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的晨雾尚未散尽,陈风的寒星剑已在演武场划出三十七道剑花。紫霞内劲随剑势蒸腾,将露水凝成的冰晶震碎成雾,系统「武学熟练度」在此刻化作剑刃与空气摩擦的锐响——自结盟大会后,他每日寅时便以剑练气,体内紫霞神功与易筋经残篇的内劲已隐隐有融合之势。
「陈盟主!」亲将赵刚的呼喊穿透雾霭,手中托着只羽翼雪白的信鸽,鸽爪上绑着枚涂蜡竹筒,「系统……呃,是您养的『雪翎』回来了!」他及时改口,将系统奖励的「千里传讯鸽」说成是陈风秘制豢养的灵禽。
陈风收剑回鞘,指尖触到鸽羽时,系统「情报提取」已自动解析竹筒内的密信。蜡封裂开的刹那,他瞳孔骤缩——绢帛上用朱砂画着汹涌的人潮,箭头直指「襄阳」二字,旁边注着:「李自成亲率二十万大军,三日前破潼关,正沿汉江而下。」
「二十万?」袁承志的青影从松树上飘落,金蛇剑鞘撞在陈风的金蛇锥上,发出清越的共鸣,「潼关守将不是王承胤吗?怎么……」
「王承胤降了。」陈风将密信递给袁承志,系统「人心洞察」在此刻化作对字迹的分析,他注意到密信角落有滴不规则的血渍,「这是潼关斥候用命换来的消息。」
华山派掌门穆人清拄剑上前,白须在晨风中微颤:「襄阳乃荆襄门户,若失,则江南危矣。」系统「战略解析」在此刻化作对舆图的推演,陈风眼前仿佛浮现出汉江蜿蜒的河道,襄阳城如巨锁横亘其上。
未时三刻,陈风在华山派议事厅铺开牛皮舆图。图上的襄阳城被朱砂圈红,四周的山脉河流用墨线勾勒,系统「地形建模」在此刻化作指尖在图上的丈量——岘山扼守城南,汉水绕城而过,正是兵家必争之地。
「李自成此来,」陈风用寒星剑鞘点着「宜城」标记,「必走陆路经宜城,水路从汉江运粮。」他看向左侧肃立的金蛇营蛇煞,「蛇煞兄,金蛇营的『蛇形箭阵』,能否在宜城道上设伏?」
蛇煞的刀疤脸抽动,指间的金蛇锥泛着冷光:「只要陈盟主给个准信,某能让闯贼的前锋有来无回!」系统「军备评估」在此刻化作对金蛇营毒箭的测算,陈风估算着射程与杀伤力,微微颔首。
「五毒教听令,」陈风转向右侧的老妪,「闯贼帐下有『毒龙营』,擅长用西域邪术,需贵教弟子破之。」他取出从系统「毒物解析」中得来的图谱,「这是尸蹩卵的弱点,见火即灭。」
老妪接过图谱,引蛊杖顿地:「放心!我教的『火蛊』正好克它!」系统「毒物克制」在此刻化作苗疆秘术的呼应,陈风看着老妪眼中闪烁的精光,知道五毒教已摩拳擦掌。
「丐帮弟子,」陈风看向史火龙,「你们熟悉襄阳城防,即刻潜入城中,加固城防,安抚百姓。」他将系统「城防改良」方案递给史火龙,「重点守好水门,防止闯贼潜水登城。」
史火龙展开方案,看到「悬门索」「滚石槽」等改良设计,顿时热泪盈眶:「陈盟主放心!丐帮弟子人在城在!」系统「民生动员」在此刻化作对丐帮情报网的调度,陈风知道,襄阳城内很快会布满丐帮的眼线。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黑煞拎着个被铁砂掌拍扁的铜盆闯入,盆底「闯」字旗的残片还在滴血:「奶奶的!老子在山下抓到个闯贼细作,搜出这玩意儿!」
陈风接过残片,系统「痕迹分析」显示旗面染着特殊的植物汁液——那是起义军用来标记水源的「Indicator」。他心中一凛,系统「危机预警」在此刻化作对起义军战术的预判:「李自成想断绝襄阳水源!」
「不可能!」袁承志皱眉,「襄阳城有白河水系,怎么断?」
「他要堵的是『檀溪』,」陈风指向舆图西北角,「那里是襄阳西护城河的源头,一旦被堵,城内井水三日即枯。」系统「水文解析」在此刻化作对襄阳水系的记忆,他想起隆庆年间的《襄阳府志》曾记载檀溪的重要性。
「陈盟主,」方证大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十二名武僧鱼贯而入,禅杖在石板上顿出闷响,「老衲已让少林弟子前往檀溪,愿为先锋。」系统「武力支援」在此刻化作少林武僧的担当,陈风看着方证大师眼中的悲悯与坚定,双手合十致谢。
黄昏时分,各路人马陆续下山。金蛇营的蛇形箭囊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五毒教弟子的蛊囊里传出窸窣声响,丐帮弟子背着工具包消失在山道拐角,少林武僧的禅杖刺破薄雾,形成一条蜿蜒的黑线。
陈风站在山巅,看着最后一抹斜阳将寒星剑染成血色。系统提示音响起:【叮!获取起义军详细动向,‘襄阳防御’任务触发。奖励:‘战场洞察’技能(临时提升情报分析能力40%),‘破邪剑谱’残篇。】
他展开新获得的剑谱,上面记载着专破邪术的剑招,系统「武学融合」在此刻化作剑谱与紫霞剑法的共鸣,寒星剑在鞘中发出愉悦的轻鸣。袁承志走来,手中捧着袁崇焕的亲笔信:「陈兄,袁督师已率关宁军南下,不日抵达襄阳。」
陈风接过信,系统「笔迹鉴定」显示袁崇焕的笔触比往常更急:「督师说,李自成此次来势汹汹,恐怕……」
「恐怕有内应。」陈风替他说完,想起系统「人心洞察」在密信中捕捉到的隐晦暗示,「传令下去,各路人马加强戒备,特别是内部奸细。」
夜幕降临时,陈风策马下山。系统面板上,「襄阳防御」的任务进度条已亮起,而「历史惯性」的警示灯仍在闪烁。他知道,李自成的二十万大军不仅是兵力上的压制,更可能携带着颠覆王朝的野火。
寒星剑在马鞍旁轻轻晃动,剑穗上的红缨如同一滴凝固的血。陈风回望华山之巅的灯火,那里曾是江湖联合的起点,如今却成了抵御风暴的第一座堡垒。他握紧缰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紫霞内劲,目光投向襄阳的方向——那里,一场决定王朝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