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打方向盘闯过红灯,车窗外掠过的柳氏广告牌上,父亲的笑容在阳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当她撞开实验室大门时,正看见首席财务官,将抗体样本箱扔进保温桶,桶身的太阳图腾,在荧光灯下亮得像团鬼火。
“你以为毁掉样本就能阻止我们?”柳紫妤的军用匕首抵住对方咽喉,却发现他的臼齿处闪着金属光,与姊妹花相同的口腔炸弹。
游古辛的m4A1在走廊里喷出火舌,子弹穿透两个伪装成保洁员的黑衣人。
对方的战术背心在倒地时绽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塑胶炸药,计时器正跳动在“00:59”。
他突然想起追击艇残骸上的希国文涂鸦,翻译成中文是“献祭”,原来出海口的爆炸不是结束,是他们的仪式开始。
游古辛踹开通风口跳进实验室,m4A1的枪管抵住另一个白大褂的后脑,那人缓缓转身,耳后的月牙疤在阴影中泛着青白,正是防化队里那个戴手套的人。
实验室的自毁倒计时跳到“00:10”时,游古辛突然将样本箱扔向通风管道。
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保温桶,抗体样本在低温中凝成冰晶,折射出防化队员的身影,他们正顺着管道爬进来,防护服上的柳氏标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
“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目标。”游古辛的军靴踩碎满地玻璃:“用姊妹花当诱饵,趁我们追出海口时偷样本。”
当消防队员赶到时,游古辛正用手铐将首席财务官,与自毁装置铐在一起。
柳紫妤的掌心被玻璃划破,血珠滴在那块希国银币上,与背面的日期融为一体。
魏晓缪的卫星画面显示,下游三公里的渔船正在自燃,火光中,姊妹花的身影跳入江水,纳米荧光粉在水面画出条直线,指向柳氏集团的码头,那里停着艘准备启航的原料运输船。
游古辛望着江面逐渐淡去的荧光,突然明白:阿波罗神殿的雇佣军从不是来送死的,他们是来撕开裂缝的。
就像防化队清理现场时故意留下的手套,就像姊妹花脖子上的银币,每个破绽都是诱饵,引着他们一步步走进新秩序布下的局。
阳光穿过实验室的破窗照进来,在满地狼藉中投下的光斑,恰似个尚未完成的句号。
临江治安局的防爆车,在柳氏集团前停下,首席财务官也被押上了警车,他突然回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们赢不了新秩序的。”
这句话在晨雾中散得很慢,像枚没引爆的哑弹。
游古辛注意到他镣铐手腕上的压痕,与实验室保温桶的提手形状完全吻合,显然不止一次搬运过危险品。
游古辛的m4A1枪管还在滴着消防泡沫,他用战术靴碾过首席财务官掉落在地的怀表,表盘玻璃裂开的纹路,与实验室自毁装置的倒计时界面完美重合。
“魏晓缪,查运输船的载货清单。”
他的拇指蹭过扳机护圈上的划痕,那是刚才与防化队员缠斗时留下的:“尤其是希国进口的橡胶原料舱位。”
柳紫妤正用急救包缠绕掌心的伤口,希国银币被血浸透,背面的日期在晨光中显出暗红色。
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原料是纺织业的血脉,断了脉,再大的家业也会垮。”
指尖在卫星地图上划过运输船的航线,终点标注着“加新城交易所保税区”,那里正是新秩序控制的橡胶期货交割点。
魏晓缪的轮椅在监控室转得飞快,屏幕上的K线图突然断崖式下跌。
“游子!新秩序又在做空柳氏股票!”
他调出实时新闻,标题刺眼“柳氏集团实验室爆炸,基因抗体样本销毁”,发布时间恰好在自毁装置启动的前一分钟:“他们早就安排好舆论战了!”
