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曲已经好了。有了怜香惜玉真气的加持,时间缩短了很多。
接着,萧惊鸿在门口做了一个巨大的灶,自己到仓库里拿了铁做了口巨锅,然后蒸了一万斤糯米,又叫黄小茹下山去买了几百口巨大的水缸,然后开始酿米酒了。
叶知秋没帮忙,就看着萧惊鸿忙进忙出,等萧惊鸿坐下来他问了一句,“你这是要把玄天宗改成酒坊吗?”
萧惊鸿脖子一梗说道,“不行吗?我是长老嘛,想咋咋,你看老燕也是很支持我的嘛!”
萧惊鸿说完又站了起来,用符箓开了个巨大的坑,那坑大到什么程度呢?玉莲峰但凡多十个人就没地儿住了。
他把大坑做成一棱一棱的,中间挖空,可以放置柴火保持坑洞温度,之后在坑上面做架子铺土,一顿操作下来,一天都过去了。
米入缸,火入墙,酿起来了。
坐在躺椅上的萧惊鸿喝了口水说道,“开了个好头,明儿个就开始招牛马了,白酒啤酒暂时没法做,但米酒黄酒可以随便乱做。”
萧惊鸿说到做到,第二天又喊了五百人来,开始让这五百人按照他的想法在空置的两个山头依葫芦画瓢地做出灶、挖出坑,细心讲解温度对于酒的重要性。
因为一天有五块极品灵石的报酬,这些弟子们都做得非常卖力并且开心。
萧惊鸿坐在躺椅上耐心地用耳机解答着每个人的问题。
叶知秋他们有点小麻木,觉得照这样干下去,玄天宗不久后一定会变成‘玄天酒坊’。
到了酿酒的第三天,萧惊鸿把燕灵宵喊来了。
燕灵宵不是不知道萧惊鸿都干了啥,但是首先,这位萧长老有钱,并且让自己也有了钱;其次,萧长老做的香烟很好抽;再次,萧长老觉得自己买的酒神酿的酒是尿,品味超凡脱俗到让他有点心慌;最后,无论内外门弟子,去萧长老玉莲峰上班一天就是五块极品灵石,别说弟子们了,其他长老们都蠢蠢欲动想去上班……
萧惊鸿带燕灵宵走到一口大缸子面前,那缸子比人高,二人踩着飞剑揭开的缸盖。
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燕灵宵魂儿顿时有点微醺,他看向萧惊鸿,声音都略带颤抖地问道,“这是?”
“你喝的米酒啊。”
“不可能,不对,不是,这味道比我喝的强太多太多了。”
“酒的好坏,在于酒曲嘛。”
萧惊鸿手一伸,叶知秋踮着脚给他递了酒勺和竹编的篦子,顺带说一下,从昨天开始,那五百弟子里面的四百人就开始编篦子了。
萧惊鸿将篦子放进缸内正中间预留的洞里,乳白色的酒液渗了进去,燕灵宵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用酒勺舀了一满勺,递给了燕灵宵,说道,“掌门请。”
燕灵宵珍而重之地抱着酒勺,浅喝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大口,最后一饮而尽。
他转头看着萧惊鸿,拿着酒勺的手微微颤抖,说道,“真好喝。”
“对吧?这只是米酒,回头再给你做好的,你先将就将就。”
“还,还有好的?这叫将就?”
“当然,对了,这酒差不多可以装瓶了,不能密封死,可以炒菜,我忽然觉得下手有点重了,做多了好像。”萧惊鸿摸了摸下巴,说道,“这酒糟可以喂猪,这样,燕掌门,我准备分几个山头养猪和鸡鸭鹅,还可以开块鱼塘,酒糟鱼也是一道名菜,待会儿我做给你尝尝。”
燕灵宵其实没听,他又舀了一勺喝上了。
“一切按萧长老说的办。”说完,燕灵宵按下了耳机的按钮,“老姚,老顾,你们快来萧长老玉莲峰,品酒。”
“咱们还可以在山下开个餐馆,做些家常土菜,酒糟鱼花甲螃蟹脚什么的肯定是必选,酒糟不能浪费,那都是好东西,粮食嘛,你觉得呢?”
“萧长老所言极是。”燕灵宵又蒯了一勺。
“那我喊黄小茹安排了啊。”
“萧长老英明神武。”燕灵霄已经开始往美了喝了。
萧惊鸿下了飞剑,把黄小茹喊了来,按照规划,把剩下的六座山峰留了两座专门做酒,其中一座专门酿制黄酒。然后剩下三座养鸡鸭鹅猪牛羊,剩下一座山头挖鱼塘养鱼。
黄小茹一脑子问号带着一百多弟子出去买东西了……
姚灵远,顾灵韵一行人来了,和燕灵宵六个人在大缸边上围了一个圈,一人一个酒勺,喝着,笑着,聊着。
萧惊鸿没开玩笑,开火烧了一大锅酒糟鱼,然后让燕掌门和五位长老移到桌前边吃边喝边聊。
他自己没吃,让剩下弟子开始分装米酒,然后下山找开店的地方,又挖塘引水,总之一点时间没浪费。
等到家禽牲口来了以后,萧惊鸿让黄小茹排了班,五十人一组,负责一座山,安排叶知秋一座山一座山地进行指导监督。
养鱼的山要清闲一些,安排了二十人轮班。
所有事情安排完了,黄小茹来了,说山下的店已经选好了,怎么安排。
萧惊鸿大手一挥,卖米酒和酒糟鱼以及各类酒糟能做的菜,他让黄小茹挑出来几十个擅长厨艺的弟子,教了做法赶下山去,这批人就负责运酒售卖外加熬酒糟鱼烧菜之类。
宗门的全部弟子到最后都被安排了职务,专司酿酒的、专司运送的、专司养猪的、专司放羊的,鸡鸭鹅更是细分了出来,一种一拨人,整个玄天宗三天内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连轴转的宗门,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除了掌门和长老,全部忙了起来。
玄天宗转型之快,引得其他三个宗门弟子争相前来观摩,开始都在售卖米酒和酒糟鱼的饭店门口大声嘲笑,但等到他们听到一天的报酬是五块极品灵石的时候,都选择了默默离开……
萧惊鸿和叶知秋躺在椅上抽着烟看着天,都觉得无比安详,直到淳于飞雪在他们旁边说道,“好像张之乾前天就已经走了……”
二人几乎是从躺椅上弹跳起来的。
萧惊鸿一拍脑门,说道,“完球,把这事儿给忘了……唉,干事业干得太投入了……”
叶知秋则一脸懵的站在旁边,心想,‘张之乾是谁?’
萧惊鸿临走还亲手书写了一块牌匾,牌匾上面书写着六个金漆大字---玄天酒业集团,落款,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