们玄门也有利，你要出来搅局？”
“哗——！”
这一问，反而坐实了钟北舟的话！
一旁的玄门与山神教众人，全都炸开了锅！
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首领，没想到自己到最后只是一枚棋子。
千珏更是跳出来，大有一副“老子跟你拼了”的架势：“嵩钰，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为什么？”
“对，为什么……”
嵩钰回头看着他们：
“为什么？还问为什么？”
“我们都是山精地怪，想成仙、想成妖、想成家神，有多难你们不知道吗？”
“就你千珏，多少年了，吸收了三个村的香火，才修成这点金身！还有你、你、你！”
嵩钰随意指几个，那几个人瞬间萎下去！
“你们呢，现在才多少实力？甚至人类帝王可以赐封你们，凡人要是不上香，你们还得魂飞魄散！”
“你们还问我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神国！我们没有自己的地盘！”
所有山神教的人都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们好似明白了一个事情，嵩钰在说一个事实，也在帮他们完成一个梦想！
“我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类朝拜吗？我不就是为了多一点香火功德吗？”
“我为了你们，我甚至活生生剥离自己一半神魂！”
说完，嵩钰手一挥，那人形的神女峰轰然倒塌，同时那一股磅礴的自然之力涌入他的身躯。
而神女瑶瑶此时如一朵洁白的冰花，正迅速消融……
山神教所有人此刻低着头——嵩钰说的，也许是真话，是实话！
也许他方法极端，但目的确实是为了他们。
此刻，无人敢闹，无人敢说话！
倒是一旁的诸葛秋风看向钟北舟的眼神变了，他的眼里满是失望！
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钟北舟，原来你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我还不失望。可你居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跳出来？”
“你以为你这是在帮玄门？在救他们吗？”
“不，你这是在害他们！”
“为了成就玄门这滔天的气运，我布局百年！”
“为了让玄门的人从此在天地间也有一席之地，这点牺牲算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来搅局？我甚至打算将玄门交给你，我要让这道气运归你，捧你做真正的玄门真仙，让你替我们玄门，站在城隍、神只等势力之上，甚至超越仙门，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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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致敬《哪吒2》的邪恶水蜜桃，他虽然坏，可是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为自己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