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谯楼在暮色中如同一尊沉默的巨兽,陈风的寒星剑鞘轻轻叩击着城砖,发出清冷的声响。系统「城防评估」在此刻化作对墙体裂缝的审视,他注意到西城墙的夯土中掺杂着稻草——那是万历年间修城时偷工减料的痕迹,如今在系统「结构力学」的推演下,竟成了最易被攻破的弱点。
「陈盟主,」袁崇焕的声音从箭楼传来,督师的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李自成的先锋已到宜城,探马回报,其前锋营皆着犀牛皮甲,普通弓箭难伤。」
陈风拾级而上,看着袁崇焕手中的塘报,系统「情报解析」自动标注出关键信息:「犀牛皮甲」对应金蛇营的毒箭正好可破,「先锋营三千」则需少林武僧的金刚伏魔功正面硬抗。他将寒星剑插在箭楼的女墙上,剑刃映出远处汉江的粼光:「督师,末将有一策。」
袁崇焕转过身,目光落在陈风腰间的金蛇锥上:「但说无妨。」
「李自成二十万大军,利在速战,」陈风指向舆图上的宜城道,系统「战术推演」在此刻化作沙盘中的兵旗移动,「末将请命,以江湖势力为先锋,分兵包抄,断其粮道,挫其锐气。」
「分兵?」袁崇焕皱眉,手指敲着舆图上的「襄阳」标记,「我军总共才五万,分兵后如何守城?」系统「兵力对比」在此刻化作冰冷的数字,五比二十的悬殊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陈风从怀中取出三枚铜令,分别刻着蛇、蛊、丐三种图案:「金蛇营可在宜城道设『蛇形箭阵』,专射闯贼甲缝;五毒教于汉江布『火蛊阵』,焚烧粮船;丐帮弟子则潜入敌营,扰乱其部署。」他话锋一转,「至于守城……末将请督师将主力布于西城墙,那里是闯贼主攻方向。」
「西城墙?」袁崇焕看向陈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明知那里……」
「正因知道,才要将计就计,」陈风的指尖划过城墙图上的「檀溪」标记,系统「水文解析」在此刻化作对护城河的记忆,「末将已让少林武僧加固檀溪堤坝,闯贼若堵水源,正好引他们入瓮。」
恰在此时,一名亲卫捧着火漆密信闯入:「督师!京里八百里加急!」
袁崇焕展开密信,脸色骤变。陈风运起「洞察人心」,捕捉到督师一闪而过的念头:【陈风功高震主,陛下已起疑心……】他不动声色,接过密信假意查看,只见信中朱批:「陈风若胜,许以伯爵;若败,即刻锁拿进京。」
「督师,」陈风将密信还给袁崇焕,寒星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末将请命,亲率江湖势力出击,督师坐镇中军,既可破敌,亦可……」他顿住话语,系统「政治智慧」在此刻化作对君臣猜忌的规避。
袁崇焕深深地看了陈风一眼,突然抚掌而笑:「好!陈盟主果然有古名将之风!」他抽出令箭,「本督命你为前敌总指挥,金蛇营、五毒教、丐帮、少林武僧,皆听你调遣!」
陈风单膝跪地,接过令箭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叮!获得袁崇焕全力支持,‘战场指挥权’+100%,‘战术制定’进度+30%,当前进度30%。获得‘临机专断’称号(提升战场决策效率25%)。】
离开箭楼时,黑煞的铁砂掌拍在陈风肩上:「陈兄弟,刚才那信……」
「无妨,」陈风打断他,系统「情绪安抚」在此刻化作对黑煞的拍肩,「你带铁砂帮弟兄们去西城墙,用铁砂混合糯米浆,加固墙基。」他指向墙角的裂缝,「这里需要你们的硬功。」
深夜,陈风站在汉江码头,看着五毒教弟子将陶罐放入水中。系统「化学识别」显示罐中是磷粉与艾草混合的「火蛊引」,遇水不熄,见火即燃。老妪拄着引蛊杖,口中念念有词,水面上顿时浮起无数光点,宛如银河倒悬。
「陈盟主,」蛇煞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金蛇锥在他指间旋转,「宜城道的『蛇形箭阵』已布好,就等闯贼来了。」系统「陷阱布置」在此刻化作对密林的扫视,陈风仿佛看见万千毒箭藏于树叶之下,只待触发。
丑时三刻,丐帮弟子飞鸽传书:「闯贼先锋已过宜城,主力粮船正入汉江。」陈风展开系统「实时情报」,在脑中勾勒出敌军动向:先锋三千铁甲兵走陆路,粮船百艘由汉江而上,李自成亲率中军在其后十里。
「传我将令,」陈风对亲卫道,「金蛇营,动手!」
宜城道上,蛇煞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系统「声学定位」在此刻化作对声波的捕捉,三千金蛇营武士同时张弓,蛇形毒箭划破夜空,精准射向铁甲兵的面甲缝隙。系统「弹道计算」在此刻化作对箭术的推演,毒箭穿透甲胄的闷响连成一片,先锋营顿时大乱。
「放火烧船!」陈风在码头扬声。五毒教弟子点燃「火蛊引」,万千火光顺流而下,撞上粮船的瞬间爆发出熊熊烈焰。系统「火势模拟」在此刻化作对燃烧的预判,百艘粮船在汉江上形成一条火带,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好!」黑煞的吼声从西城墙传来,铁砂帮弟兄们将煮沸的糯米浆浇在城墙上,与铁砂混合后竟比砖石更硬。系统「材料学」在此刻化作对古代夯筑术的改良,陈风看着城墙表面泛起的金属光泽,知道西城墙已变成一道钢铁壁垒。
黎明时分,陈风站在襄阳城头,看着远处败退的先锋营。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成功伏击起义军先锋及粮队,‘战术制定’进度+50%,当前进度80%。获得‘料敌机先’称号(提升战术预判能力20%)。】
然而,当他看向汉江时,脸色却骤然一变——燃烧的粮船旁,竟出现了数百名身背竹筒的士兵,正往火中喷洒液体。系统「毒物解析」在此刻化作对气味的捕捉,陈风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不好!是火油!闯贼要借火势攻城!」
袁崇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促:「陈盟主,李自成的中军已到,他们抬来了『襄阳炮』!」
陈风转身,只见地平线上出现无数黑点,中间赫然是数尊巨大的火炮。系统「兵器识别」在此刻化作对历史的回忆,他认出那是李自成从西洋传教士处得来的红夷大炮,威力足以轰塌城墙。
「传令下去,」陈风握紧寒星剑,剑刃上的紫霞内劲汹涌澎湃,「所有江湖势力,随我出城迎敌!」
系统面板上,「战术制定」的进度条停在80%,而「危机爆发」的警示灯骤然亮起。陈风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李自成的二十万大军和那几尊红夷大炮,将是襄阳城前所未有的威胁。
寒星剑在晨露中闪着冷冽的光,陈风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紫霞内劲,目光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在襄阳城下,为大明王朝守住这最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