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栏关外,大秦士兵生火烤肉,甚至还有唱歌跳舞的。香味弥漫到城楼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该死的秦人,太不把我大梁放在眼里了!”守将心里很憋屈,但还是能忍住,这明显是诱敌之策。
“将军,那些石头,真能投过来?”旁边的副将早就憋不住来,见主将开口,也就顺着开口问了一句。
“不可能!”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能投过来,那怎么办?”手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将军,秦军并没有伏兵,不如去试探一下?就用弓箭!”
“试探?好,你带50弓箭手去!”
城门打开,50弓箭手小心翼翼靠近,秦军看到了,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口吃肉。
“停!开弓!射!”
对面,一阵“叮叮”声过后,最前方的秦军开怀大笑,然后给了两个字:“白痴!”接着后方的秦军也开始笑,同样笑完同样骂了句:“白痴!”
带领弓箭手的将领气得哇哇怪叫,就要冲上去,城楼上立刻传来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这是退兵信号,他只能郁闷地退回城门后。
回到城楼上,将领大声叫唤道:“秦人欺人太甚!我受不了了!”
守将皱起眉头,我都出城了,他们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真是诱敌,这也太过分了,真就瞧不起我们大梁?
听说大秦出了一支不要脸的女子军队,完全不按套路打仗,难道就是她们?眼前这种战法,也没听说过啊!
对面,罗兰溪笑容不在,“瑞雪,没用啊!就几个老鼠冒头,没劲!”
“别担心,他们会出来的。”上官瑞雪依然带着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烤肉大宴结束,秦兵又忙碌起来,架子上的盾牌兵忽然闪出一个空隙。“发射!”一支胳膊粗、一丈长的超大箭矢射出。
两国将领和士兵神经全部跟着跳动了一下,还好,那根大型箭矢并没有飞到城墙,而是还差了两米就坠落。
“将军,没有箭头,秦军这是在试射!”
“欺人太甚!竟然阵前试验新武器!将军,请允许我去冲杀一番,不能让秦军如此猖狂!”将领们都觉得收到了侮辱。
守将没有发话,那怪叫的将领气呼呼地退了回去。
“将军,要是秦军试验成功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守将旁边的人话音刚落,又一根没有箭头的木头飞到,堪堪撞到城墙,震落少许灰尘。
“真能射到城墙!”梁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慌什么!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射过来,也没有任何杀伤力!”守将为了稳定军心,终于开口。
就在这时,最高的架子上,一根很长的木头被吊了起来,变成投石杆杆。
“放!”一声令下,巨大的杠杆划出一道弧线。
“什么东西飞过来了!”“是小石块!”“哎呀!好疼!”
“将军!那东西真能投掷石块,哪怕不是那些巨大的石头,就算是小一些的石头也有很大的破坏力!不能让秦军继续试验下去了,否则,我们将被动挨打!”
以为秦军只是诱敌的将军此刻也不免动容,真让秦军把这些新的大家伙给试验顺手了,那可就真的太晚了。
“等天黑,从侧面绕出去!”
“将军,到了晚上,秦军可就不会这么松懈了。”旁边的人又提醒了一句。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就去,但要假装打不过,大败而回,让秦军觉得我们战斗力不行,正门随时保持灯火通明,城门后假装有很多部队整装待发,但就是不敢出门。这样,秦军会以为我们怕了,整夜紧张守卫。”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还不是秦国人先弄出来的,看到陈国覆灭的战例,属下就一直研究战场上双方的心里变化,秦军今天就想引我们出城,我们只要假装中计,他们肯定就会疏于防范,如果我们一直不出击,他们必定会加强夜里的守护。我们只要把那架子给弄塌就行,不要硬拼。”
“好!就按你说的办,把那些扰乱军心的贱民带来,换上军服,告诉他们,只要能破坏那些架子,就能免除死罪。”
“高!将军高明,那些贱民去送死,还能保存实力!”
晚饭时间,秦军依然自顾自地做饭,不过这次只是简单的大锅饭,也没有人扇风。
者栏关城门忽然大开,冲出来大约2000人,前方的士兵毫无阵型可言,后方的士兵则保持阵型边走边把弓弦拉满,随时准备射击!
“终于出来了!瑞雪,让我过过瘾!罗兰溪早就不耐烦了。”
“罗副将,你可是统帅,淡定!”
“哦!我很淡定!骑兵队……”
“不准动,谁都不准动!就让盾阵御敌!”
“为什么?”罗兰溪不解。
“就这点人,就是来试探的,肥肉在后面。”
“原来是这样!”罗兰溪乖乖原地不动。
“弓箭手不要射杀前面队形松散的人,瞄准后方队形整齐的那些,盾牌兵,只砍杀想要攻击架子的人,剩下的,吓走他们!”