游古辛拽着柳紫妤冲下消防梯,码头的吊臂在晨雾中像只巨大的铁手。
他跳上艘巡逻艇时,军靴踢到个半埋在沙里的弹壳,弹底的铭文显示是阿波罗神殿专用的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与追击艇残骸上的弹道痕迹完全一致。
“她们要污染原料舱。”
他突然加速,巡逻艇的引擎在江面犁出白色的浪痕:“橡胶一旦沾染基因毒素,所有下游厂商都会拒收。”
柳紫妤的军用匕首突然插进巡逻艇的控制台,强行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
她看着雷达上逐渐靠近的运输船,船身的柳氏标志在雾中若隐若现,甲板上的集装箱编号用希国文标注着,与姊妹花脖子上的银币日期属于同一批次。
“游古辛,她们在船尾的通风管道!”
望远镜里,个淡蓝色的荧光点正顺着管道向上移动,像条钻进血管的毒虫。
巡逻艇靠上运输船时,游古辛的m4A1率先开火,子弹穿透甲板上伪装成船员的黑衣人。
对方的战术背心裂开,同样露出里面藏着的液体炸弹,引线燃烧的速度比常规型号快三倍,这是阿波罗神殿的“献祭”系列炸弹,专为破坏工业设施设计。
“柳总,去货舱!”
他扔出震爆弹的瞬间,想起追击艇残骸上的希国文涂鸦,原来“献祭”指的是用整船原料当祭品。
柳紫妤踩着货舱的金属梯往下冲,靴底的防滑纹在血水里打滑。
她在3号舱门,发现个正在冒烟的保温桶,桶身的太阳图腾被橡胶原料覆盖,露出的部分,恰好与新秩序的期货合约编号吻合。
军用匕首撬开桶盖的刹那,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与实验室的基因消毒剂不同,这是能让橡胶分子链断裂的降解酶。
“游古辛!她们要毁了整船橡胶!”
柳紫妤的声音在货舱里回荡,回音里混着金属扭曲的声响。
她突然将希国银币扔进保温桶,银币与降解酶接触的瞬间,冒出淡蓝色的烟雾,这是魏晓缪提前调配的指示剂,只要浓度超过阈值就会显色:“浓度已经够毁半个东南亚市场了!”
游古辛在甲板上撞开姊妹花妹妹的鱼枪,三棱军刀划破对方的战术靴。
姊妹花姐姐趁机将引爆器按在集装箱锁扣上,上面的希国文密码与运输船的报关单完全一致。
“你们以为炸毁原料就能打垮柳氏?”
游古辛的m4A1抵住她的太阳穴:“新秩序给你们的佣金,够买你们家人的命吗?”
妹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颈间的纳米荧光粉蹭在游古辛的战术背心上。
柳紫妤这时从货舱冲出来,手里拎着桶凝固的橡胶原料,她用消防泡沫和降温系统,强行让降解酶失活,桶壁的温度表显示零下17度,恰好是橡胶的玻璃化温度。
“游古辛,接住!”她将桶砸向姐姐,原料在碰撞中飞溅,像无数颗透明的子弹。
朝阳穿透雾气时,游古辛将姊妹花反铐在吊臂上。
妹妹的口腔炸弹被魏晓缪远程干扰,计时器停在“00:01”,姐姐的引爆器里,藏着新秩序与阿波罗神殿的转账记录,每笔汇款都对应着柳氏的股价波动。
“魏晓缪,把这些发给国际刑警和交易所。”
游古辛的军靴踩碎甲板上的通讯器:“让他们看看,资本的血是怎么染红船板的。”
柳紫妤站在船舷边,看着江面逐渐散去的雾。
运输船的汽笛声刺破晨空,货舱里的橡胶原料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摸出那块染血的希国银币,背面的日期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是父亲当年与希腊供应商签订第一份合约的日子。
“游古辛,你看。”
她指着远处的交易所大屏,柳氏的股价正在回升:“只要我们还站着,血脉就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