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美目灼灼放光,脸上写满了兴奋。
她猛地站了起来,
“林卫东,你……你简直是个天才!”
她再也不叫什么“林同志”了。
孟婉晴也缓缓点头,她那温婉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轻声补充道:
“他说得对。这东西如果用来卖钱,那是取死之道。”
但如果用来当人情送,那就是太合适了。”
娄晓娥看着两个好朋友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尤其是白若雪那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让她心里既骄傲又警惕。
她下意识地又往林卫东身边靠了靠,挽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林卫东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也别觉得我说的很高深,其实这种往来,从古至今都有!
而且我这条路子,货也不多,既然你们想做点事,我也不藏着掖着。”
那几件衣服就在那里,它们就是你们的样品和教材。”
你们要做的是学习,然后自己做出来。
你们把它的版式、剪裁、用料都琢磨透了。
这才是真正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本事。”
“自己做?”
孟婉晴眼睛一亮,她本身就心灵手巧,对针线活很感兴趣。
林卫东肯定地点头,
“对!”
“现在政策紧,你们做出来,可以先不卖,就按我说的,当人情送出去,编织一张属于你们自己的关系网。
等到以后,政策总会变的,到时候你们手里有技术,有款式,还有一张现成的关系网,想做什么做不成?”
一番话,为三个养在深闺里的女人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白若雪激动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对!没错!布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爸以前认识几个纺织厂的老关系,虽然现在都公私合营了,但人还在,总能弄到些好料子!”
孟婉晴则细声细语地说:
“我家有一台德国产的蝴蝶牌缝纫机,是我妈的嫁妆,一直宝贝似的收着,我这就回去把它搬过来!
我……我学过一些裁缝手艺,可以试试。”
娄晓娥看着两个瞬间进入状态的好朋友,又看了看身边运筹帷幄的林卫东,心里甜滋滋的,她大包大揽道:
“地方就用我这儿!这院子大,又清净,没人打扰!
缺什么少什么,都包在我身上!”
娄晓娥拉着林卫东,眉开眼笑地说:
“走走走,别光顾着说,今天你升职,必须好好庆祝!
婉晴,看你的了!把那块肉,这些蛋,都给做成好吃的!”
孟婉晴温婉一笑,拉着还在兴奋中的白若雪进了厨房,嘴里还讨论着是做红烧肉还是东坡肉。
院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娄晓娥踮起脚,飞快地在林卫东脸颊上亲了一口。
“卫东,你真好。”
林卫东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笑着把她重新拉进怀里,
“现在不怕我把你卖了?”
娄晓娥在他怀里摇着头,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依赖:
“不怕。就算被你卖了,我也心甘情愿帮你数钱。”
林卫东心中好笑,这傻姑娘。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又问道:
“对了晓娥,你这儿有酒没有?”
娄晓娥从他怀里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有哎,你又不常住这儿,我一个人喝什么酒哦!”
“那你们想喝什么酒,我现在回那边拿!”
林卫东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不把这小富婆灌得晕乎乎的,他空间里签到得到那些“小布条”怎么能重见天日?
娄晓娥想了想,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喝黄酒吧,暖暖的,还不怎么醉人。
你那儿有么!”
林卫东心里乐了,不醉人?
那得看是什么黄酒。
他装模作样地皱眉思索片刻:
“我记得院里有位邻居那儿有,我去问问他卖不卖,应该能弄到。”
娄晓娥有些心疼他来回跑:
“还要这么麻烦啊!”
“这麻烦什么,你们菜做好,我一准就回来!”
“等着我。”
“嗯!”
说着,林卫东便骑着二八大杠,在一阵清脆的铃声中出了胡同。
白若雪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晓娥,他干嘛去啊?
不在这儿吃饭啦?”
娄晓娥倚在门框上,望着胡同口,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不是,他回家拿酒去了!”
白若雪来了兴致。
“酒?白酒?”
“不是,是黄酒!”
“哦!”
白若雪应了一声,撇了撇嘴,又缩回厨房去帮孟婉晴烧火了。
心里却嘀咕,黄酒有什么好喝的,软绵绵的。
林卫东骑车并没走远,拐了两个弯,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停下。
“系统,检索黄酒种类!”
光幕亮起,琳琅满目的酒品看得他眼花缭乱。
最终,他看中了一款包装古朴雅致,名字也颇有诗意的花雕酒——“春风”。
介绍上说此酒温润醇厚,后劲绵长。
好,就是它了!
他心念一动,用三十个鸭蛋和二十个鹅蛋,兑换了一坛封装精美的“春风”花雕。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特意在外面溜达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着厨房里的菜做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骑车回到小院。
当他提着一坛古色古香的酒坛子走进院子时,厨房里正飘出浓郁的肉香。
孟婉晴的手艺确实名不虚传,一盘红烧肉烧得色泽红亮,还有一大盘金灿灿的炒鸡蛋,配上几样爽口的小菜,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哇,好香啊!”
林卫东将酒坛放在石桌上,深吸了一口菜香,由衷地赞叹。
“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娄晓娥赶紧拉着他坐下。
白若雪的目光却被那坛酒给吸引了过去。
那酒坛子是青瓷的,上面用墨笔写着两个大字——春风。
白若雪用筷子敲了敲酒坛,
“行啊你,林卫东,”
“你这从邻居那儿买的酒,可真够别致的。”
林卫东哈哈一笑,拆开封口,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香气清雅,不冲不烈,带着一丝甜香。
“好酒!”
孟婉晴只是闻了一下,便忍不住赞道。
林卫东给每人都倒了一碗,酒液呈琥珀色,清澈透亮。
“来,为了庆祝我们林大办事员高升,也为了庆祝咱们的‘美丽事业’今天正式开张,干杯!”
娄晓娥兴奋地举起碗。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