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金銮殿在暮春的细雨中显得格外肃穆,陈风跪在丹墀下,听着身后锦衣卫校尉甲叶摩擦的声响。系统「危机预警」的红光在视网膜上跳动,他能感受到梁廷栋射来的怨毒目光——那目光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正试图刺穿他背后的软甲。
「陈风,」崇祯皇帝的声音从御座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确有把握,梁尚书书房藏有密档?」
陈风叩首在地,指尖触到冰凉的青砖:「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能看到梁廷栋藏在宽袖中的手正在颤抖,系统「洞察人心」捕捉到对方一闪而过的念头:【暗格的机关……当年夏雪宜设的蛇形锁……】
「好。」崇祯将朱笔掷在案上,「毕侍郎,你带锦衣卫同陈风去梁府,若搜不出证据,陈风按欺君论处!」
梁廷栋脸色煞白,却不得不躬身领命:「老臣……遵旨。」
半个时辰后,陈风随毕自严踏入梁府大门。系统「建筑解析」在脑中展开府邸地图,标记出书房暗格的位置——那是在后墙第三块砖的夹层里,机关是模仿金蛇吐信的旋转锁。梁廷栋抢先一步挡在书房门口,袖中滑出枚铜哨:「陈参赞,这是老夫的书房,岂容你等随意搜查?」
「梁尚书,」陈风按住剑柄,寒星剑在鞘中微颤,「陛下有旨,谁敢阻拦,以抗旨论处。」他对身后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校尉们立刻上前推开梁廷栋。
书房内檀香缭绕,墙上挂着幅《寒江独钓图》。陈风径直走向后墙,指尖划过第三块青砖——砖面果然有细微的磨损痕迹。系统「机关术」提示锁芯需要逆时针旋转三圈,再顺时针一圈。他刚要动手,梁廷栋突然惨叫一声:「哎呀!我的心绞痛发作了!」
毕自严连忙扶住他:「梁尚书,您先去偏厅歇息。」
陈风冷笑,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没有分神,按照系统提示转动青砖,只听「咔哒」一声,墙内弹出个一尺见方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个涂漆木盒,盒盖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金蛇——正是温仪描述过的密档盒。
「找到了!」锦衣卫千户惊呼。
梁廷栋脸色灰败,瘫倒在毕自严怀中。陈风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是一卷羊皮密档,开篇便是夏雪宜的亲笔题字:「天启六年,记梁氏通金事」。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叮!获取金蛇密档,‘清君侧’任务完成!获得‘社稷之臣’称号(提升朝野威望50%),解锁隐藏剧情‘力挽狂澜’。】
回到宫中,崇祯皇帝展开密档,越看脸色越沉。密档详细记录了梁廷栋从万历年间便与后金密使往来,甚至参与策划了袁崇焕部将毛文龙的被杀。当看到「崇祯二年,廷栋以军饷为饵,诱建奴入喜峰口」时,皇帝猛地将密档拍在案上:「梁廷栋!你好大的胆子!」
梁廷栋早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陈风跪在一旁,系统「朝局解析」显示朝中梁党瞬间瓦解,支持袁崇焕的官员纷纷出列奏请释放督师。
三日后,崇祯在平台召见陈风,赐他紫袍金带,擢升为兵部右侍郎,总督京营戎政。陈风跪在奉天殿上,听着赞礼官唱喏,心中却无半分喜悦。系统「危机预警」显示,梁廷栋虽倒,但他的党羽并未完全肃清,尤其是掌管东厂的太监曹化淳,此刻正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
「陈侍郎,」崇祯走下御座,亲手扶起他,「你为朝廷除去大患,功不可没。袁崇焕的案子,你也多费心。」
「臣遵旨。」陈风注意到皇帝袖口的龙纹刺绣有些歪斜,系统「细节洞察」提示这是焦虑的表现——辽东战局依旧糜烂,李自成在西安称帝的消息已传入京城。
退朝时,吏部尚书闵洪学拦住他,皮笑肉不笑:「陈侍郎真是少年得志啊,只是不知这紫袍,能穿多久?」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对方袖中藏着弹劾奏折的底稿。
陈风微微一笑:「闵大人放心,陈某这身皮,比您想的要结实。」他绕过闵洪学,走向午门,身后传来百官窃窃私语。系统「舆情监测」显示,支持他的官员占四成,中立三成,反对者三成——其中便包括手握京营部分兵权的怀远侯。
回到新赐的府邸,陈风立刻召集亲将赵刚:「去把京营各哨的校尉名单拿来,特别是怀远侯管辖的右哨。」他展开系统「军队整编」方案,准备清洗梁党余孽。
深夜,陈风在书房研究地图,寒星剑突然发出嗡鸣。系统「危险预警」显示后墙有人潜入,他吹灭烛火,反手扣住窗棂上的暗器——那是枚刻着怀远侯府徽的毒针。
「陈侍郎好功夫。」窗外传来冷笑,怀远侯带着十余名刀斧手破窗而入,「可惜啊,你挡了太多人的路。」
陈风挥动寒星剑,剑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怀远侯,私闯官府,意图行刺,你可知罪?」
「罪?」怀远侯挥刀劈来,「等你死了,某自会向陛下解释!」
刀光剑影在书房内交错,陈风施展系统「百家剑法」心得,将华山、少林等派剑招融为一体。当剑尖挑落怀远侯的发冠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挫败暗杀,获得‘临渊履薄’称号(提升戒备心20%),‘京营控制力’+10,当前进度60%。】
「把他们押下去,」陈风收剑而立,看着跪地求饶的怀远侯,「明日送刑部问斩。」
晨光初现时,陈风站在府邸的露台上,看着京营方向升起的狼烟。系统面板上,「力挽狂澜」的结局条件正在逐一解锁,但「历史洪流」的警示却从未消失——李自成的大顺军已逼近山西,后金在关外虎视眈眈,而朝廷内部的派系斗争,才刚刚换了副面孔。
「大人,」赵刚呈上密信,「袁督师在狱中染了风寒,看守说……」
陈风接过密信,指尖冰凉。系统「生命体征」模拟显示袁崇焕体质正在下降,他想起温仪曾说过的「金蛇营秘药」,立刻对赵刚道:「备马,去五毒教分舵!」
策马穿过晨雾弥漫的街巷,陈风握紧了腰间的金蛇锥。回朝受赏只是暂告段落,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不仅要拯救袁崇焕,更要在这大厦将倾的乱世中,用手中的剑和系统的智慧,为大明王朝劈开一条血路。而系统面板上,新的任务「力挽狂澜(一):拯救袁崇焕」,已赫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