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再次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我师父的意思是,他会告诉你怎么做,但他不能动手,我佛慈悲。”
二皇子妃道:
“我,让我动手?我能行吗?”
她有点紧张,又有点隐隐的兴奋。
如果她能亲手把那妖怪除掉,那自是最好不过的。
但她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别说让她亲自来除妖,她光是想到那妖怪,心里就直打怵。
大师道:
“可以的,我们会在你身边,施主尽管放心去做。”
二皇子终于是兴奋战胜了恐惧,问道:
“那我需要怎么做?”
大师再次念了佛号。
“阿弥陀佛,我佛有云,邪不胜正,妖怪最怕阳刚之气,而府中的阳刚之气太弱,所以才会让她有机可乘,施主需要在府内的四个方位埋下符纸,这样妖物就逃不出去了。”
大师歇了一会又接着说道:
“这样还不够,这妖怪妖力高强,施主还须在城门处的两个地方埋下符纸。”
然后大师说了两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二皇子妃有点迷茫。
“可是那两个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大师说的也太拗口了,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也许这是他们佛门中的术语,所以她才听不懂。
大师道:
“这两个地方一般人不知道,如果施主实在不知道,可拿城防图一观,那上面一清二楚。”
二皇子妃一听还要看城防图,有点警惕道:
“大师你直接告诉我是哪里就好,不必那么麻烦。”
大师目光充满慈悲,手持着佛珠。
“施主,那两个地方就在东南方的正北方的乾位上,你尽早派人去做吧,晚了恐妖物察觉。”
说着,他把袋中装着的符纸拿了出来,总共六张。
二皇子妃听了脑中像灌了浆糊,大师说的什么东西啊。
她看着嬷嬷把符纸接过,忙问道:
“大师,可否说的具体点?”
大师道:
“天机不可泄漏,施主尽快去做吧,老衲先告辞。”
二皇子妃见他们要走,慌了。
“大师们,你们这就走了?这妖怪还没除呢。”
大师边走边回头道:
“施主心里并不相信老衲,老衲说再多也是枉然。”
嬷嬷有点着急,对二皇子妃小声道:
“二皇子妃,这是老奴从惊云寺请来的高僧。”
二皇子妃一听惊云寺,惊的赶忙让她把两位大师留住。
惊云寺,那可是她们矛突最大的寺庙,也是最灵的。
只有皇家和他们这种皇亲国戚才请的动的。
一般人别说请了,就是想见到惊云寺的高僧一面都难。
而她竟然一听到城防图便对他们起疑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惊云寺的高僧怎么会想要她们的城防图,那可是世外高人啊,超凡脱俗,凌驾于他们凡人之上的高僧。
两位大师被嬷嬷又劝了回来,二皇子妃陪着笑脸道:
“本皇妃刚才不知道是两位高僧,多有得罪,本妃这就让人把城防图拿来,大师在府上再留两日,待把那妖物降住了,大师再走可行?”
大师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二皇子妃这才放下心来。
大师们要是走了,她这心里可一点底都没有。
大师们住在府上,她这心里也踏实多了。
城防图关系着整个京城的防卫,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二皇子妃第二日趁二皇子上朝的时候,偷偷打开了书房的门,在里面一顿找,终于找到了。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把图摊开找到了大师说的那两处地方,并记了下来,又偷偷把图还了回去。
从头到尾,图都只经过她一个人的手,大师们也不在场,她心里终是放下了心。
她马上命人把符纸埋在了那六个地方。
她着急询问大师。
“大师,这符纸埋下之后多久会起作用?”
大师道:
“需得埋足十二个时辰方能见效。”
十二个时辰,那就是明天。
二皇子妃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想到明天她就能提着一个现出原形的妖怪呈给爷看,爷肯定会重新宠爱她的。
整个晚上,二皇子妃都没睡着,在天亮的时候才堪堪睡着。
终于熬到第二日的下午,她满怀激动的去了偏院,却见到了一点皮都没破的白衣女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廊下。
她肺都要气炸了,大师不是说十二个时辰就能见到妖怪现出原形吗?
她怎么还好好的?
白衣女子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到上次她提了一个丫鬟到她院中示威,后来被二皇子臭骂了一顿。
自那之后,她安分了好几天,如今又过来是想来做甚。
“你这无知妇人又来作甚。”
上次她问了二皇子,二皇子对她保证,他一定会如她所愿坐上那个位置。
等坐上那个位置后,皇后的位子定是她的。
她嗤笑。
皇后的位子,她会稀罕?
女皇她都不稀罕,这愚蠢的人世间,她能来一趟,都是他们的福分。
二皇子妃听她这样说她,却也不敢回嘴,她气呼呼的转头回去。
廊下阴影里,一个丫鬟无声站在那里。
白衣女子道:
“你可恨她?”
丫鬟望向离去的二皇子妃,眼里的恨意压都压不住。
“我恨,我恨她,我恨不得挖她肉,喝她血。”
她做错了什么,她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却要受到她如此残暴的对待。
当那两条鞭子落在她身上时,她的皮肉被打飞,血流满地时,她的心里真的恨极了她。
她发誓,就算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她。
白衣女子望向她一双仇恨的眸子里,轻笑道:
“那你可否想要取代她。”
丫鬟吃了一惊,她是恨二皇子妃没错,但她从不敢有此等非分之想。
二皇子那般的人物,她可是连做梦都不敢妄想的人。
她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婢不敢,姑娘饶命,奴婢这条命都是姑娘给的,姑娘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绝无二话,奴婢发誓,奴婢对二皇子绝无妄想之意,请姑娘明察。”
她在这里几天,可是看到二皇子天天过来,夜夜留宿在姑娘的房中。
只是不知为何,二皇子一直没给姑娘名分。
就算如此,她对姑娘也不会有半分轻慢,她这辈子只会认姑娘一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