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珠点头笑笑:“现在已经转到我名下了。”
顾彦很开心,他早知道归宁小筑了,但是一直没机会进去看看,现在一听归宁小筑是许南珠的,便立刻和她商量要过去玩。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定好了晚上在归宁小筑里bbq。
沈辞安越想越不对劲,上了车才问:“南珠啊,你跟阿姨具体说说,为什么吴老太太要把归宁小筑给你?”
“因为之前我帮了他们一个忙,所以小庄园是作为报酬给我的。”
“只是这样?”
“是呀,”许南珠奇怪地问:“阿姨,为什么这么问?”
沈辞安笑笑:“没事、没事,就是好奇。”
她想的多了一些,却也不是没由来的。
她和吴修砚的母亲是手帕交,两个人性格互补,一个聪颖机灵、一个温柔体贴。
当年沈辞安差点和吴父结了婚,因为不喜欢这种大家族的束缚,便转身跑去了国外,最后嫁给了顾彦的爸爸。
吴父便娶了吴母。
中间还有许多纠葛,一两句也说不清。
她觉得吴母是代替她进了吴家受罪,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可不就是受罪嘛,上有婆母要照顾,还有一大家子的生活安排,那样的宅邸,里面琐碎的事、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可不是外人能想象得到的。
如果吴家跟他们抢许南珠,她就十分难受了。
她试探性地问许南珠:“南珠啊,我的手机前段时间坏了,电话号码都没了,你有没有杨琬宜的电话?给阿姨一下。”
说着,还假意拿出手机,准备记录电话号码。
许南珠奇怪地说:“阿姨,我不认识杨琬宜,她是谁?”
“杨琬宜就是吴修砚的妈妈呀。”
许南珠摇摇头:“抱歉,阿姨,我和吴太太没有什么来往,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沈辞安又问:“那吴老夫人呢?”
“我只有吴修砚的电话,不如我把他的号码给你?”
沈辞安满意地笑了:“行,吴修砚的也可以。”
顾叙坐在副驾驶位上,叹了一声。
沈辞安心里翻白眼,这小子还瞧不自己的迂回战术呢,也不知道她这一番苦心是为了谁。
在沈辞安和顾彦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一行人直接去了归宁小筑。
大家在里面逛了一圈,沈辞安一直和许南珠走在一起。
说是要跟她介绍一下吴家的岁末家宴的一些礼仪,实则给她灌输那家规矩多,自由少的概念。
顾叙几次想打断“施法”,都被他妈强大的气场逼退。
许南珠听着听着,也听出味道来了。
她笑着看了一眼顾叙,顾叙一直徘徊在离她们只有几步的距离。
接收到她的视线,他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他走到顾彦那,问:“饿了吗?”
“不饿,”顾彦摇头,兴奋地说:“哥,你说以后我能不能也在这买一套庄园,和珠珠做邻居啊?”
顾叙:“你饿了。”
顾彦转头看他哥,又回头看看沈辞安,犹豫地说:“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些饿了……妈!我们回家吧?!”
所谓一物降一物,管不了沈辞安,还管不了你顾彦?
沈辞安不耐烦,正想回头呵斥,顾彦眨巴眨巴眼:“我饿了,回家吃饭吧,珠珠在飞机上也没吃什么呢,肯定也饿了。”
“哎呀!你瞧我,光顾着说话了,”沈辞安立刻换了表情:“珠珠啊,你看你这里不常住,也没雇什么保姆,跟我们回别墅吃饭吧?”
许南珠想着,再让厨师来做饭,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了,于是点头应下了。
几个人便又去了顾家的别墅。
沈辞安带着许南珠参观完别墅,顾叙便说:“我带南珠到外面转转。”
然后把许南珠带去了外面的泳池边。
他终于找到机会和她说话了,赶紧道歉:“南珠,我母亲想的多,话也多了一些,如果她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有压力的话,还请你多担待。”
许南珠想起沈辞安说的,吴家从早到晚,从年初到岁末,各种大大小小的规矩:“不会,阿姨也是关心我。”
顾叙无奈地笑笑:“她就是这样未雨绸缪的性子,走一步,要考虑到十步以后。”
许南珠侧头看看他:“我倒觉得,你的深谋远虑肯定是遗传里阿姨。”
顾叙失笑:“是吗?”
许南珠点点头,靠近顾叙:“你看啊,阿姨如果穿到宫斗剧里,肯定能通关,当上太后。”
“要是把你丢进宫斗剧,我的天!别说宫斗了,开疆辟土、威震诸邦都不在话下!”
顾叙彻底被逗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我母亲这个人,虽说想的多,但是也不会算计身边的人,她喜欢谁,就会一心一意对她好。”
“她……其实很好相处的。”
许南珠笑了笑:“知道啦!”
在别墅里吃过饭,许南珠便回了归宁小筑。
吴家的岁末家宴定在第二天晚上,她正好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顺便再看看书。
顾彦本想来玩,也被他哥拦下了。
第二天下午,顾叙的车子准时来接她,一起到吴家庄园。
吴老太太年纪大了,喜静,所以就没安排什么热闹的环节,只是请了些民间艺人来表演传统的雅乐和折子戏之类。
座位安排也很考究,谁坐主桌,谁坐次席,谁又只能偏居一隅,都按照身份地位早已安排好。
许南珠刚走进去,就有一个佣人迎上来:“请问是许南珠许小姐吗?我带您去座位上。”
她没想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安排在主桌边上。
她还没坐下,吴老太太便慈祥地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坐在她身边。
那位置太过于扎眼,下首不少人盯着,许南珠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和吴老夫人打招呼。
“老太太,您现在身体怎样?”
吴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说道:“好多啦!也不怎么咳嗽了,真是多亏了你啊!”
许南珠笑笑:“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