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的紫霄宫在春雨中笼罩着薄雾,陈风的寒星剑挑开湿漉漉的道幡时,剑刃上凝结的紫霞内劲将水汽蒸成白雾。系统「气息感知」在此刻化作对宫墙内真气流动的捕捉,他察觉到三清殿内隐隐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劲交锋——那是武当「太极功」与丐帮「降龙掌」的气劲碰撞,显然一场争执正在上演。
「陈盟主驾到!」知客道人的云帚扫开滴水的石阶,道袍上的太极图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系统「情报检索」显示这位道人曾在去年的江湖大会上被陈风以「破剑式」折服,此刻却垂目而立,指尖微微颤抖。
三清殿内,丐帮长老「铁腿」张横的铁杖顿在青砖上,杖尖将「八卦」地砖戳出裂纹:「武当掌门!陈风分明是拿咱们江湖人当枪使!襄阳战后,朝廷还会容得下我们这些草莽吗?」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其靴底藏着五毒教的「蛇信子」,显然已被人挑唆。
武当掌门俞莲舟抚着长髯,太极袍袖在气劲鼓荡下猎猎作响:「张长老稍安勿躁,陈盟主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张横猛地转身,铁杖指向殿外的陈风,「他刚从京城回来,就带着圣旨压人!听说皇帝要把咱们编为『团练』,这不就是卸磨杀驴吗?」系统「谣言解析」显示「团练」二字被恶意曲解,陈风在《江湖策》中提出的自治方案被篡改成朝廷收编的阴谋。
陈风踏入殿内,紫霞内劲悄运,将弥漫的火药味压下:「张长老,陈某若想卸磨杀驴,何必在襄阳城替铁砂帮弟兄们吸毒疗伤?」他指向张横腰间的「打狗棒」,棒头铁蒺藜上还留着襄阳之战的血锈,「此棒曾砸破闯贼的『铁头阵』,陈某至今记忆犹新。」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唤醒共同战斗记忆,‘江湖疑虑’进度-5%,当前进度95%。获得‘共战之谊’称号(临时提升江湖信任度10%)。】
「哼,少来这套!」张横的铁杖突然击向陈风下盘,系统「武学识别」显示这是丐帮「缠龙棒法」的杀招。陈风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柳絮般飘开,寒星剑出鞘半寸,剑刃却不伤人,只挑飞了张横袖口的「漕帮」标记——那是闵党用来联络的暗号。
「张长老,」陈风剑尖斜指地面,紫霞内劲在剑刃上流转成光带,「你袖口的漕帮标记,是何时缝上的?」
张横脸色骤变,系统「心理崩溃」显示其谎言被戳穿后的慌乱。俞莲舟见状,太极袍袖一挥,将张横震退三步:「张长老!此事必有蹊跷!」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蛇营的蛇煞浑身湿透地闯入,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泛着油光:「陈盟主!昆仑派传来飞鸽,说……说要退出联盟!」他递过的纸条上用朱砂写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系统「笔迹鉴定」显示出自昆仑派叛徒之手。
陈风展开系统「江湖势力图谱」,只见代表联盟的红线正在昆仑、崆峒等地断裂。他心中一凛,知道这是闵党在江湖中布下的连环计——先用谣言动摇人心,再唆使叛徒挑唆门派。
「武当掌门,」陈风将纸条递给俞莲舟,「闵党余孽正在江湖中散布谣言,意图分裂联盟。陈某恳请贵派助我查明真相。」系统「江湖威望」在此刻化作对武当派的号召力,俞莲舟看着纸条上的朱砂印,长髯一振:「陈盟主放心,武当派愿随你走这一遭!」
