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起,似乎是旁边的人在小伙子头上拍了一下。接着,一个醇厚的男声从灌木丛中传来,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你脑子进水了?现在市场门口这么多人,怎么动手?万一惊动公安,咱俩不得直接进局子?”
另一人答道:“你不是盯了他好几天了吗?他家住哪个胡同总该知道吧?咱们不如……”
两人正低声商量着,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直接在他家胡同口蹲他?”
“对!就在他家胡同口等他!”那位大哥一拍手,笑着应道,但随即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何雨柱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他们身后,笑眯眯地听着他们的密谋。两人吓得张嘴就要喊,何雨柱眼疾手快,抬手朝他们脖子上各击一下,两人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何雨柱冷哼一声,低声道:“就你们这点反侦察能力还当敌特?怕是别人都端了老巢,你们还在原地傻等命令。”
说完,他站起身来,朝两人各踢了一脚,然后一手拖一个,把他们拽进旁边的死胡同。接着从系统空间取出两根固定水桶用的麻绳,将两人捆了个结实。
他从三轮上提下一大桶水,猛地泼向那两兄弟。
哗啦——
两人顿时浑身湿透。
“咳!咳咳!”
冷水激得他们醒过来,不住地咳嗽。
何雨柱扔开水桶,走到其中年长的那人身边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冷声问道:
“说,谁指使你们来搞我的?”
哥哥清醒后,发现自己被捆得结实,动弹不得。听到问话,他眉头紧锁,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旁边的弟弟却急了,抬头瞪着眼大吼:
“快放了我跟我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绑我们,还敢泼水?我们兄弟绝不会饶了你!”
“现在松绑还来得及!不然有你好看!”
他扯着嗓子喊个不停。
何雨柱被他吵得皱眉,掏了掏耳朵,轻啧一声。
再看那位大哥,仍是一脸倔强。
何雨柱顿时明白——问错了人。
得从旁边这嘴快的小弟下手。
他嘴角一挑,转向那毛躁的年轻人,故意激他:
“我哪知道你们是谁?从没见过,也没听过。”
“难不成你们是什么大人物?”
小弟一听这人竟不识他们是谁,顿时来了劲儿,一脸不屑地昂起头:
“哼!我说哪来的愣头青,一点规矩都不懂,敢来抢我们生意,原来是个刚入行的,连我们赵家帮都不知道!”
“告诉你,赵家帮是整个四九城最大的鱼贩!全城的水产生意,都是咱们的!”
“你一个刚起步的,识相点就赶紧松绑!不然我一声令下,叫你在四九城水产这行混不下去!”
何雨柱心里念着“赵家帮”这几个字,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略微皱了皱眉:“赵家帮?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怎么听说你们还要在我家胡同堵我?”
那小弟狠狠啐了一口:“你还好意思问!老李家的鱼铺是不是全被你包了?做鱼贩生意前也不先打听清楚,老李家做的可都是我们赵家帮的买卖!”
“我们赵家帮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一个愣头青也敢来抢生意,简直不知死活!”
“够了!”
旁边的哥哥一声喝止,小弟立即噤声。
哥哥赵龙眼神凶狠,语气冰冷:
“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明白。我叫赵龙,他是我弟赵蟒。”
“赵家帮管着整个四九城的水产,每一条鱼想进市场,都得先过我们的手。”
“你想卖鱼可以,但得先把鱼批给我们,我们再转给市场——这就是规矩。”
何雨柱这下全明白了。
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敌特,而是垄断水产市场的地头蛇。
他们横在鱼塘和摊贩之间,靠势力强收过手钱。
看这架势,今天也是想用同样的手段逼他就范。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敌特分子呢,真是白高兴一场。”
想从我这儿揩油?门儿都没有!
我何雨柱有本事也有人脉,自己挣的钱凭什么让你们分一杯羹?
他冷眼瞧着被绑了还一脸桀骜的赵龙,眉头一皱:“赵龙是吧?”
“你说的那套规矩我懂,不就是要我的鱼走你们的渠道吗?”
“你们怎么威胁别的鱼贩我不管,但在我这儿,你们这套行不通。”
“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你们怎么做生意是你们的事,但老李家的摊位,我何雨柱罩定了!”
何雨柱语气凌厉,不留丝毫余地。
赵蟒是个不服软的,一听这话立马瞪圆了眼:“做梦!四九城的水产行当我们赵家说了算!”
“识相的就按规矩来,今天我们算是给你面子,没带小弟,想跟你单独谈谈。”
“你倒好,背后下黑手把我跟我哥打晕了!要不是使这种手段,你以为你能站在这儿跟我们讲条件?”
何雨柱冷笑一声:“都落我手里了还这么横?现在谈条件,也是你们求我放人。”
“我还是头一回见被绑了还这么嚣张的。”
“还是那句话——老李家的摊子归我,其他档口我不碰,咱们各走各的路。”
“你们点头,我马上放人,以后安分点;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废话,直接送你们进局子。”
“再找那些被你们欺负不敢吱声的鱼贩,把你们那些‘光辉事迹’跟公安好好聊聊。”
“啧,我看让你们吃几年牢饭,应该不成问题吧?”
