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只是个三大爷,不是全院人的爹。既然院里大爷是街道办选的,我刘照天也能让这四合院再没有大爷。阎埠贵,你信不信?”
见三大爷满脸怒容却说不出话,刘照天又悠悠开口:“既然阎哥是因为结婚要房,那要是离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了吧?”
一旁的阎解成忍无可忍:“你算老几?说让谁下台就让谁下台?街道办主任来了也不能随便罢免我爹!”
“我和于莉这辈子都不会离!刘照天你少动歪心思,还是担心何雨水哪天不要你吧!”
刘照天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阎解成说道:“哦?难道你觉得我没那个本事?我想让谁下台,谁就得下台,不是吗?”
他转向阎埠贵,问道:“三大爷,您说呢?”
阎埠贵没料到刘照天如此难缠,心里却清楚得很,两位大爷今天的下场正是拜他所赐。何况今天这事儿自己确实理亏,傻柱的房子是私产,就算全院人都说要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只好放软语气说道:“我刚才就是一时气话。何雨水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你阎哥就算需要房子,也不会抢你们的,刚才就是跟雨水商量商量。”
说完,他干笑两声,转身出了门。
何雨水见阎埠贵走了,立刻气呼呼地对刘照天抱怨:“我一直以为三大爷就是抠门,哪知道他居然要开全院大会分我家的房子!那是我家祖传的宅子,凭什么他说分就分?”
刘照天淡淡一笑:“你现在才看清他?他那抠门的毛病把其他缺点都盖住了罢了。现在院里二大爷下台,一大爷也失了威信,三个大爷就剩他一个,他自以为能一手遮天了,这才露出本性。”
“你放眼整个四合院,就算拿放大镜找,能找出几个好人?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何雨水没接话,刘照天也没再多说。两人像往常一样,饭后各自躺在椅子上,各做各的事,气氛安静。
过了一会儿,于莉来敲门。何雨水见她来了有些意外,于莉赶紧解释道:“雨水、照天,真对不起,我爸和解放来的事我知道,但我拦不住。我绝对没有他们那种想法。”
何雨水看她神情诚恳,就没再追问。
于莉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们。我四姨明天要来京城,我是她带大的,感情特别好。可我结婚时她没来成。这次来,她就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但我们现在的日子……你们也知道,特别紧巴。每个月交伙食费、租金,一年到头剩不下什么。”
“等我四姨来的时候,我想借辆自行车去接她,再骑车带她在京城多转转。”
“一来想让她知道我过得还行,二来她年纪大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想带她多走走看看。”
“这件事我也跟我爸提过,不过我爸的性格……你们大概也了解。”
于莉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无奈,像是不得不把家里的琐事摊开来说。
但她还是继续开口道:
“所以想麻烦雨水,看你方不方便把自行车借我用两天,就两天。”
说完,她便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水。
见何雨水点头,于莉脸上顿时露出欣喜,刚要道谢——
却听见旁边的刘照天开口:“我建议你别借雨水的车。”
于莉以为刘照天要阻止,正想解释,
刘照天接着说道:“明天你直接跟我去单位,我给你弄一辆男士自行车。”
“雨水的车是女式的,骑远了容易累,载东西也不方便。”
“你四姨第一次来,总得买些京城特产吧?用男士车方便带东西。”
刘照天也婉拒了于莉想要表示心意的举动,
说道:“你把钱好好攒着,有钱才有底气。”
“攒够了就找个房子搬出去。有房才有家,一直住在公公家,总归有些不方便。”
于莉听了,默默沉思起来。
第二天,于莉跟着刘照天来到钢铁厂。
还没进科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婴儿的笑声和众人的哄笑。
刘照天听到那清脆的笑声,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在这个人事复杂的科室里,每个人都心思缜密,只有看到这个孩子时,大家才会暂时放下防备。
于莉走进屋,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孩子。
的小嘴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模样惹人喜爱。
她和阎解成结婚几年,一直渴望有个这样的孩子,
可现实却让这个愿望变得遥远。
她只能眼热地看着那孩子,又想起刘照天昨天对她说的话:一定要挣钱,有钱才有胆。
众人见刘科长带了个女人进来,虽然心里猜测她的身份,却没人议论什么。
在科室待久了,大家都明白:领导的事,不打听、不多嘴。
刘照天走进来,和大家打了声招呼,随后叫冯副科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冯副科长刚进门,刘照天便开门见山地说:“冯副科长,有件事想麻烦你。这是我一位姐姐,叫于莉,这两天想借一下你的自行车用,两天后就还。”
接着,他转向于莉介绍道:“这是我们人事科的副科长冯成。今天能不能借到车,就看冯副科长愿不愿意了。”
说完,刘照天带着几分看热闹的表情望向冯成。
他又回头对于莉补充道:“要是冯副科长愿意把车借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他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没自行车出门肯定不方便。”
听了刘照天的话,于莉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冯成——金丝眼镜,整齐的分头,衣着干净利落,胡子也刮得清爽,整个人显得文静又略带腼腆。
按刘照天的话来说,这长相就是“斯文禽兽”那一型。
于莉听说借车会影响对方生活,正想开口婉拒,冯成却已开口道:“没问题,小事。我家离得近,平时带孩子坐后座,我都推着走,怕他吹风。这两天自行车确实用得不多。”
说着,冯成把车钥匙递了过来,还领她到窗边指了停车的位置。
于莉离开后,冯成一脸不解地看向刘照天。
刘照天只笑了笑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车钥匙,说下班前会告诉他自行车停在哪里。
冯成更困惑了:刘科长明明自己有车,为什么还要借他的?
