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却急得快要哭出来:她在不在乎院里人怎么看她。
关键是,经过这么一闹,一大爷以后肯定要避嫌,接济怕是要断了。
更关键的是傻柱。
刚才看见傻柱那一脸失望的表情,秦淮茹心揪得疼。
她不是心疼这个人,是心疼那些东西——这么傻的人,以后可不好找了。
别人送她点东西,都恨不得占尽便宜。
只有傻柱不一样。这只大白羊,这些年借给她们家的钱就超过三百块,每天还带饭盒回来,孩子们的伙食都靠他。而她自己还得偶尔给他点甜头。
就怕傻柱从此撒手不管。
要是没了傻柱,光靠她那点工资,最多只能让全家不挨饿。
真要失去这个依靠,日子只会更艰难。
以前只要应付一个人,以后怕是得应付一群人。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发凉。尤其是刚才看着傻柱头也不回地离开,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抬起眼,望向装出一脸无辜的刘照天。
刘照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刘照天,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刘照天却心情大好,不仅免费看了场好戏,还听见了系统的奖励提示。
【系统奖励发放】
【体质提升百分之二十】
【智力提升百分之二十】
正在提取中……
【宿主体质发生变化,系统空间扩展至一百立方米】
【请宿主再接再厉,系统后续将开放更多功能】
这次提升,刘照天没感到丝毫不适,只有身体素质增强后的舒畅。
他感受着身体的改变,心里暗想:现在的我,随手就能把傻柱打趴下吧?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回到屋里,老太太这次没给他好脸色看。老太太的儿子很早就牺牲了,一直由一大妈照顾,因此她把易中海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这次刘照天算计了易中海,让老太太非常生气。她觉得就算易中海有不对,刘照天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刘照天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开口说道:“奶奶,您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算计别人。”
“一来我有自己的底线,二来一大爷也未必像您想的那么好。”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拥抱是我安排的没错,但拉手、摸脸这些,可一点都没落下。”
“再说,一大爷年纪大了,总操心大院的事,对身体不好。”
“您也是,别总操心了,好好多活几年。您要是走了,我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了。”
刘照天依旧笑嘻嘻地说着。
今晚大院里的人可以说是收获颇丰,整晚的故事也算是一波三折。平时总以自立自强示人的秦寡妇,竟然夜里私会一大爷。大家原本都以为,秦淮茹只跟傻柱有一腿,毕竟傻柱天天往贾家带菜。
要说两人没事,谁信呢?怎么不见傻柱把饭盒送给别人?别拿寡妇家困难当借口,秦淮茹挣得其实不少,轧钢厂效益一直不错。
就算秦淮茹拿的是学徒工资,省着点花,吃饱也是没问题的。这年代几乎没什么胖人,就是因为吃得不够好、不够饱。
可你看看贾家那老太太,还有那几个孩子——肥头大耳、形似肥猪的贾张氏,以及每天吃得好、精力旺盛的几个孩子,都是伙食太好了闹的。
秦淮茹踏进家门,一眼便看见贾张氏正捧着贾东旭的相片。
她扯着嗓子边哭边骂,手指头快戳到秦淮茹脸上:“东旭啊!你睁眼瞧瞧你这好媳妇!没脸没皮,成天跟院里男人拉扯不清,连老头子都不放过!”
“你夜里给她托个梦,好好管管你这媳妇!接了你的班,却在这儿败坏门风!”
秦淮茹被这哭喊搅得心烦意乱。要不是这老太婆搅局,事情哪会闹到这步田地。刘照天再使坏,大伙儿顶多半信半疑。
可这老东西倒好,直接给她扣死了罪名。往后一大爷不会再接济粮食,傻柱的饭盒也断了。孩子们正在长身体,这日子可怎么过。
当务之急是哄住傻柱。
她当即沉下脸:“妈,今天这事全怪您!我和一大爷清清白白,您天天扒在窗边瞧得真真切切。”
“这话我只说这一遍。您要是再胡闹,我立马送您回乡下。”
“工作我也不要了。没了您拖累,凭我这般模样,日子只怕过得更好。”
见秦淮茹动了真格,贾张氏知道这回她是铁了心。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手上胡乱收拾被褥准备睡觉。
一大爷家倒是清净。一大爷进门想解释,却见一大妈低头闷坐着,一声不吭。
相伴这些年,彼此再了解不过。知道她这回是真伤了心,他便也没再辩解。
一大妈心里跟针扎似的。眼睁睁看着易中海与秦淮茹亲近不说,关键时候还得自己出面圆场。以前易中海半夜私会秦淮茹,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自己不能生养,全家都指着他那点工资过活。可今天实在欺人太甚,简直骑在她头上作践人。
想到这儿,委屈的泪珠止不住往下掉,却仍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刘照天这晚也睡不着。明天休息,该琢磨挣钱的门路了。虽说现在揣着三百多块,在旁人眼里是笔巨款。
可他心里清楚,这点钱根本不经花。一辆自行车就要二百,再去鸽子市弄张票,又得一百多。
全部家当刚够买辆自行车。挣钱的事一刻不能耽搁。
刘照天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进入梦乡。
次日清早,他收拾妥当推门出去,又撞见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
这回阎解成没作声,于莉倒是主动打招呼:“照天兄弟,在街道办上班还顺心吗?处对象了没?”
