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雅精心修饰的眉毛微微蹙起,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张德彪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警觉,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沈冰冰抓住这短暂的松懈,猛地抽回手臂。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红肿的手腕,眼中含泪看向母亲。
那眼神中既有委屈,又带着一丝抱歉。
“叮铃铃!叮铃铃……”
门铃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张德彪眯起眼睛,朝张富贵使了个眼色。
张富贵立刻会意,窜向门口。
当张富贵拉开大门时,一阵淡雅的香水味率先飘了进来。
站在门外的女人一袭剪裁得体的时尚上衣,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透肉的性感黑丝中。
脚踩一双红底高跟鞋,鞋跟足有七厘米高。
她微微歪着头,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你是……”张富贵瞬间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中等身材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
这娘们真带劲啊!
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
“这是沈二河,沈副市长家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眼角却划过一抹锐利的精光。
“对,您是哪位……”张富贵刚想上前一步。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沈冰冰惊呼声。
“严组长!”
“你怎么来了?”
“严组长”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客厅里炸开。
沈二河的身躯猛地绷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吴秋雅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张德彪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慌乱,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能被称为严组长的人,还能是谁?
调查组组长,严丽!
严丽已经优雅地迈步进屋,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环视着狼藉的八仙桌,沈冰冰发红的手臂,最后目光落在面色铁青的沈二河身上。
“哎呀,沈先生。”她红唇微启,声音甜得发腻,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看来我来的,不巧啊……”
沈二河挺直了腰板,肩膀如山岳般沉稳。
他微微抬起下巴,国字脸上写满了不怒自威的气势,浓密的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严丽。
“严组长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
粗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楼梯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调查组上门,准没好事。
可他一个堂堂青城市的二把手,也不是吓大的!
严丽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目光在沈冰冰红肿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
她红唇微扬,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我还真有一点小事……”她声音轻快,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两步。
“想和沈先生您商量商量。”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
“咱们私聊?”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凝固。
众人都明白了,严丽是来办事的!
办什么事?
该不会是想查一查,沈二河有没有什么政绩上的问题吧?
吴秋雅精心修饰的眉毛猛地竖起,涂着唇膏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她“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与玻璃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严组长!”吴秋雅的声音陡然拔高,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怒容。
“你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吧?”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严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严丽。
“就算你是调查组的组长,想要查我们家二河……”
“你的级别,恐怕还不够吧!”
沈二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他慢条斯理地走下楼梯,拖鞋在地板上踏出沉稳的声响。
每走一步,身上的威严就重一分。
他沈二河可是青城市的二把手,论官职,论影响,论位置……
想要查他,怎么也得是上面下来的专案组!
严丽这个级别,还真不够!
严丽纤细的手指轻轻摆了摆,黑丝包裹的长腿优雅地交叠,红底高跟鞋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不不……”她拖长了尾音,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我不是来查沈先生的,我真是有一点小事。”
“想和沈先生商量。”
她突然倾身上前,时尚上衣的领口微微晃动,露出精致的锁骨。
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沈二河,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沈先生,您不会拒绝吧?”
严丽声音甜腻得像融化的蜜糖,但眼底的精明算计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二河微微皱眉,锐利的目光在严丽和沈冰冰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定格在女儿倔强的面容上。
沈冰冰身上穿的浅灰色居家服经过刚才的拉扯,显得凌乱不堪,但眼中的倔强丝毫未减。
难道严丽是冲着沈冰冰来的?
“那就请严组长跟我来书房吧。”沈二河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
转身时衣摆划出凌厉的弧度,拖鞋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脚步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还能怕了严丽不成?
吴秋雅涂着唇膏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一把拽住沈冰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沈冰冰吃痛皱眉。
“你给我老实待着!”吴秋雅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
都是这死丫头惹出来的祸事!
没有她,严丽能上家里来吗?
严丽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跟上,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经过沈冰冰身边时,她突然驻足,仔细端详着她红肿的脸颊和手腕。
“江浩没看错人啊……”她低声呢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黑丝包裹的长腿迈开,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萦绕。
随着严丽走进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字画都微微颤动。
客厅里,吴秋雅死死咬着下唇,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狠狠瞪了沈冰冰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蹲下身,涂着护手霜的手指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桌子上散出来的酒水。
张德彪枯瘦的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椅子扶手,浑浊的老眼滴溜溜转着。
他时不时偷瞄一眼书房方向,又迅速收回视线。
张富贵则像个鹌鹑一样缩在椅子上,身子恨不得蜷成一团。
他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裤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冰冰赤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浅灰色居家服凌乱地挂在单薄的身躯上。
她怔怔地望着书房紧闭的门,红肿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