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的漕船在暮色中扯起归帆,陈风捏着船票混在脚夫堆里,粗布短打的腋下藏着系统「易容术」改良的人皮面具。船头商贩吆喝的「冰糖葫芦」声里,他捕捉到两个漕丁的私语:「……听说了吗?陈侍郎要查河南的赈粮,王大人早把仓里的霉米换了……」
系统「窃听术」将对话清晰传入耳中,陈风加快脚步踏上码头。夕阳把开封府的城楼染成血色,瓮城门口的差役正刁难挑菜的老农,系统「洞察人心」显示其袖中藏着勒索用的火漆印——那是闵党控制的「漕运督查司」标记。
「官爷行行好,这筐韭菜是给知县大人家送的……」老农跪地哀求。
陈风拨开人群,故意撞在差役身上:「对不住对不住,赶时间去兑票子。」他顺势将一锭碎银塞入老农手中,同时发动「手法」技巧,从差役腰间摸走了火漆印。
「你找死!」差役挥拳打来,陈风侧身避过,混入熙攘的人流。系统「路径规划」指引他拐进窄巷,在一家挂着「诚信米铺」幌子的后院,果然看到粮囤上覆盖的新麦下面,全是发黑的霉米——系统「粮食检测」显示黄曲霉素严重超标。
「老板,」陈风抓起一把霉米,「这『新麦』看着不太对劲啊?」
米铺老板眯起眼:「客官外行,这是俺家的『陈香米』,越陈越香!」系统「谎言识别」亮起红灯,陈风注意到老板袖口露出的漕运司腰牌。
恰在此时,后院传来驴车声,几个漕丁搬着印有「京仓」字样的粮袋入库。陈风借口解手,绕到柴房,用系统「开锁术」打开锁着的账本。账目上赫然写着:「三月十五,换霉米一万石,送祥符县粮仓,王大人亲收」——系统「笔迹分析」确认是仓场侍郎王遴的亲信笔迹。
「抓住他!」老板带着漕丁冲进来,手中挥舞着扁担。陈风翻身跃过院墙,将账本揣入怀中,系统「轻功」心得让他如狸猫般在屋顶穿行,身后传来梆子与喊杀声。
二更时分,陈风潜入驻扎城外的「河洛新军」营地。袁时中正对着地图发愁,见陈风一身尘土闯入,惊道:「陈侍郎,您怎么……」
「别声张,」陈风展开账本,「看看这个,王遴把霉米当新粮运来,还敢在账上做手脚。」系统「证据链」自动梳理出贪污脉络:王遴勾结漕运司,将京仓好粮倒卖,用霉米充数。
袁时中一拳砸在案上:「奶奶的!难怪弟兄们吃了粮食上吐下泻!」他指向军医处的方向,系统「生命监测」显示已有三百余士兵腹泻。
「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陈风取出火漆印,「拿着这个去祥符县粮仓,就说漕运司来查粮,我倒要看看王遴的人怎么应付。」
天明时分,陈风扮成漕运司巡检,带着袁时中等人来到祥符县粮仓。仓官见了火漆印,点头哈腰地开门,系统「热能感应」显示仓内空空如也,只有墙角堆着几袋发霉的麸皮。
「粮食呢?」陈风厉声质问。
仓官擦着汗:「这……这不是还没运来嘛……」系统「洞察人心」捕捉到其念头:【王大人说陈风要来,早把粮食转移了】。
陈风冷笑,走到墙根敲了敲——系统「结构分析」显示墙体是空的。他示意袁时中:「砸开看看。」
墙洞后露出个隐秘地窖,里面堆满了本该发给新军的精米,粮袋上还沾着昨夜驴车的泥点。仓官瘫倒在地,陈风捡起袋口的封条,上面赫然是王遴的私印。
「把人押起来,」陈风对袁时中道,「粮草运回营地,再派弟兄守好地窖,别让他们毁了证据。」
回到新军营地,陈风立刻修书八百里加急。系统「加密书写」让他用密蜡在奏章里藏入账本副本,又让袁时中派最得力的亲兵护送。刚送走信使,系统「危机预警」突然亮起——祥符县方向传来马蹄声,数百名官兵正包围粮仓。
「是王遴的人!」袁时中提刀就要冲出去。
「等等,」陈风拦住他,取出从米铺顺来的漕运司令牌,「他们是来毁证据的,我们来个将计就计。」他让袁时中带少量人佯装抵抗,自己则率主力绕到敌后。
官兵们冲进地窖,正准备纵火,陈风突然从地道杀出,寒星剑挑落火把。系统「战术部署」让新军形成合围,官兵们措手不及,纷纷跪地投降。领头的千总见了陈风的紫袍,面如死灰:「陈……陈侍郎饶命!是王大人让我们来的……」
「把他们全押下去,」陈风看着缴获的纵火工具,系统提示音响起:【叮!获取王遴贪污实证,‘惩办贪官’任务进度+50%,‘民心向背’+20%,当前进度85%。】
夕阳西下时,陈风站在新军营地的了望台上,看着士兵们分发夺回的精米。系统「民生监测」显示腹泻情况开始好转,几个伤愈的士兵甚至哼起了家乡小调。他想起微服私访时遇到的老农,想起粮仓里的霉米,握紧了手中的奏章——那上面不仅有王遴的罪证,还有他根据系统「民生方案」拟写的新赈济条例。
「大人,」赵刚骑马赶来,带来京城密信,「袁崇焕督师的病情加重了,看守说……」
陈风展开密信,指尖冰凉。系统「生命体征模拟」显示袁崇焕已油尽灯枯,他想起温仪提过的五毒教「续命丹」,立刻对赵刚道:「备马,我们现在就去五毒教分舵!」
马蹄踏碎河南的暮色,陈风回头望了一眼炊烟袅袅的营地,系统面板上「落实和谈协议」的进度条跳到了60%。他知道,微服私访只是开始,接下来不仅要惩办贪官,还要在京城的漩涡中救出袁崇焕,而五毒教的「续命丹」,将是这场营救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