刘照天没解释,低头开始忙工作。冯成见状,便退了出去。
其实,刘照天是想撮合冯成和于莉。
昨天三大爷还抱怨阎解成结婚没自己的房,这下好了,单身了还愁什么房子?住家里就行。
中午,刘照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取出自行车,推到存车处锁好,再把冯成叫来。
冯成虽聪明,却一心扑在工作和孩子上。他跟着刘科长来到存车处,就听对方问:“冯副科长,我私下叫你冯成,行吗?”
冯成虽不明白用意,还是点了点头。
刘照天接着说:“冯成,你觉得今天那个于莉怎么样?”
冯成听刘照天这么一说,忽然明白过来。按于莉和刘照天的年龄来看,女方比男方大了几岁,两人根本不是情侣。唯一的可能是,刘科长想撮合他和于莉。
但冯成平时观察到的刘照天,绝不是那种热衷牵线搭桥的人。刘照天虽是空降来的,却在短短三天内就把工作理顺了。随后,他开始配合厂长大力推行改革,重点提拔基层技术人员,并为能推动厂里技术革新的人员提供前所未有的福利待遇。
虽然刘照天来厂还不到一个月,但政策在各车间已初见成效。冯成没想到,刘照天竟会主动给他介绍对象。
过去,他一直忙于工作、照顾孩子、自己的父母,还有已故妻子的父母。虽然别人也提过再婚的事,他却从未考虑。不过今天和于莉接触后,他有些动心了。他开始想,如果和她结婚,她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好、对自己的父母好,会不会允许他继续照顾前妻的父母。
看今天的于莉,感觉人还不错,似乎挺善良,应该能做到这些。而且于莉长得也好看,比他以前交往的女孩都漂亮。
于是冯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她还可以,不过我现在带着个孩子,可能不太方便吧?”
刘照天笑了笑:“你方不方便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于莉现在自己也不方便——她还没离婚呢。”
冯成一听,觉得平时稳重的刘科长这回有点不靠谱,只好无奈地说:“没离婚那就算了,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刘照天看冯成的表情,知道有戏,便添油加醋地说起于莉和她丈夫怎么不和,她公公又如何欺负她。刘照天感觉自己离“坏人”又近了一步。
冯成只是安静听着,没说话。
刘照天又说:“你们可以先当普通朋友接触看看,不谈感情。”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有也是因为一方长得不好看。像于莉这么漂亮的,冯成真能只当朋友吗?
说完这些,刘照天就慢悠悠地往办公楼走去。
和刘照天这边不同,秦淮如今天认识了一对夫妻,他们的儿子刚从少管所出来。通过他们,秦淮如了解到少管所里的生活:不仅没有自由,还时常挨打。
几乎每个家庭都会定期给少管所里的孩子寄钱,这样他们才有能力向里面的头目进贡。
有位少年只因在校与同学斗殴,对方家里动用人脉,便让他被关了三个月。出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天天挂着淤青。
秦淮如得知后心如刀割。棒梗还不满十岁,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又倔,在少管所不知要受多少苦!
她必须多筹些钱寄给棒梗,让孩子少遭点罪。
眼下能帮她的只有李主任。秦淮如整理好最显身段的衣裳,薄施脂粉,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刚进门她便开始落泪,细数这些日子的艰难与对钱财的急需。
李主任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两人贴着耳朵说起了私密话。
事毕,李主任轻抚着秦淮如哭花的妆容,柔声问:“还差多少能渡过难关?”
他发现自己对秦淮如生出了真感情,这并非交易,而是想给这个女人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