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自然界,羊若怜悯狼,放弃逃跑与警惕,等待它的只有被吞噬的命运,生态的平衡建立在残酷的生存法则之上。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小镇上。昏黄的路灯在浓重的夜色里挣扎着,散发出微弱且闪烁不定的光,将张逸飞和赵锋两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张逸飞望着赵锋渐行渐远的背影,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那离去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他的心底,恨意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哼,就这么走了?没那么容易!”张逸飞低声咒骂着,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怨毒。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败在赵锋手里。曾经,他们一同来到清风门,一起学习、一起练武,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心思却不在一起。
“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张逸飞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地滚出老远,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想起与赵锋的冲突,看似自己力量刚猛,有攻有守,可是看着赵锋好像没有尽全力一样。
“给我下蛊,好你个赵锋,够狠!”张逸飞越想越气,心中的恨意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焰,熊熊燃烧。他一直对蛊术有所耳闻,知道这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手段,被下蛊之人往往生不如死。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正直的赵锋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对付他。想到自己可能随时会被蛊毒折磨,张逸飞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很快,这绝望就转化为了更加坚定的报复决心。
“大不了一起死!”张逸飞在心中发誓,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他却浑然不觉。他知道,想要报复赵锋,就必须先找到破解蛊毒的方法。在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之前,还是不要和他再起冲突,于是,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七山,
一路上,张逸飞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他想象着自己被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想象着如何让赵锋尝到同样的痛苦。
张逸飞拖着满身的伤,脚步踉跄地回到了七山。每走一步,伤口处传来的剧痛都仿佛在提醒他白日里的惨败,赵锋那轻松将他击退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自尊。
回到自己在七山的居所,张逸飞重重地跌坐在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满是不甘与愤怒。张逸飞对赵锋的狠,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北风,刺骨且不留余地。自从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较量中输给赵锋后,仇恨的种子便在张逸飞心底疯狂扎根。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脑海中反复放映着被赵锋打败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划过他的自尊。他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让赵锋付出惨痛代价。
为了报复,张逸飞开始暗中谋划。他暗中派人打听赵锋的行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哪怕是得知赵锋什么时候吃饭上厕所都要了解情况,在张逸飞心中,只有将赵锋彻底踩在脚下,才能平息他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哼,赵锋,你给我等着!”张逸飞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他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赵锋报仇雪恨。但理智却在此时拉扯着他,让他不得不暂时把对付赵锋的想法先压了下去。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无论是体力还是状态,都远不是赵锋的对手。贸然前去,不过是自讨苦吃,白白送命。他需要时间养精蓄锐,寻找赵锋的弱点,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要能让他一击即中,彻底将赵锋打倒,让他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逸飞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与赵锋交手的每一个细节,分析赵锋的招式、习惯和破绽。至于身体的蛊,看过段时间能不能去找别人问问。
张逸飞瘫坐在地上,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在体内肆意啃噬。他心里清楚,自己是被人下蛊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极有可能就是赵锋。
“该死的!”张逸飞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此刻,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蛊毒在体内肆虐。他也曾想过立刻去找赵锋求情,可自己又不愿低头。
“只能看以后再说了……”张逸飞心中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心存一丝侥幸,寻思着或许别人能有办法处理这诡异的蛊毒。他强撑着身体,艰难地镇痛药,手颤抖着服下,他想着还有谁能帮他摆脱这噩梦般蛊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