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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女承父业,入京教书。多才多艺,受人敬仰,人称‘舞曲儿先生’。”

“唔,咳!”李绍云胡乱咽下没来得及嚼碎的糕点,讶异笑道,“舞曲儿?”

而一旁举着纸质记录定睛凝视的元伯闻言也抬起头来,问向站在堂中汇报的女孩:“哪来的‘舞曲儿’?诚辉,你这上写的分明是‘武朵’吧。”

还在用全身演绎说书人的女孩一蹦一跳地凑过来,抢去纸张,歪着脑袋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自己的笔迹,点了点头:“哦!好像是这样的。哎呀,这都不是重点,大差不差啦。”

坐在主位的李绍云和一旁的元伯终于忍无可忍,顿时红温,异口同声地开展批评教育。

女孩习以为常,很不在意,撇着嘴将记录还给元伯。后者刚想再提醒她好好练字,转头又对着纸张上沾到的点心沫子挑起了眉。正欲发话,那边李绍云已经摆了摆手,把女孩的注意吸引了回去:“行吧行吧。那具体是哪五朵?”

“啥意思?”小姑娘不明所以。

“……”元伯心累地叹气。

得亏右副腿脚灵巧,其打探消息的高效率弥补了粗心大意造成的拖沓。三人对着她那狗爬似的笔迹和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忆东拼西凑、南猜北对,好不容易梳理出了个事情大概。

“镇上那边,除了抓到个走漏我们行动风声的府兵,倒也没什么不对劲。”李绍云抬起一侧膝盖踩在榻上,一手撑起半边下巴,阴阳怪气地回顾着,“这么说来,这位女先生从长安出发,中途跟我们手眼通天的特勤殿下偶遇同路。也是在这之后,特勤获知了我们在前方堵截的风声,所以想借她的身份阻挠我们喽?”

盘腿坐在一旁的小女副将正准备往嘴里塞满糕点,闻言忙不迭地放下食物,点头道:“亏他也想得出来。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区区一个官家小姐的车架而已,还能拦得住我们?”说完立刻把一双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一边嚼嚼嚼,一边示威似的瞪向元伯。

刚把纸张抖干净的斯文长史没抓到对方进食和说话的礼仪错处,只好罢了。低下头再读龙飞凤舞前,他轻咳一声,对面两人分别端正坐姿。“只是……这特勤如何觉得一个教书先生就能助他逃出生天呢?”元伯狐疑。

“不是还有他那群杂兵吗?他觉得胜券在握?”女孩快言快语地反问。

李绍云伸手敲向她的脑袋:“你这是问我们呐?就没查到什么靠谱的线索?”

女孩熟练地躲过对方袭击,然后茫然地摇头:“能答话的我都问到了,就这些,没别的了。”

李绍云和元伯对视一眼,倒也没觉得不妥。诚辉是队伍里脚程最快的,元伯让她日落前回,她愣是赶在正午就跑回来了。她不仅找到了李绍云要求的点心铺,还往前多走了常人半日所走的距离,这才在一个路边客栈问到了突厥特勤和武朵从不同方向、不同时间来的信息。把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后,她返程途中甚至还有闲工夫买回来了几盒糕点。到底是没忍住腹中馋虫。

元伯低头摩挲着自己藏起来的玉佩,心下怅然:“知道了这些,到底还是没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边李绍云正问,能否去诈一下这个武朵先生,以确保万无一失。

“不,”元伯下意识地否决,又后知后觉地补上,“稍安勿躁。越急越容易出纰漏。不妨让她先着急好了。”李绍云觉得有理,抬腿起身,先忙别的去了。

这边都护刚走,元伯抬头发现诚辉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于是他收好记录,也出了屋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看管武朵的院落。

此刻,与一众被收留群众分隔开的小院里,明暗两班守卫百无聊赖地站着、藏着,只监视着屋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熟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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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看呐,朵儿又重了。可给朵儿起了名字?”

