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帮的手下们闻声也立即分开,退至两旁站定。
人群在易中海面前分开一条道,
路的尽头立着的,正是何雨柱。
“大哥!”
赵家帮众人齐声喊道。
声如洪钟,气势逼人。
这一带因早前战火损毁严重,至今未得修缮,
四下荒凉,多是断壁残垣,无人居住,也少有过客。
任他们喊得再响,也不怕被人听见。
何雨柱在众人的高呼中大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垂眼冷视着他,寒声道:
“易中海,你在人力市场污蔑我,说我克扣工钱、打骂工人,叫他们别来我家干活。”
“我本想着打你一顿便算了,谁知你胆子不小,竟把事情闹到公安局去。”
说到这儿,他抬脚踩上易中海的胸口,
目光阴沉,声音冰冷:
“易中海,你说你这是何苦?本来挨顿打就了事,你偏要凑上来再讨一顿打。”
“你可真是闲得发慌!”
此刻的易中海,
满脸惊愕地望着何雨柱。
刚才那群人……竟喊何雨柱大哥!
何雨柱竟成了这帮人的大哥!
眼见几十个手持棍棒、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在两旁,
易中海心头顿时慌了。他终于明白贾东旭为何拼命阻拦他……
如今的何雨柱,他们确实惹不得,更惹不起。
听着何雨柱的话,易中海的神色由震惊逐渐转为恐惧,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眼中尽是惶恐。
他声音发颤,开口:
“柱子……”
“我……”
易中海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上次仅仅何雨柱一人,就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现在何雨柱又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兄弟过来堵他。
易中海不敢想象,真要动起手来,自己会被揍成什么惨状。
他神情慌张,强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易中海清楚,一旦真的动手,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不如现在就服软,向何雨柱说些好话,能免一顿打就尽量免掉。
易中海心里明白,尽管他不服何雨柱,但现在这情形,服软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立即望向何雨柱的眼睛,语气真诚而急促地说道:
“柱子,柱子,这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该在人力市场那边污蔑你,更不该去公安局报案,说你打我那件事。”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以后再也不去公安那儿告你了。”
“以前你在大院住的时候,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你爹刚走那会儿,你没了工作,我也一直在帮你找。”
“你爹还在的时候,院里有什么事,我也没少帮你们家。”
“柱子,我以前是真心对你好。你就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这次放过我吧。”
“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真的!”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易中海连声说道,心中满是惊恐。何雨柱冷冷地俯视着他。
禽兽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
易中海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在伪善这方面,他是老手。
平时也最擅长用道德 别人。
何雨柱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打让他们长记性。
只有靠打,才能震慑住他们。如果这次轻易放过他,他就会觉得你好欺负。
下次只会更加猖狂,在他们看来,求个饶发个誓就没事了。
再说了,他让小弟们这些天一直守在公安局附近的胡同里。
就是为了等易中海出来,好好给他一顿教训。
小弟们蹲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他,何雨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何雨柱眼神阴沉,嘴角微微扬起,冷笑着轻哼一声,寒声道:
“易中海,你现在说这些,当初报公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现在知道求饶了?”
“做事前动动脑子,这次的账我跟你算清了。要是再敢招惹我,我照打不误!”
“你惹一次,我揍一次。不怕疼就尽管来。”
“我这儿人多,你要是不怕挨揍,我奉陪到底!”
何雨柱冷声喝道,抬脚猛踹向易中海腹部。
易中海本就因饥饿胃里难受,这一脚下去,胃部猛地抽搐,剧痛袭来,胃酸翻涌上冲。
灼烧感与击打之痛交织,易中海疼得额头冒汗、脸色青白交加,表情扭曲。
何雨柱并未停脚,又连踹数下。
易中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搅碎一般,疼得他浑身痉挛,冷汗直流。
“啊——”
他蜷缩在地嘶吼出声,紧闭双眼,面色惨白,生不如死。
何雨柱只用了五成力道,却已让他尝尽苦头。
见易中海蜷地痛嚎,何雨柱收脚冷视:
“易中海,别再来惹我。”
“现在的我,你惹不起。”
他转头朝领头的弟兄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
何雨柱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弟兄们,上!”
领头一声令下,众人持棍冲上,重重击向易中海。
砰砰砰!
