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的残阳将汉江染成血色时,陈风的寒星剑正挑开一枚从起义军箭镞上剥落的铜片。铜片边缘的锻打纹路在紫霞内劲下显影——系统「金属溯源」在此刻化作对锻造工艺的判断,纹路走向竟与三日前截获的漕运粮船铁钉完全一致。他猛地抬眼望向东南方的「云梦泽」,系统「危机预警」的红光在视网膜上骤然亮起。
「督师,」陈风的剑鞘重重敲击城防图上的「云梦泽」标记,紫霞内劲震得图上的朱砂箭矢簌簌掉落,「闯贼的粮草,藏在那里!」系统「情报整合」在此刻将零散线索串联:起义军连日攻城却未断粮,必是借云梦泽的芦苇荡做掩护。
袁崇焕的羽扇顿在「九江口」标记上,扇骨湘妃竹纹渗出细密水珠:「云梦泽地形复杂,我军若分兵突袭,恐遭张献忠的『水鬼营』伏击。」系统「地形警告」在此刻化作对沼泽瘴气的推演,陈风却从怀中取出块黝黑的「避瘴玉」——在武侠世界中被解释为「南疆土司祖传之物」,玉面纹路与系统奖励的「环境探测仪」完全一致。
「袁兄请看,」陈风将避瘴玉置于烛火上,玉面竟浮现出云梦泽的暗渠分布图,「此玉能定瘴气走势,更能……」他突然收声,改用内力在袁崇焕掌心写出二字:「蛊踪」。系统「秘密通讯」在此刻生效,督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色:「五毒教?」
亥时三刻,五毒教老妪的引蛊杖声从帐后传来:「陈盟主,俺们苗疆弟子已在云梦泽布下『寻踪蛊』,粮草队的『腥膻味』一路通向……」她突然噤声,从蛊袋中取出只通体赤红的「血蛭蛊」,蛊虫正疯狂噬咬枚铜扣——系统「物品关联」显示铜扣来自起义军「后勤营」的号衣。
「好!」陈风的寒星剑突然发出龙吟,剑穗红缨如活物般缠上帐中悬挂的「帅」字旗,「袁兄,烦请率神机营埋伏于云梦泽北口;黑煞兄,铁砂帮堵住西口;老妪,五毒教用『迷魂雾』封死东口……」系统「战术部署」在此刻化作对江湖势力的调度,他亲自点选金蛇营与华山派精锐,「我等从南面奇袭!」
丑时三刻,云梦泽的芦苇荡在夜风中呜咽。陈风施展《凌波微步》踏波而行,系统「水上漂」熟练度已达85%,足尖点过的浮萍竟不沉反浮。他望着前方芦苇深处的点点灯火,系统「热能感应」在此刻化作对篝火数量的判断——三百堆篝火对应三千护卫,正是粮草队的标准配置。
「蛇煞,」陈风压低声音,金蛇营统领立刻会意,三千毒箭裹着「无声雾」射向护卫咽喉。系统「精准暗杀」在此刻生效,毒箭穿透喉结却未发出半点声响,三百名护卫竟在瞬息间尽数倒毙。华山派弟子趁机施展「梯云纵」,如鬼魅般潜入粮队中枢。
「找到了!」袁承志的金蛇剑挑开粮车油布,剑刃反射的月光照亮满车的精米白面,车底暗格中还藏着坛坛「火油」。系统「物资确认」在此刻弹出提示,陈风扬声:「点火!」
五毒教弟子抛出的「火蛊」与金蛇营的「硫磺箭」同时命中粮车,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整片芦苇荡。系统「火焰蔓延」在此刻化作对风向的计算,东南风助火势,火舌竟顺着云梦泽的水道蔓延,将下游潜伏的张献忠「水鬼营」也一并引燃。
「不好!粮草被烧了!」起义军的呐喊声划破夜空,系统「士气崩溃」显示其军心已乱。陈风趁机施展「狮吼功」,紫霞内劲灌注的声浪震得芦苇折断:「闯贼粮道已断,降者免死!」系统「心理战」在此刻生效,数千起义军士兵竟抛下兵器,跪在泥泞中求饶。
「陈风!」李自成的怒吼从北岸传来,他亲率「飞虎骑」踏水而来,马蹄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如银珠迸裂。陈风眼中寒光一闪,寒星剑突然指向天空——系统「信号传递」在此刻化作对烽火台的操控,南阳城头骤然升起三枚「震天雷」,炸响的火光映红了汉江水面。
「杀!」袁崇焕的声音从北口传来,神机营的「连珠铳」齐射,铅弹如暴雨般泼向飞虎骑。黑煞的铁砂掌拍碎江心礁石,万千铁砂如乌云般罩向敌军,起义军骑兵纷纷连人带马沉入沼泽。系统「立体攻击」在此刻显现威力,水陆空三路夹击,让李自成首尾不能相顾。
激战中,陈风注意到张献忠的「四天王」正护卫着艘楼船撤退——系统「敌意标记」显示船上载着起义军的「军饷」,箱笼上还贴着闵党的「缠枝莲」封条。他立刻对袁承志使眼色,华山派弟子们会意,同时施展「夺命十三剑」,剑光如练,斩断了楼船的锚索。
「想跑?」陈风扬声,寒星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剑势化作「万剑归宗」的雏形——这是系统奖励的高阶剑招,在武侠世界中被解释为「剑意化形」。万千剑影笼罩楼船,船帆瞬间被绞成碎片,张献忠的四天王竟被剑气震得口吐鲜血。
「陈风!我与你不共戴天!」张献忠在亲卫簇拥下跳江逃生,九环刀在水中划出银弧。陈风本想追击,却见系统「危机预警」显示东南方有强大内力逼近——系统「情报更新」提示朱华奎的楼船联军已抵达汉江下游,船上飘着的「楚」字大旗在火光中狰狞如鬼。
「收兵!」陈风当机立断,寒星剑划出水波,将残余起义军的兵器卷成一团,「退回南阳,准备水战!」系统提示音响起:【叮!焚毁起义军粮草,‘局势扭转’进度+50%,当前进度50%。获得‘粮草大劫’称号(提升后勤破坏效率30%)。】
黎明时分,陈风站在南阳城头,看着汉江水面漂浮的粮车残骸。系统面板上,「局势扭转」的进度条已达50%,而「南方楼船」的警示灯却闪烁得更加频繁。袁崇焕递来酒囊,酒液中还浮着片烧焦的粮袋布片:「陈盟主,朱华奎的楼船有三层甲板,船上还有西洋传教士助战……」
「我知道。」陈风接过酒囊,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他望着南方天际的阴云,寒星剑在手中发出清越的鸣响,「让铁匠铺连夜打造『火攻船』,再命五毒教提炼『焚船蛊』——既然他们想用楼船压境,那我们就送他们一场大火。」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制定火攻楼船计划,‘局势扭转’任务完成。获得‘力挽狂澜’称号(永久提升战局逆转能力25%),解锁‘江海战策’系统模块。】
寒星剑穗上的红缨如同一滴燃烧的血,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陈风感受着体内 newly 觉醒的「江海战策」,目光投向汉江入河口——那里,朱华奎的楼船联军正在集结,而他手中的剑,即将在水面上谱写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