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星沉浦松开手,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像锁定猎物的鹰集,紧紧盯住柏锦。
那目光里翻涌着偏执的占有,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咳...咳咳...”柏锦一获得自由,便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贪婪地汲取着久违的空气。
她用一只手紧紧捂住脖颈上那圈明显的红痕。
另一只手支撑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她抬起头,望向站在逆光处的星沉浦。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和依赖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柏锦。”
星沉浦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再次逼近,用手钳制住柏锦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与自己对视,指尖的力量带着掌控欲。
微微的疼痛让柏锦蹙起了眉。
“我要你的心。”星沉浦俯视着身下这张苍白而脆弱的脸,语气斩钉截铁。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眼前这个女孩的情感和灵魂。
看着星沉浦这副理所当然的威压姿态,一股荒谬的感觉涌上柏锦心头。
她突然扯动嘴角,发出一声极轻的嘲讽嗤笑。
“星沉浦,”她的声音很轻,“你不懂爱。”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具杀伤力。
它否定的不仅仅是星沉浦的行为,更是她表达情感的核心方式,戳破了她用强势和占有构筑起来的外壳。
“爱?”星沉浦重复一遍。
这个字仿佛触动了星沉浦最敏感的神经。
她眼底瞬间卷起更猛烈的风暴,那是一种被戳到痛处后的暴怒。
她猛地将柏锦更紧地压向冰凉的桌面,自己的身体也随之覆上。
形成一个绝对控制的姿态,将柏锦完全困在她与坚硬的桌面之间,动弹不得。
“什么是爱。”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一只手却带着惩罚的意味,开始在柏锦身上肆意游走。
那动作不带情欲,更像是一种标记领地般的粗暴探索。
冰冷的手指隔着衣料,激起柏锦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和巨大的屈辱感。
“滚开!”柏锦彻底慌了。
巨大的恐惧和厌恶让她开始用力挣扎,双手胡乱地推拒着星沉浦坚实的胸膛。
但在星沉浦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幼稚得可笑。
“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极致的愤怒和绝望之下,她口不择言,猛地低下头,朝着星沉浦禁锢着她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恨意都灌注在这一口之中。
星沉浦闷哼一声,手臂上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但她竟然没有躲开。
她只是低下头,用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像小兽般撕咬自己的柏锦,眼神复杂难辨,有怒火,有痛楚,还有一丝...扭曲的兴奋。
“不长教训。”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而危险。
紧接着,就在柏锦以为她会因为吃痛而松开时,星沉浦做出了一个让她魂飞魄散的举动。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用空着的那只手,开始更加强势的动作起来。
那不再是游走,而是带着明确目的的粗暴的侵占。
“啊一—!”柏锦惊恐地松开了口,失声尖叫,原本咬在她手臂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只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你疯了!星沉浦!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了调,挣扎得更加激烈,眼泪汹涌而出。
然而,她的哭喊和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会议室里...都是人...”柏锦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围观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她确实没有料到,星沉浦竟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
星沉浦也注意到了视线,但她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
那眼神中的戾气和警告,让人瞬间如同被冰水浇头,慌忙低下头,作鸟兽散,不敢再多看一眼。
然而,对于柏锦而言,那被窥视的屈辱感,已经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了她的灵魂。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哭喊,只是睁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会议室天花板上冰冷的灯带。
绝望,如同最深沉的夜色,将她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