光影朦胧中,响起温柔女声,近在耳畔,令人无比安心。

“来,阿耶抱抱。”面前无以见处,男声浑厚响亮,又自在愉悦,“当然!我们朵儿金枝玉叶,可得冠个好名字。”

他由远及近:“我想着,这小丫头抓阄抓着个功名利禄,是个不安分的……”

“你才不安分呢!”母亲娇怒,父亲则大笑,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将她围了个满怀。

“不安分好啊,有志向!”男声顿了顿,随后沉声问道,“我想,就叫‘骅月’。骏马逐月,刚柔并济、卓越从容。如何?”

“武—骅—月。”母亲呢喃着她的新名字,满意地点了点头。怀中婴儿被他们摇晃得开心,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她尚不懂得言语的力量,也不知母亲眼中所盈水汽,是那名曰信赖、幸福的泪水。

那熟悉到深入骨髓、陌生到难以记起的教诲势同鼓点,震彻心扉:“朵儿有心争取,那就大胆去闯去拼吧……步月登云,爹娘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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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应声惊醒,弹坐起身。

她张口猛吸一口凉气,仿佛方才在梦里透不过气来,几近窒息。眼角滑落一滴热泪,昭告梦醒幻灭。斯人已去,徒留哀思。

“嘿!你!”

一声刻意压低、模糊的呼唤从房顶传来,惊醒不自觉走进院中央的元伯。

襕袍男子看清房顶那人后,赶紧迎了上去。想到屋里有人,他强压下怒意,同样低声道:“高诚辉!你跑那上面去干什么?不知道这里……赶紧给我下来!”

房顶上的姑娘扒着瓦沿儿,对他的命令不屑一顾:“你管我呢?我还没说你!你不知道这里……还走这么近干嘛?”她如数奉还,并仗着自己十八般武艺,倒立在房檐儿,挤眉弄眼地补充提醒,可是他自己说任何人都不要擅自接近武朵的。

“我说任何人,没说你是吧?下来!”元伯火气上来,快步上前,以更轻的声音呵斥。

“那你算怎么回事?”小姑娘得理不饶人。原地不动。

“我……”

屋内传来一声轻响。门外一上一下的两人同时息声。

诚辉迅速翻身回到房顶上,食指抵唇,趴在瓦片上聚神细听片刻,抬起头,用口型提醒元伯:“人刚醒。”

此刻元伯只好放下他俩之间的恩恩怨怨,一边小心撤下台阶,一边指着对方施加无声的警告。收效为零。

刚走出两步、比划一个回合,两人就又被屋内的微弱声响吸引了注意力。虽然武艺不及诚辉,但元伯多少能分辨出屋里的惊喘和啜泣。

房顶的诚辉茫然地对他摊开双手。这时候倒又愿意问他要建议了。

元伯也怕里面那人出事,赶紧用手势招呼诚辉去叫早就领回来候命的医士。他自己则回到屋檐下,理了理思路,然后轻轻叩响房门。

“小娘子可醒了?”不知为何,心跳疯狂躁动起来。从看到玉佩以来那莫名的紧张恐惧在此时达到了巅峰。元伯停了手,他这才意识到,也许他的直觉并不只是告诉他要警惕李绍云和这位女子的接触。也许直觉警告的人是他自己。

不过箭在弦上,他再度朗声开口:“军中条件有限,还望见谅……”

一个不经意的小错误往往会催生出更加不切实际的胆量。更大胆的想法在元伯脑中形成——他想假装无意,透露点信息,以索取对方更多的反应。

诚辉叫来医士后,就从侧面又跳上了房顶。元伯强忍住没回头去看,心里想着这孩子上辈子怕不是只猴子,一天天尽往墙上窜。

而显然,这份不信任,是相互的。诚辉见他跟屋里的嫌疑人你一言我一语、你好我好大家好地唠上了,顿时觉得元长史严于待人、宽以律己。只可惜对方背对房屋,看不见她做的鬼脸。

一出院门,诚辉立马就跳下来跟上。

“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回事?”