棍棒落肉声与哀嚎声阵阵传来。
何雨柱缓缓坐上小弟备好的椅子,冷眼旁观。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冷冷瞧着眼前的一切。
易中海,你我本来互不相干,我也没想主动找你麻烦。
可你既然先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翻脸。
易中海被何雨柱的手下围在中间,棍棒落在他身上,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起初他还发出凄厉的惨叫,后来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人群散开,易中海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走近,一脚把他侧躺的身子踹正。
正是盛夏时节,易中海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褂子。
这些天他被关在局子里,那件白褂子早已被汗水浸得发黄,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
在衣服没遮住的地方,深深浅浅全是淤青,
光是看上去,就让人心惊。
见易中海成了这副样子,何雨柱估计他最近应该会老实了。
易中海已经昏死过去,该交代的话,何雨柱早在动手之前就说完了。
现在也没什么要再跟他说的,何雨柱看了一眼手下做的事,回头朝他们点了点头。
“行,干得不错。”
“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也走了。”
何雨柱语气平静地吩咐,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手下们一听,立刻齐声恭敬回道:
“是!大哥!”
何雨柱微微颔首,随即大步向外走去。
……
几天后。
高丰家大院门口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周文、唐沁与何雨柱站在门前,迎接接连不断的宾客。
何雨水因为是小孩,留在屋里陪着高丰。
今天正是高丰的寿辰。
他在退休前曾是四九城的重要领导,虽然老家不在这里,亲戚也大多联系不上,
但来给他祝寿的人依然不少。其中一部分是四九城各部门的现任领导,
还有一些则是过去与高丰交好的商人。
来宾中,除了王建军、李军、刘主任等何雨柱比较熟悉的领导之外,
还有许多何雨柱从未见过的面孔。
唐沁和周文跟随高丰多年,这些领导和商人几乎每年都来贺寿,他们早已认得差不多。
他们站在门口,一边帮着高丰迎客,一边为何雨柱引见到场的每位宾客,也把何雨柱介绍给大家。
这一早上下来,何雨柱借着高丰的寿宴,结识了不少四九城里的领导和有名富商。
来贺寿的人大多上午就到了,聚在主屋与高丰谈天说地,顺便呈上各自备好的贺礼。
中午宴席的事,周文本打算请外头的厨子来操办。
前几天晚饭时,他们正商量去哪儿找做宴师傅,何雨柱主动揽下了这活儿。
起初周文不愿让何雨柱来做——毕竟是师父寿辰,何雨柱又是自己徒弟,大家都聚在屋里谈笑,留他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周文心里过意不去。
但何雨柱并不介意。他说师父寿宴的菜肴味道如何,关系着待客的诚意。若请来的厨子手艺不精,难免在外人面前丢面子。他坦言自己的厨艺在四九城算得上顶尖,找个水平相近的已不容易,更不用说胜过他的了。
何雨柱没多谦虚,三言两语说明后,周文也就同意了。不过为减轻他的负担,周文还是请了几名厨工帮忙打下手。洗菜备料的事不必何雨柱动手,他只需在差不多时候过去炒菜即可。
待所有宾客都进了主厅,周文、唐沁和何雨柱也走向主屋。
此时宾客们或坐或站,随意交谈。座位虽早已备好,但宴席未开,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三五成群,谈笑风生。与高丰聊完、送上贺礼后,便各自凑对叙话。留在高丰身边的,仍是何雨柱熟悉的几张面孔。
宾客到齐,礼已送毕。主屋角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箱,皆是高丰此次收到的贺礼。
何雨柱目光扫过几个敞开的箱子,不禁为其中之物暗暗惊叹——珍稀瓷器、花瓶不在少数,更有奇石文玩,样样看着价值不菲。
此时,公私合营尚未正式推行。
前来为高丰祝寿的富商们,个个家底丰厚,挥金如土。
他们所送的贺礼,有的价值足以抵得上一套北京四合院。
望着这些礼物,何雨柱内心感慨不已。
此时,周文已经将自己备好的礼物呈给高丰。
“师父,这是前些日子我托朋友从黄山特意带来的纯手工上等徽墨,祝您今后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周文边说边将礼盒递上。
何雨柱一听是纯手工徽墨,心中大为震撼。
这种徽墨不仅工艺繁复,所需人工极大,制作周期更是长达一年。
由于人力成本高昂、工期漫长,如今还在生产徽墨的厂家已寥寥无几。
大多数曾经的徽墨厂,早已顺应工业发展,转产钢笔墨水。
因此,如今能产出纯手工徽墨的作坊屈指可数,多为个人少量制作。
每年徽墨产量极少,加以人工与时间的投入,使其极为稀有且价格昂贵。
高丰素来喜爱书法,周文能送上徽墨,可谓既合心意,又显珍贵。
高丰一见是徽墨,眼前顿时一亮。
他满面欣喜地接过礼盒,朗声大笑,十分满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