刘照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班上还行,就是没人给我介绍对象。于莉嫂子,你是不是有合适的人要介绍给我?”
其实于莉两口子今天就是在等刘照天。昨晚回家后,三大爷给他们全家人分析了前晚那场闹剧。三大爷认为,所有事情肯定都是刘照天搞出来的,虽然不清楚秦淮茹和一大爷的事是真是假,但应该没发生什么。他还严厉警告全家要小心刘照天,说这个人喜怒无常,很会演戏,别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大家都觉得三大爷分析得有道理。
于是今天于莉他们就想和刘照天缓和关系。刘照天猜到于莉可能是想把她妹妹于海棠介绍给自己。
果然,于莉接着就说起妹妹的情况:“照天,我妹妹于海棠条件很好,现在是轧钢厂的广播员。”
“于海棠还是厂花呢!”阎解成在旁边插嘴。
刘照天笑着说:“看嫂子就知道妹妹肯定差不了。今天我有事要出门,改天你安排个时间,让我和妹妹见见面。合不合适,总要相处看看,对吧?”说完他就离开了。
今天休息,刘照天打算去乡下看看。他去过几次鸽子市,发现鸡蛋现在供不应求。这年代鸡蛋是好东西,市场价格一直涨,鸽子市里要一块多一斤,差不多一毛钱一个。当然菜市场没那么贵,但根本买不到。偶尔有卖的,也很快被抢光。
现在富强粉两毛五一斤,差一点的八五粉一毛六。猪肉八毛五一斤,两个鸡蛋就抵得上二两猪肉。鸡蛋就是这么贵——不过也就这两年,过几年就会降到四五毛一斤。
他这次想找个小村子,大村都有特派员,容易出事。最好找靠山的小村子,隐蔽一点。
他边走边问路,终于来到一个村子。村子不大,一眼望去只有四十来户人家,人口应该不多。村后就是连绵的山林,看不到尽头。
这正符合刘照天的要求。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绕着村子转了一圈,主要看各家有没有养鸡,房前屋后有没有自留地。
在村庄外围巡视时,刘照天留意到家家户户都养着鸡。
由于地处偏远,每户饲养的鸡大约不超过二十只。
“你是什么人?在咱们村转悠什么?”
一声喝问吓得刘照天浑身一颤,他立刻转过身来。
一位年约六十、衣衫布满补丁的老汉正严厉地盯着他。
刘照天索性走上前,向老汉打了招呼。
“大爷您好,我是城里轧钢厂的员工。”刘照天解释道,
“厂里工人多,供销社供应不足,领导派我来农村收购鸡蛋,
为职工补充营养。”他将在路上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听罢,老汉表示理解,并自称是苦井村的村长。
他告诉刘照天,村中井水苦涩,生活也十分艰难。
随后,村长带刘照天回到自己家中。
“收购价怎么算?”村长略带犹豫地问道。
刘照天心里庆幸村长未要求看介绍信或核实他的身份,
便报出比供销社高一倍的价格:每个鸡蛋四分,不挑大小。
“四分钱?还不看规格?”王大柱惊讶道。
供销社收购价仅二分,还挑大小,许多鸡蛋因规格不符被拒收。
这个价格让他喜出望外。
刘照天心里盘算着尽量多收,反正有系统在手,不怕鸡蛋变质。
他表示自己带了三百多元,担心不够支付。
“够,够!我还怕我们村凑不出这么多鸡蛋呢。”
村长高兴地说,随即让儿子通知村民前来。
中午时分,收购结束。鸡蛋装满村民提供的柳条筐,
但刘照天面对几千枚鸡蛋,运输成了难题。
随后,刘照天婉拒了村长留他吃午饭的好意,只请村长找人帮忙把鸡蛋抬到村口,说厂里会有人来接。
等众人散去,刘照天四下观察,确认周围无人后,迅速将鸡蛋全部收进系统空间,转身就跑。
一口气跑出三四里地方停下喘口气。
他打定主意,以后不再来这个村——一则鸡蛋不会再有这次这么多,二则人心难测,再来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
不过,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批鸡蛋几乎填满了系统空间,虽然有些鸡蛋质量不太好,有的放久了,摇晃起来感觉里面都散了。
但眼下市场上能见到鸡蛋就不易,哪还顾得上新旧?只要没臭,就不愁卖不掉。
这次到家又是晚上。虽然累,但生意不能停,电影院的小情侣还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