听到这儿,赵蟒心里有点发怵。
他们虽然混了段时间,但在公安那头还没攀上靠山。前阵子想搭上信息处的关系,偏偏那个周副处长油盐不进。
前几天还有两个手下被关了进去。
何雨柱要是真报了警,那可就坏事了!
赵蟒咽了咽口水,扯着嗓子喊:
“何雨柱!耍阴招算什么本事!你这叫胜之不武!”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如此,你想要老李家的市场,那就按规矩来。”
“行,我们赵家帮可以退出,你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要是你赢了,老李家的市场归你!”
正合我意。
何雨柱早已料到,就算将这两兄弟送交公安,他们手下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来找他麻烦倒是小事,若是这群人去找老李,威胁他不许再从他这儿进货,那才真会断了他的财路。
对付这些道上的人,只有一个办法——打服为止。
不打服,他们永远会跳出来惹事。
如今他有系统加持,国术八级,相当于练武三年,对付一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正好,也让这两个混混见识见识他的本事。
免得他们真以为他好欺负。
“好,一言为定。”
何雨柱冷冷看着坐在地上叫嚣的赵蟒,一把扯掉他身上的麻绳。
赵蟒一被松开,迅速站起,抖落身上的绳子,活动了几下筋骨,一脸凶狠地站到何雨柱对面。
刚才赵蟒倒在地上时,何雨柱还没注意到他的身形。
此刻他站起来,何雨柱才发现,赵蟒体格异常壮实。
身高虽与何雨柱相仿,肩宽却远超,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块头。
怪不得赵蟒敢提出单挑,而一旁的赵龙默不作声——原来是对弟弟的实力有信心。
不过,赵蟒虽壮,何雨柱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国术系统的加持,他有信心击败这个大块头。
两人站定后,赵蟒率先出手。
他双臂前伸,大吼一声,朝何雨柱猛冲过来。
何雨柱一看赵蟒这架势,立刻明白他想利用体型优势将自己扑倒,再进行压制。
眼见赵蟒冲来,他迅速向旁一闪。
何雨柱迅速绕至赵蟒身后,照着他后背狠踹一脚。赵蟒原本仗着地盘稳固,才敢对何雨柱下手,寻常人就算绕到背后也伤不了他分毫。可这一回却大不相同。
何雨柱一脚下去,赵蟒只觉背后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重心骤失,踉跄前扑。他双手撑地刚起身,何雨柱已抓住空档闪至他背后。赵蟒一转身,何雨柱凌空跃起,一记肘击直劈他头顶。
剧痛炸开,赵蟒惨叫出声。这一击力道之猛,丝毫不逊于先前那脚。他身形摇晃尚未倒地,何雨柱又抬膝重击他下颌。伴随着清脆骨响,赵蟒痛得面目扭曲。
这一顶撞竟将即将跌倒的赵蟒撞得重新站立。未等他站稳,何雨柱侧身旋踢,脚底正中赵蟒胸膛。凭借天生蛮力与系统加持,赵蟒被这套连招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胡同墙上。
喉头涌上腥甜,赵蟒猛咳一声,血水自嘴角渗出。倒非伤势多重,而是方才那记膝撞震碎了他的牙床。
被缚的赵龙见弟弟咳血,沉稳尽失,嘶声吼道:“住手!别动他!”
赵蟒只觉浑身骨骼几近散架,但道上混的桀骜支撑着他。连遭重创后,他仍强撑着不肯服软,鲜血直冲脑门。
眼球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住何雨柱,猛然伸手掐向他的脖颈。
“啊——我跟你拼了!”赵蟒怒吼着,牙缝间渗满鲜血。
何雨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国术招式。以退为进,以攻为守——他默念着要诀,双手抓住赵蟒的胳膊,一记迂回击打将对方双臂震开。
赵蟒挨了这两下重击,吃痛地咬紧牙关,再次攻向何雨柱的咽喉。何雨柱故意稍作停顿,露出脖颈破绽,却在即将被触碰的瞬间闪身绕到后方,对准后背中心重重拍下一掌。
这一掌力道不似腿击那般刚猛,却让赵蟒痛彻心扉。剧痛迅速蔓延全身,他踉跄前扑,重重摔倒在赵龙面前。
“弟!!!”赵龙目睹弟弟倒地,撕心裂肺地呼喊。
何雨柱上前两步踏住赵蟒的身躯,冷眼俯视赵龙。他深知对付这般混混,唯有彻底打服才能永绝后患。
赵龙见弟弟受制,眼中血丝密布,咬牙切齿道:“何雨柱,别动我弟弟!老李家的生意让给你,我们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何雨柱闻言冷笑:“早这般识趣,你弟弟又何至于受这番苦楚?若非我先发制人将你们捆住,而是直接动手——此刻你们兄弟怕是要躺在医院里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赵龙:
“大家在外面谋生各有各的路,本来我还想给你们留半个市场,让你们继续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