不分伯仲,很难说是谁在贼喊捉贼。

“……大崽崽蔫儿巴巴的。我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武朵带着的糕点有毒!”

“你可拉倒吧。”元伯一边想着要去查些资料,一边气不打一处来,“马儿本来就不该吃那些东西。有没有毒都得闹肚子。”

“寻常马儿也许如此,但我的大崽崽可不是的!”小女孩也气得满脸通红,据理力争。

这话元伯倒是反驳不了。右副的战马并非官马栽培,而是野马驯化,确实从小贪嘴,什么能吃、不能吃的,统统都要效仿神农检验一遍。倒是可能习惯了吧,确实不怎么出问题。这么一想,元伯又觉得不对劲,上下打量了诚辉一番,质问道:“你不也吃了吗,倒是没事儿?”和自家战马一样,仿佛野人驯化来的右副贪嘴更胜。对方自有一套道理:“我是没不舒服。怎么着,可能是剂量不够呗!”

这事儿还没完,两人吵着吵着就遇到了都护李绍云。高司马立刻以下犯上,状告元长史以权谋私、私会官女。李绍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终于打断她的成语接龙,无奈道:“高诚辉,你使唤你那大崽崽还是小崽崽的,驮着满满当当的糕点疾行回来,还不许人家歇会儿了?一天天尽瞎捉摸。去,上军府把魏枫给我叫过来。”

前脚好不容易把右副给安排走,后脚李绍云还得提醒左副。“嘉恒,”四下无人,他轻轻唤起久违的名字,反过来提醒,“那武朵毕竟是长安来的,底细还不确定。我们万万要……”

元伯仿佛被那听起来极其陌生的呼唤定在了原地,终于回过神来,草草用一句“骈行放心”打断对方,就快步离去。

“……前来年,上官刺史进京述职,托我雇主为其千金寻一门好亲事。”听着武朵一路就快讲到今时今日,李绍云不语,只是一味地给她添水,心里暗想:“同样是女儿身,这读书的就是不如打仗的身子利落。屋外那成天上蹿下跳、一刻钟也闲不住的高司马可不会像这样说两句就哑了嗓子。”

“如今择一良婿,闺中待嫁。雇主差我前来代为商议良辰吉日。”这边,武朵先生渐入佳境,正娓娓道来,只可惜听者早已从她嬷嬷那得来的供词、凭证中了解过一遍,再无兴致。于是李绍云冷着一张脸继续神游:“几杯饮子下肚,听起来倒是好些了。也不枉我险些跟着受了味蕾之苦。”

“哦,”李绍云终于渴得难挨,忍着苦自斟自酌起来,还不忘调笑,“先生原来还是个红娘?”

“……”被逼数次饮下疑似鸩酒的武朵先生终于稍放戒心,刚松口气,又十分无语地回应,“刺史千金常年在外,远离世俗时事。我此行来,主要是教习千金一些最新的官家规矩、婚俗礼仪,令其宽心待嫁而已。”

李绍云对此世俗时事也是倍感无聊。刚问及武朵所授知识时,他一度想到自家府里正有个把待好好管教的女娃娃。但一听武朵的培养方案,他寻思还是算了。军中娃子生死有命、朝不保夕,野点也就算了,最不必要的就是什么《女史》《女诫》了。主要是,这些玩意儿要是对小野娃子有用,他跟元伯早就不用成天头疼、操心、费嘴皮子了。

李绍云想到这,心底疲倦,脸色不禁又难看了些,倒是符合武朵此刻对他的一家之见。“民女所言皆为事实,天地可鉴。望二皇子殿下明察,还民女清白。”对方总结陈词。

李绍云不动声色地回过神来。他莫名有种感觉,武朵愈发平稳的动作、语调并不只是药物作用,更多的,是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早有定论。

“先生不必多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李绍云临出门前,最后审视了这个纯属巧合又藏满故事的女子一番,“我身为驻地都护,自当匡扶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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