三日后,陈风抵达昆仑派所在的玉虚峰。山门处的「昆仑剑法」石刻被人用狗血淋污,系统「敌意展示」显示这是典型的挑拨手段。昆仑掌门何太冲拄着断剑出迎,剑鞘上刻着的「气贯长虹」四字已被凿去半边:「陈盟主,我派弟子中了『离间蛊』,都说你要拿江湖人的命换朝廷的官帽。」
陈风取出五毒教的「解蛊香囊」,紫霞内劲催动下,香气弥漫间,数只指甲盖大的「应声虫」从何太冲袖中飞出。系统「毒物解析」显示这是五毒教失传的「离间蛊」,能放大人心底的猜忌。「何掌门,」陈风捏死毒虫,「此蛊来自苗疆,绝非陈某所为。」
何太冲看着死去的毒虫,又看看陈风手中的香囊,眼神逐渐清明:「这……」
「陈某此来,」陈风从怀中取出个玉盒,里面躺着三株通体血红的「还魂草」,「是为兑现承诺。」系统「物品展示」显示此草能助高手突破玄关,他将玉盒递给何太冲,「战后江湖自治,陈某言出必行。」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赠送珍贵药材,‘江湖疑虑’进度-15%,当前进度80%。获得‘一言九鼎’称号(提升江湖信誉度20%)。】
离开昆仑派时,陈风身后跟着二十名昆仑弟子。他们腰间系着陈风给的「信义带」,带中藏着系统奖励的「清心符」。蛇煞看着远处崆峒山方向的狼烟,握紧了手中的金蛇锥:「陈盟主,崆峒派也……」
「我知道,」陈风望着连绵的雪山,寒星剑在鞘中发出低沉鸣响,「闵党想把江湖搅浑,我们偏要让它澄清。」他展开系统「反间计」方案,在此刻化作对江湖情报网的调度,「通知丐帮史火龙,严查帮中漕帮奸细;让五毒教老妪追踪『离间蛊』的来源。」
五日后,陈风在丐帮总舵君山收到密报。系统「情报整合」显示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漕帮在扬州的分舵。他立刻点齐金蛇营、五毒教精锐,星夜兼程赶往扬州。
漕帮分舵的水寨建在运河中央,陈风施展《凌波微步》踏波而行,系统「水上漂」熟练度在此刻提升至60%。当他潜入地牢时,看见数十名江湖人士被关押在此,身上都中了「离间蛊」,正互相谩骂。系统「危机预警」显示地牢深处有高手埋伏,他立刻扬声:「闵党余孽,还不现身!」
「哈哈哈!」水牢顶部传来长笑,漕帮帮主万振山倒挂在梁柱上,手中摇着把绘有闵府家纹的折扇,「陈风,你终于来了!」系统「武学识别」显示其施展的竟是失传的「血影神功」,显然已投靠闵党。
「万振山,」陈风寒星剑出鞘,剑刃上的紫霞内劲暴涨三寸,「你勾结闵党,残害江湖同道,可知罪?」
「罪?」万振山折扇一收,扇骨弹出淬毒的尖刺,「跟着朝廷才有罪!你以为崇祯那小子真信你?等灭了闯贼,下一个就是我们江湖人!」系统「心理煽动」在此刻化作对江湖恐惧的放大,被关押的众人顿时更加激动。
「住口!」陈风一声低喝,紫霞神功提至极限,寒星剑划出北斗七星阵,剑风所至,地牢积水竟被蒸干!系统「群体控制」效果显现,万振山被剑气压得单膝跪地,折扇脱手飞出。
「带走!」陈风挥剑斩断囚牢铁链,五毒教弟子立刻上前为众人解蛊。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捣毁闵党在江湖的据点,‘江湖疑虑’进度-30%,当前进度50%。获得‘江湖清道夫’称号(提升江湖势力调度效率15%)。】
离开扬州时,晨光刺破云层。陈风看着被解救的江湖豪杰,他们眼中的疑虑已化为感激。系统面板上,「江湖疑虑」的进度条正在快速下降,而「江湖联合度」重新开始回升。
然而,当他收到五毒教老妪的飞鸽传书时,脸色却骤然一变——信中写道:「离间蛊源头指向京城,疑似……宫中。」
陈风握紧寒星剑,剑刃映出他凝重的脸庞。他知道,江湖的疑虑只是表象,真正的黑手仍在京城深处,而接下来的战斗,将比任何一场武林对决都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