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太极军械局在辰时三刻腾起金红火星。陈风的寒星剑斜倚在锻炉旁的玄铁架上,剑刃凝着的紫霞内劲顺着炉口漫出,与铁砂相撞时,竟在半空凝成流转的琉璃珠 —— 那是铁砂帮用百炼玄铁掺砂锻出的新料,经紫霞劲一激,泛着活物般的光泽。
工坊中央的八卦锻机正发出沉雷般的轰鸣。铁砂帮帮众的铁砂掌拍在玄铁齿轮上,掌风与武当道长注入的太极劲缠成漩涡,每咬合一次,空气便泛起涟漪,将散落的铁屑震成细小的太极图。五毒教老妪的融铁蛊顺着炉壁钻进铁水,虫群游过处,竟显影出《考工记》里 “六齐” 的锻造图谱,铜锡配比的纹路与铁砂、太极劲的交融轨迹完美重合。
“黑煞,这枪管得外刚内柔。” 陈风屈指轻弹剑柄,金芒扫过待锻的玄铁坯,“外层用你铁砂掌的刚劲,内层走武当太极的柔劲,才能扛住火药爆冲。” 黑煞的铁砂掌随即拍下,掌印里嵌着的玄铁砂瞬间熔入坯料,竟在金属表面灼出淡红掌纹。
巳时的火器营里,陈风用剑鞘轻敲玄铁火铳。紫霞内劲注入枪管的刹那,膛线的螺旋角度突然显得滞涩。“刘把总,” 他指向引信,“得按武当两仪剑的旋劲调角度。” 武当道长的拂尘缠上火铳,道袍下的太极劲让膛线如活物般蠕动,螺旋渐渐变得圆润流畅。“这般改动,” 道长撤开拂尘,火铳口对准百步外的箭靶,“子弹出膛能借旋劲走直线。” 陈风扣动扳机,铅弹穿透靶心的同时,竟在石墙上转出个细小的旋孔。
老妪的引信蛊此时正爬过火药桶,虫振翅的频率与陈风的内劲完全同步:“这蛊能按掌力轻重控引爆时辰,不差分毫。” 黑煞的铁砂帮正在铸炮弹,砂粒在弹体里凝成太极图案,母弹炸开时,子弹出如天女散花,正合铁砂帮的绝技。
午时的铁砂帮锻造坊,黑煞举着新锻的渗碳玄铁甲大笑。甲片叠层如鱼鳞,每层都留着铁砂掌的震纹。他让弟子用血河刀劈砍,刀刃撞上甲胄竟被弹回,甲片上只留个浅白印子。“这甲是照金刚伏魔圈的路数锻的,” 他拍着甲胄,声如洪钟,“外层硬如玄铁,内层软似棉絮。” 老妪的防锈蛊顺着甲缝爬动,虫群过处,金属泛出暗蓝,能自动分解血河砂的毒素。袁承志的金蛇剑突然挑来一把锉刀,蛇纹剑身与甲片接缝相触,细微毛刺竟自动收拢,缝隙严丝合缝。
未时的龙江船厂,福船的龙骨泛着金属光泽。陈风的紫霞光罩覆过龙骨,木材纹理里显影出武当太极劲的承重轨迹。“王船匠,” 他剑指船舷,“龙骨得学丐帮逍遥游的巧劲,能卸浪头冲击力。” 老船匠的铁砂掌随即拍上龙骨,掌力注入处,木材泛起淡金,竟有了玄铁的韧性。黑煞的铁砂帮正在铸玄铁炮架,砂粒在架身凝成太极回旋结构,炮口转向时竟如臂使指。玄慈方丈的金刚掌拍向船帆,掌风与帆布共鸣,竟让帆面自动调整角度,借足风力。
申时的应天织坊,太极织机的飞梭在紫霞劲中穿梭。陈风的剑穗扫过机杼,木齿突然泛起金光,显影出少林金刚指的精准轨迹。“张坊主,” 他指向飞梭,“得按武当云手的路数,收发自如才能提速。” 铁砂帮众的铁砂掌拍在梭身上,让飞梭带着三分爆发力,穿线时快如闪电。老妪的缫丝蛊钻进蚕茧,虫群游过处,蚕丝竟能承受三倍拉力。武当道长展开太极十三式,剑影与织机共振,转速竟快了一倍。
酉时的太湖堤坝,陈风双剑划向湖面,金芒映出太极水车的图谱。“李水工,” 他扬声,“叶片得学少林罗汉拳的刚猛,破水时才有力道。” 少林武僧的金刚掌拍在叶片上,掌印嵌处,木片竟能劈开三尺浪。铁砂帮众的铁砂掌锻打轮轴,砂粒让轴身带着震劲,转起来耐磨三倍。老妪的润田蛊顺着水渠游走,虫群过处,水流竟能自动分向干涸的田垄。张道长的拂尘扫过水车,太极劲让水位按阴阳鱼眼自动调节,不涝不旱。
亥时的应天车坊,玄铁马车的车轮泛着冷光。陈风的紫霞劲注入车轴,木芯里显影出丐帮逍遥游的轻捷纹路。“赵车匠,” 他剑指轮毂,“轴身得走太极劲的圆融,减震才稳。” 武当道长的内劲缠上车轴,木轴竟泛起柔光,过坑洼时如履平地。铁砂帮众的铁砂掌拍在轮毂上,让辐条带着缓冲力,再陡的坡也能稳住。老妪的识途蛊爬上车辕,虫群能嗅出邪术区域,马车会自动绕开。
陈风立在应天府城头,寒星剑在手中轻颤。九边传来的捷报还带着火药味 —— 新铸的玄铁火铳能穿透三层铁甲。城下的工坊还亮着灯,锻炉的火星、织机的轻响、水车的吱呀,混着武僧的诵经、道士的剑鸣,在夜色里织成新的声浪。
他望着盛京方向,紫霞内劲在剑刃流转,映出眼底的光。这光里有玄铁的冷,有蚕丝的柔,有船帆的劲,更有无数匠人掌心的温度。“多尔衮,” 他低语,剑刃突然龙吟,“你可知,这以武入技的力量,远比邪术更坚实?”
远处的文庙里,学子们正围着新造的浑天仪推演星象。那仪器的齿轮上,竟留着铁砂掌的震纹与太极劲的流转 —— 原来武学不仅能铸兵器,更能撑得起一个王朝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