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邪计划跟贺舟谈完事情后就带着人去吃点特色美食什么的,被贺舟以吃不惯这边的东西为由严词拒绝。
于是无邪又想带他去逛逛杭城的着名景点,被陈皮一通电话打断。
无邪咬牙切齿,无邪摩拳擦掌。
陈皮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要提前下去,原本定的是半个月后,现在只有两天时间,地点在塞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没办法,贺舟只能给谢雨臣打电话。
“知道了,你先去吧,这边的事情不急,齐昭还在研究具体的位置。”
“好。”
正当贺舟打算挂电话的时候,谢雨臣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那边似乎是在措辞,沉默片刻才说道:“你装备带够了吗?”
贺舟本想直接说陈皮那边准备的装备,却反应过来,谢雨臣问的可能不是这个:“……嗯。”
“……好,挂了。”
虽然没有言语,可两人似乎就这么达成了默契。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内蒙,会合的地方在阴山脚下,不过他没想到这次居然看见了陈皮,这老头子现在的年纪,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例如长白山云顶天宫那次以外,他都不会再下去了。
主要是让手底下的伙计当筷子头,在道上找人夹喇嘛,或者干脆自己的人下去干。
贺舟没掩饰自己意外的表情,陈皮见他那模样直接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跟着下去,但会在外围等你们。”
他点点头,没再多问。
能看得出来,这次这个地方陈皮非常重视,估计是担心路上出问题,这老家伙居然亲自来监工。可什么东西是需要他盯这么紧的?
两队人分开之前,他还看见陈皮给手底下的伙计发了录像设备。
贺舟不禁怀疑,难道说这里跟西王母的事情还有关系?阴山……也是在龙脉上的。
等谢雨臣再接到贺舟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谢当家我可能要晚一点再去京城了。”贺舟上飞机前给谢雨臣打电话。
“你受伤了?”谢雨臣下意识就觉得是贺舟在下面受了伤所以才要晚点。
贺舟愣了一下,他现在几乎已经不怎么会受伤了,就算有也很轻:“没有,我有事去青城山一趟。”
“好,不急。”
挂了电话贺舟感叹还是给谢当家做事好啊,瞧瞧人家给钱爽快,也不催时间,怪不得人家生意做那么大呢。
虽说是去青城山,但贺舟还是先回了一趟家里,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被包好的东西,放进背包里,心里盘算这一趟只能坐大巴车了。
没有过多停留,买了最近一班车的票就匆匆出了门。
贺舟到青城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没办法,他背后背的是过不了安检的东西只能一路摇摇晃晃的过来。
山门处站着一个穿着藏青道袍的小道士,见到贺舟连忙挥手朝他走过来:“贺施主,你可算来了。”
听到这称呼贺舟眉毛抽了抽说道:“方道长这么叫还有些不习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方道长笑呵呵的朝着贺舟做了个拱手礼:“这不是观里人渐渐多起来了,三令五申的让我们见到人得好好招待,也好发扬发扬道教文化。山门现在傍晚之后就不给进了,师爷特意让我来接你,免得你进不来。”
贺舟回礼问道:“不是说张道长不在吗?”
方道长解释道:“师祖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老人家也是见了你那东西才决定回来的,不然我们也还瞧不见人呢。”
贺舟点头,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上山,因为山门已经不给进人,时间也比较晚了,所以一路上只有零星几个游客往山下走,倒也清净。
两人的脚程比普通游客要快很多,到平时修行的地方时其他人的晚课都还没结束。
方道长带着贺舟到住处说道:“师祖大概明天就能到,今天你就先休息吧。”
贺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今天有斋醮?”
方道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天,明天是十五,而且因为师祖要回来,明天白云观的师兄们也会来。”
贺舟点点头没再多问,方道长却凑过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有斋醮的?”
“刚刚上来的时候,我看见老君阁那条岔路口有人在往上搬东西。”
“原来是这样,明天你可以来观礼。”
贺舟笑了笑:“我就不去了。”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参加斋醮比较好。
方道长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强求,只是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贺舟还蒙在被子里睡觉,山上偶尔传来的唱经声音实在是过于催眠,他完全睁不开眼睛。直到一个声音伴随着房门被打开的动静:“你这小子怎么还在睡!”
一把白胡子却精神矍铄的老道士站在屋子中间,举手间尽是洒脱。
贺舟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见来人这才翻身穿衣服下床:“张道长,您这怎么来的这么早?”
张道长坐在桌子旁边摸了一把胡子说道:“这还早?斋醮都结束了!”
终于是捯饬好自己之后,贺舟才坐到张道长对面,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个被贺舟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东西正是当初在阴阳冢里把黑眼镜定的动弹不得的铜铃。
张道长见到这铜铃,脸上也露出郑重的神色,小心的把铃铛拿起来查看:“这跟帝钟确实有些像。”
贺舟也不由攥紧了手掌,等对方看完。
“你说这东西是从一个道士的墓里找到的,用途应该和帝钟差不多,但这上面的刻纹我却是生平头一回见。”
张道长一边看着手里的铜铃一边分析道:“那墓除了这铃铛还有其他法器吗?”
贺舟虽然常来这里,但他是干什么的,整个青城山里的道士只有眼前这一人知道,丹方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给这些局外人带来无妄之灾就麻烦了。
除此之外……
他回忆了一下,主棺开棺之后,那两具尸体已经彻底干瘪,衣服布料也腐化了,周围散落的玉器更像是装饰品不像是法器。
可主棺里他们都翻遍了,就差把那两位提溜起来抖抖了。
贺舟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一般的,问道:“比如?”
张道长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贺舟一眼:“这种事情,让老道我怎么跟你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