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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那句“送错地方了”,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宣阳门下这片凝固的空气中,激起了层层无形的涟漪。

张济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那双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向李玄。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送错地方了?这小子是在拆他的台?是在当着高顺的面,把他张济当猴耍?一股混杂着被背叛的羞辱与被愚弄的怒火,再次从他心底喷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城楼之上,高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也终于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波澜。他的视线,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从张济那张扭曲的脸上挪开,落在了这个从马车里走出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很年轻,身形单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在这肃杀的军阵前,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他的脸上,没有张济的色厉内荏,没有马车内传来的绝望死寂,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这种平静,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车厢内,王允透过车帘的缝隙,怔怔地看着李玄的背影。那并不宽阔的肩膀,此刻却仿佛成了一堵墙,将陷阵营那排山倒海般的杀气,都挡在了外面。他完全无法理解李玄那句话的含义,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这少年,又想做什么?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一种荒诞的、不受控制的期待感,竟在他那颗早已被绝望填满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貂蝉更是紧张得攥紧了衣角,指节都已发白。她的世界里,没有朝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战场的金戈铁马。但她能看懂气氛。她能感觉到,从李玄走下马车的那一刻起,整个局势的重心,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那数百道能将人冻僵的目光,此刻都聚焦于他一人。

李玄没有理会身后张济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他甚至没有立刻开口解释。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衣襟,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不是在面对一支百战精锐,而是在自家的庭院里准备会见一位老友。

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让城楼上的高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李玄才抬起头,迎着城楼上那道孤高的视线,再次朗声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高将军,晚辈方才所言,并非指责张司马。”

他先是轻轻一句话,将几乎要暴走的张济稍稍安抚。张济一愣,满腔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软话”给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晚辈的意思是,焦尾琴,确实是要献给温侯的。但此等绝世名琴,代表的是蔡大家的风骨,与王司徒对温侯的敬意。如此重礼,岂能在这深夜之中,经由城门守卫之手,草草转交?”

李玄的话不疾不徐,逻辑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精心打磨过的石头,被他稳稳地砌入自己构建的言语壁垒之中。

“若真是如此行事,那不是献礼,而是对温侯的轻慢,是对这把焦尾琴的亵渎!”

最后八个字,他稍稍加重了语气,掷地有声。

“轻慢”与“亵渎”这两个词,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张济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他是个粗人,只知道这琴值钱,能换来功名利禄,哪里想过这么多弯弯绕绕。被李玄这么一说,他才惊觉,自己刚才那副急不可耐、仿佛市井小贩叫卖般的献宝姿态,若是传到那位喜怒无常的温侯耳朵里,别说领赏了,不被当场砍了脑袋都算是祖上积德!

王允更是浑身一震,他猛然明白了什么,眼中迸发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彩。他看着李玄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不是要用宝物去贿赂,而是要将“献宝”这件事,变成一个名正言顺、甚至能让吕布都挑不出毛病的“礼节”!

城楼上的高顺,依旧沉默。但李玄的【洞察】能力,却清晰地捕捉到,他那条【忠于吕布(红色)】的词条,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有戏!

李玄心中一定,继续趁热打铁。他朝着城楼,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高将军治军严明,清廉正直,整个洛阳谁人不知?想必将军也绝不愿经手这等说不清道不明的‘礼物’,平白污了您的清誉。”

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既点出了高顺的性格,又将他从这趟浑水里摘了出去。你高顺不是清廉吗?不是最烦这些乌七八糟的人情往来吗?那我干脆就让你不用沾手。

“所以,”李玄话锋一转,图穷匕见,“王司徒的意思是,今夜只是先行出城,寻一处清净之所,待明日沐浴更衣,备好拜帖,再由司徒大人亲自登门,将此琴与一首专为温侯所作的新曲,一并献上。如此,方能显出诚意,不堕了温侯的威名。”

画饼,就得画全套。

不仅有琴,还有新曲,不仅有物,还有“文化”。这一下,献宝的格调,瞬间从市井的铜臭味,拔高到了文人雅士的风流层面。

“至于张司马,”李玄终于侧过头,瞥了一眼早已目瞪口呆的张济,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他也是忠心为主,只是太过心急,会错了意,险些办砸了这件美事。不过,其情可悯。”

寥寥数语,直接给张济的行为定了性:好心办坏事。

既把他从“轻慢温侯”的死罪里捞了出来,又彻底剥夺了他献宝的功劳,将他从主导者,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卫”和“传话筒”。

张济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三岁的孩童,被李玄用几句话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明明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偏偏发作不得,甚至还得承李玄的情。这种感觉,比被人指着鼻子骂一顿还要难受百倍。

整个宣阳门下,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一次的沉默,与之前不同。之前的死寂,是杀机与绝望的凝结。而此刻的沉默,却是因为所有人都被李玄这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给震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硬生生将一场粗鄙的、必然会失败的贿赂,变成了一场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礼仪筹备”。他甚至把球,重新踢回给了高顺。

现在,问题变得简单了。

拦下他们,就等于阻碍了王司徒为温侯献上重礼,这个责任,你高顺担不担?尤其是,当这件事听起来如此“正式”和“有格调”的时候。

放他们走,则完全符合你高顺“恪尽职守”、“不沾因果”的行事准则。他们只是出城“准备”礼物,又不是现在就要你开后门。

这是一个几乎完美的阳谋。

时间,一息一息地流逝。

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吹打在陷阵营士兵们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这是此刻唯一的声响。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城楼上那位铁面将军的最终裁决。

终于,高顺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张济的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陷阵营的士兵们,也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统帅的手势。

那是决定生死的信号。

然而,高顺的手,只是在空中轻轻一挥。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字,从他口中吐出,飘落下来。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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