上官瑞雪尽量把每道命令都说得详细,毕竟是新的战法,士兵们很难理解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上官瑞雪的命令,罗兰溪也不解。“瑞雪,都是敌兵,为什么不杀?”
“那些不是敌兵,军队都有阵型,我怀疑是百姓。”
“拿百姓来送死!者栏关守将该死!”受上官瑞雪影响,罗兰溪对欺负老百姓的人深恶痛绝。
城楼上,守将看到秦军居然不组织抵抗,甚至放任百姓冲锋,只射击后方的弓箭兵,一股压力袭来。
这就是秦军的新战法?难道他看出来我是试探,他们不冲杀,我们怎么演败退?
“那秦军将领好像什么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出谋划策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但将军问话,也只能张开嘴:“将军,正好让那群贱民去拆了架子!”
“满嘴胡话,你睁大眼睛看看!只要靠近架子,都被杀了,该死的贱民,一点用都没有,跑什么!倒是给我对杀啊!”
将军只顾着自己嘴上痛快,却没想到,他就没给这些百姓像样的武器和铠甲,怎么能和装备精良的大秦士兵对杀。
“该死!投石车出城,骑兵队掩护,敌人一动,立即退回!”守将没办法,不得不出动更多部队,这样演得才像,反正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敌人没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军阵地,罗兰溪在此激动:“来了来了!瑞雪,这次可以出击了吧!”
“罗大将军,还是试探,今天看来敌人是不会出来了,你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
“啊?睡觉?你搞错了吧?现在我哪里睡得着?”
“等我安排好,就回来伺候你,包你睡得安详舒服!”上官瑞雪放低了声音。
“坏蛋!”罗兰溪小脸一红,心神荡漾,乖乖回营帐。
见罗兰溪走远,上官瑞雪开始下达命令:“盾牌兵在入夜一个时辰后进行换防,骑兵队全部退到林子里休整,可以小憩一个半时辰。其余兵种全部退到营地后,等敌人攻击架子,立即出击!”
命令下达完毕,身边人都走开,只剩下蒲米,“上官大人,我们家千君咋办?您不会真把她一个人留在营地里吧?”
“你倒是忠心,我们两个去保护她,不过,你得在营地门口等敌军出现,立即来报!”
“啊!我们两个!”蒲米尽管非常信任上官瑞雪,面对这样的命令也是一头雾水,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服从。
戌时,盾牌阵地开始换防。同时,者栏关城门后面,各种军队一列列整齐待发。
秦军营地内,火把明亮、军旗猎猎、长矛尖散发着寒光,时不时就有人影晃动。
中军大帐内,罗兰溪穿着普通襦裙,慵懒地半歪在榻上。“该死的瑞雪,还说让我能好好睡觉,才两次就跑出去,哪里睡得着嘛!”
半个时辰后上官瑞雪终于返回,罗兰溪冲过来就撒娇,上官瑞雪一把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嘘!把韧甲穿好,一会跳一段舞。”
“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让人家穿着韧甲跳舞,多不方便啊!我不跳!”
“乖,先穿好人家,等我叫你跳,你就跳,跳完,有惊喜哦!”说完,上官瑞雪掏出火折子,还拿出很多蜡烛。
“呀!你干什么啊!点这么多蜡烛,大家不都看到了!”
“哈哈!你就跳吧,明天你就说,是你请的歌姬!”
“你又哄我!军营里带歌姬,你想我被处罚啊!”
“不跳也行,那我就抱着你表演!”上官瑞雪说完,就走到罗兰溪身边,对她上下其手,嘴也不停乱亲!”
“呀!你要死了,放开我,我跳还不行吗?”罗兰溪被吓的花容失色,两个人亲密的影子,在营帐内摇曳,外面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瑞雪满意地走回蜡烛旁,继续点蜡烛,然后把所有的蜡烛都搬到了罗兰溪的榻上。
“跳吧!”
“真的要跳?”
上官瑞雪点点头。
随着罗兰溪的舞姿,远处传来了厮杀声,罗兰溪想要停下,上官瑞雪立即说道:“继续,否则惊喜就没了!”
大约两分钟后,蒲米跑了过来,“启禀将军、上官大人,敌军已经攻了过来!”
“站在营帐外,手持长矛,拿出气势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蒲米傻眼,营地里就他们仨,这都不撤?等了几秒,没听到罗兰溪的声音,蒲米只好从兵器架上拿出一根长矛,守卫在营帐门口。
罗兰溪听到蒲米的报告,刚要停下来,上官瑞雪发动煽情,她不得不继续扭动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