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表情也有些呆。
不是？
“波哥，高中这才过去半年，ANNALS oF mAthEmAtIcS这期刊封面，你总该认识吧？”
“叽里咕噜说啥呢，这里面我只认识oF。”
李清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林悠斜眼看着李清波，“你四级不考啦？”
李清波嘿嘿一笑，“我打听过了，我们学校四级没过没关系，还有学位英语，那个简单，好办得很。”
李清波早就想得很透彻，他高中努力了一把，考上了国内的一本，已经没出国镀金的必要。
而且，正常人只要不是从事英文类相关工作，英语的作用其实很小，与要花在上面的时间相比，性价比极低。
现在是AI时代，实时翻译功能早就十分流畅，李清波未来是冲着当老板而去的，他只要会管理就行了，像英语读写听这类技能，他可以有，但也可以不具备。
再说了，到时候请一个美女翻译他不香吗？
或者娶个高学历的老婆也行啊~
听完李清波的解释，林悠竟然觉得意外的合理。
自从和殷姐姐聊过关于未来的打算后，现在，林悠已经学会尊重每个人想要过的生活。
于是，林悠翻开期刊，找到自己的那篇勒让德猜想的论文，再翻到致谢部分。
“这个你总该认识了吧？”
李清波脑袋凑了过来，“Li qingbo……李清波？！！！”
看到这，李清波脑子里慢慢找回了早就淡忘的记忆。
和林悠一起回安城七中为殷姐姐找回公道时，因为回去的时间比较晚，没有南都市直达安城的高铁，路上两人在省城的高铁站附近住了一晚，当时林悠忙着爆肝写论文，李清波给林悠买了夜宵，还对林悠说了句——
你要是以后发论文，致谢里可得记得感谢我的夜宵哈~
“卧槽！！！悠！！！你来真的啊？这就是你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里的论文？发在什么四大顶刊上的那篇？”
李清波不懂论文，更不懂数学界的四大顶刊之一的《数学年刊》，他当时是在林悠的朋友圈评论里看到这些，稍稍了解之后才知道林悠那两条朋友圈非常之牛逼。
林悠点了点头，“对啊，答应兄弟的事，我肯定做到。”
林悠的英文版论文长长的Acknowledgements（致谢）里，其中一段的原文是——
I must extend my gratitude to my bro，Li qingbo.
on that late night when I pleted the proof of Legendre’s conjecture，it was he who provided my empty stomach and nearly overwhelmed mind with the essential“spiritual nitrogen pump“ and“academic offerings“……
当然了，李清波目前有点看不懂，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致谢里有他的名字！
“走走走！吃夜宵去！晚上我就去发朋友圈炫耀！明天我就去给我爸显摆！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在学术界留过名的人了……”
“这么晚了，算了算了，下次早点约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忙研究……”
“吃完夜宵去商K怎么样？”
林悠沉吟一秒，“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爱吃夜宵。”
……
翌日。
大清早，林悠去数院大楼的办公室转了会儿后，随后出发去图书馆找到了个座位肝任务。
学习研究的间隙，林悠在手机上刷到了来自唐贞仪和李清波的朋友圈。
其中还有来自王新新的语音消息，林悠把音量调小后，点开消息——
王新新：“终究是错付了，致谢里有波哥没我……我以前没得选，现在我不想当僚机了……”
呵呵……
林悠掏出包里放着的一本《数学年刊》，找到致谢里提到王新新的那部分，拍了张照片回复过去。
作为高中时期的学霸，王新新英文水平自然是没问题，过了没几秒钟，王新新的回复进来了。
王新新：“嘻嘻，悠啊，僚机好啊，得当僚机啊！”
中午，林悠和找过来的曲清欢汇合准备去吃午饭时，昨天寄出的快递已经到了安城，王慧琳刚拿完快递给林悠打来了视频。
曲清欢连忙躲了起来，虽然过年期间王慧琳和物理老师曲清欢通过电话，但现在她的身份是……林悠的暧昧对象曲清欢。
身份转变之后，她目前看到王慧琳同志就有点怕怕。
“儿子，你怎么才寄回家50本？我和你爸根本就不够分，你这不是给我和你爸增添家庭矛盾吗？”
林悠龇牙咧嘴道：“咱家不都是妈你做主吗？区区林志军同志有点分不清大小王了啊……”
林悠话音未落，林志军幽怨的从镜头中走过。
嘶……
“……但话又说回来了，妈，你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公平公正，我觉得你们一人一半，平均分配就很合理，好了，我要学习了，拜拜！”
王慧琳：“我看你都在外面，你……”
不等王慧琳继续说话，林悠飞快的挂断视频。
既然爸妈都在，那么他选择一碗水端平，不参与进两位的“争端”。
视频挂断，离得远远的曲清欢立马走了回来。
林悠笑了笑，“清欢姐，你躲那么远干嘛？我妈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她很尊敬你的。”
就是因为尊敬我我才躲远了啊！
曲清欢红着脸白了林悠一眼，选择不说话。
两人在校园里并肩而行，离得不远不近，像是普通异性同学的距离。
由于林悠已经在南都大学成了大名人，曲清欢完全不敢和林悠在人多的地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万一出了什么“丑闻”……
她可是还想在南都大学和林悠当三年校友，不对，是三年反向师生……
“清欢姐，你几号复试？”
“这个月25号。”
“准备得怎么样了？”
“应该是万无一失，我初试成绩排第二，也和你师姐介绍的教授见过面了。”
“我就说了吧，就算没有人帮，你也一样能考上。”
曲清欢不是那种有精神洁癖的人，她笑了笑，对自己9月入学充满了信心。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有在考虑，如果复试过了，要不要提前进组开始跟着教授……”
林悠连续几天被殷姐姐、李清波等人的“咸鱼”思维影响，面对曲清欢的“牛马”精神，有些惊讶道：“清欢姐，研究和学习是永远做不完的，但上学前的假期，错过了之后，就再也没这种感觉了。”
虽然林悠高考后的暑假基本也都在学习，但他也享受了那种自由自在支配时间，全身心上下都感觉很放松的状态。
曲清欢有些呆，“那我该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