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轻轻挥手,两名调查组成员立即上前。
其中一人展开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逮捕令,纸张展开时发出“哗啦”的声响。
“冯喜才!”调查员洪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经查实,你婚外出轨,包养3名情人,作风严重不正!”
“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公款,初步点算过后,高达25万元!”
“借权揽财,为情人购买奢侈品,情节特别恶劣!”
冯喜才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精心熨烫的西裤膝盖处出现明显的褶皱。
他下意识往后退,却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与体制内多名领导有不正当利益往来!”调查员的声音陡然提高。
“结党营私,严重违反党纪国法!”
严丽上前一步,红底高跟鞋停在距离冯喜才皮鞋尖仅一寸的地方。
她微微倾身,红唇几乎贴上冯喜才的耳廓。
“冯副局长……”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严丽每念出一条罪状,冯喜才额头上就滚下一颗豆大的汗珠。
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此刻散乱地黏在额前。
当严丽说到“3名情人”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3个情人?”
“冯喜才,这是怎么回事?!”
女教师突然尖叫出声,精心描绘的眼妆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两道黑色的痕迹。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冯喜才的西装领子,昂贵的面料在她指间皱成一团。
“你不是跟我说……”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颤抖不断。
“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吗?”
“你不是说会和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娶我的吗?”
“她说的3个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女教师已经带上了哭腔。
冯喜才手忙脚乱地扶正眼镜,油腻的汗水让镜框不断往下滑。
他一把抓住女教师的手腕,声音因为慌乱而变得尖细。
“宝贝,她在骗你!”
“他在骗你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在女教师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我只爱你一个,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我有你就够了,怎么会去找其他女人呢?”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另一只手胡乱地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说的情真意切,连自己都快信了。
严丽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抱着手臂,高跟鞋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呵呵……”笑声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冯副局长的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
她突然上前一步,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挑起女教师的下巴。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
“还在和情人演深情戏码!”
“难怪你的女人缘这么好呢……”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照片散开,赫然是冯喜才与不同女性出入小区的画面。
“只可惜!”严丽俯身捡起一张照片,在女教师眼前晃了晃。
“找的都是些没脑子的。”
照片上,是三个不同风格的女人,被冯喜才搂着,先后走进同一栋楼的场景。
女教师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猛地推开冯喜才,踉跄着后退几步,高跟鞋绊在地毯边缘差点摔倒。
“3个情人住一个小区!”严丽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刀子般扎在女教师心上。
“一栋楼,只是楼层不同。”
“居然没发现对方的存在。”严丽摇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呵呵……活该你们被骗!”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女教师脸上。
女教师听到严丽的话,整张脸瞬间褪去血色,嘴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紧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精心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冯,冯喜才……”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脖子僵硬地转向冯喜才,动作机械得像个提线木偶。
“她说的,是真的吗?”
每个字都带着颤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冯喜才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撞翻茶几。
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
“假的!全是假的!”他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唾沫星子飞溅。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严丽大喊道:“诽谤啊!我要告你诽谤我啊!”
“让我给律师打电话!”
“我要找律师!”
他踉跄着冲到办公桌前,颤抖的手指刚碰到电话听筒,一只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就重重按在了他手背上。
严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别急啊冯副局长……”她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中抽出话筒,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
“我们调查组的审讯室也有电话。”她俯身在冯喜才耳边轻声道,温热的呼吸却让他如坠冰窟。
“跟我们回去。”她直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你想打给谁都行。”
“最好把你的保护伞啊……”
“干脏事的下属电话,全都打一遍。”
“还省的我们去找了呢。”她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如刀般扫过冯喜才惨白的脸。
冯喜才浑身一震,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在精心保养的鬓角留下明显的水痕。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当然明白。
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有人来帮他了!
他必死无疑!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昂贵的西装面料在雪白的墙面上蹭出一道褶皱,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缓缓滑坐在地上。
肩膀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歪向一侧,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空壳。
女教师瘫坐在真皮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
她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晕花,眼线在脸颊上拖出两道黑色的泪痕,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我不信,我不信……”她机械地重复着,声音细如蚊呐。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神经质地揪着裙摆,将昂贵的面料揉皱成一团。
她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仿佛这样就能逃避残酷的现实。
严丽冷眼看着她这副模样,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严丽俯下身,暗红色的指甲轻轻挑起女教师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冯喜才的另外两个情人……”
“我们都已经“请”回去了。”
她特意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你要是不信,等跟我们回去之后,当面对峙就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