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也不吵闹着要继续往里走,她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并且连手里的夜明珠被放回去,她也没有哭闹一下。
韩云深跟轩辕宸都答应她了。
等明天晚上来了,让小绿把那些人都迷晕了,就把这些夜明珠全部抠下来送给她。
一颗夜明珠跟许多夜明珠,宝珠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一行人回到马车停的地方,陆佑志还没有醒过来。
三人直接驾车回去了。
快到徽州城的时候,他们便准备弃了马车。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陆佑志怎么办?
他可不是柔弱的女子,一百多斤的体重,想用轻功将他扛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扛回去?
最后,在宝珠的强烈要求下,她终于能够自己飞了。
不过铁链不能解开。
韩云深怕自己一个晃神的功夫,这小家伙指不定就自己跑哪儿去了!
万一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比如秦楼楚馆。
可不能将小孩子给带坏了!
至于昏迷着的陆佑志,则是韩云深跟轩辕宸架着走的。
一行人顺利进了城并迅速朝着福满楼的方向而去。
到福满楼的时候,陆佑志已经醒过来了。
更准确点来说,刚刚到半路上他就醒了。
甚至被自己的处境吓得差点儿尖叫,被轩辕宸一个冷声低喝给打住了。
陆佑志看清楚轩辕宸的那一刻,立马悻悻然闭了嘴。
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娘嘞!
他大概是已经病得不轻了,要不咋看见皇上来救他了?
还带着他在天上飞!
他大概是要死了吧?
人临死前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都做这种美梦了!
他陆佑志何其有幸,竟然能在梦里被皇上亲自带着飞!
这个梦真好!
他都不想醒过来了!
如果死是这种感觉的话,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怕死了!
就是可惜了,这是在梦里,他不能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告诉他!
唉~
“陆爱卿,喂!醒醒!朕问你话呢!你在走什么神?”
“完了!他该不会是烧傻了吧?早知道人傻了就不浪费力气救了!”
“陆佑志?陆爱卿?喂喂喂!”
宝珠见她一直傻站着,干脆抬脚一下踩到了他的脚背上。
他吃痛,瞬间清醒。
“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陆佑志回过神来,轩辕宸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松了一口气。
应该还没傻!
不算白忙活一场!
“陆爱卿,朕问你话呢!”宝珠鹦鹉学舌道。
“宝珠,别闹!”
陆佑志彻底清醒,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宝珠奇怪地蹲在他面前。
“大叔,你跪我干嘛?为什么要叫我皇上?我叫宝珠,不叫皇上!
还有活一万岁的是王八,宝珠是人不是王八!”
陆佑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宝珠身后的轩辕宸,又忙低下了脑袋。
“起来吧!这里没有君臣,在这里你暂时喊我宋公子就可以了。”
“是!微臣遵命!”
陆佑志小心翼翼地起身,依旧微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直视轩辕宸。
宝珠只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一会儿功夫就不想看他们说话了。
她打了个哈欠。
“舅舅、哥哥,拜拜~宝珠困了,要回房间睡觉觉了!”
“好!宝珠快去睡吧,早点睡觉,明天晚上哥哥再带你去玩。”
“好哦!”
说着宝珠就直接推门离开了。
韩云深看着她回了房间,才重新关上房门了。
“陆爱卿,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晕倒在那里?还有你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唉!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挑重要的说!废话少说!”
“微臣是来上任的路上,半道儿遇到了劫匪。
他们没有伤我性命,而是把我迷晕后,蒙着眼睛带到了山里。
等我清醒过来,我的户籍证明,包括赴任诏书都没了。
而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开采…开采金矿!
但凡干活儿慢一点,就会遭受谩骂毒打,还要忍饥挨饿!
私采金矿是大事,我就想着按兵不动,一直仔细观察那些头目的往来,以及私下聊的内容。”
“那你可发现了什么?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真正的幕后之人暂时没露面,但微臣见到了前任徽州知府!”
“什么?他不是卒中了吗?”
“不是!他根本没有!他比我还惨!一家子全被拉去挖矿了!
他的女儿才…才十二岁,就被那群人拉去糟蹋了!
我让他跟我一起跑,他没答应,他的一家老小都在,他跑不了!”
“那他可知道什么内情?”
“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但他是在参加江南道巡抚的宴请时被迷晕的。”
“好一个江南道巡抚!呵!好啊!好得很!”
如果说之前轩辕宸还猜不到究竟幕后之人是谁?
但现在一听江南道巡抚,心里就立马有了答案。
不是别人。
正是他异父异母的好弟弟呢!
说起这个好弟弟,那就涉及到一桩多年前的皇室秘辛了。
整个京城中人,都知晓,先帝驾崩之后,如今的太后曾经消失过一年时间。
京城之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流传着一段佳话。
太后爱先帝至深,接受不了先帝突然驾崩,所以诱发了心疾,被带去江南疗养了。
实际上呢?
呵!
她分明是怀上了他人的孽种,并且先帝也是被她下毒害死的!
根本不是所谓的突然驾崩!
至于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的父亲是谁…呵,说来可笑,谁能想到咱们这位太后是位痴情人呢?
爱慕之人竟然是她的小叔子!
姑侄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又是何等得讽刺?
就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她借侄女之手,将皇婶残忍虐杀致死!
还给宝珠下毒,派人将她丢弃!
当然,她生下的那个孽种,可不是皇叔的孩子!
哪怕她给皇叔下了那种药,皇叔也没有碰过她分毫!
她生的不过是她跟一个与皇叔肖似的低贱之人的血脉罢了!
呵!
她难不成还妄想一个野种能夺取轩辕氏的江山?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