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蛊雾在辰时三刻最是浓重,陈风的寒星剑挑开缠绕的「见血封喉」毒藤时,剑刃上的紫霞内劲将藤汁蒸出袅袅白烟。系统「毒物解析」曾在此刻化作对雾气成分的判断,他屏住呼吸,踩着系统「奇门遁甲」标注的生门方位前行,每一步都避开埋在腐叶下的「蛇蛊」巢穴——这是五毒教外围的「万蛊迷踪阵」,比金蛇营的八卦阵更多了几分阴毒。
「外来者,止步!」竹林深处传来银铃声响,三名头插毒羽的苗女从雾中现身,腰间的蛊囊在晨露中泛着幽光。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她们袖口藏着淬毒的「龙须钩」,钩尖的蓝色毒液正是五毒教秘制的「鹤顶红」。
陈风收剑入鞘,取出五毒教分舵主给的「蛊王令」高举过顶,令牌上的蟾蜍浮雕在雾中隐隐发亮。系统「物品共鸣」在此刻化作令牌与周围环境的震颤,竹林间的雾气竟缓缓聚成蟾蜍形状。
「是蛊王令!」为首苗女惊呼,银饰项圈碰撞出清脆声响,「贵客随我来。」
穿过三道竹门,眼前豁然开朗。依山而建的吊脚楼群中,苗民们正在晾晒草药,空气中弥漫着艾草与雄黄的气味。系统「民生观察」在此刻化作对苗寨的扫视,陈风注意到孩童们脚踝上都系着红绳——那是防止中蛊的民间习俗。
寨主的吊脚楼前,五毒教长老们正围坐议事。居中的老妪脸上刺着蛇形纹,手中的「引蛊杖」顶端嵌着颗猩红宝石,系统「武学解析」显示那是五毒教失传的「万蛊之心」,能驱使百种毒虫。
「陈尚书大驾光临,」老妪开口,声音沙哑如蛇信摩擦,「可是为了李自成?」
陈风单膝跪地,呈上袁崇焕的亲笔信:「袁督师有命,恳请五毒教共抗闯贼。」系统「文书解析」曾在此刻化作对笔迹的验证,老妪展开信纸时,指尖在「蛊毒之术,亦需正道」八字上微微停顿。
「闯贼势大,」左侧长老突然开口,手中的「蛊虫盒」发出窸窣声响,「我教偏安苗疆,何苦卷入中原纷争?」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其盒中藏着「金蚕蛊」,显然对朝廷仍存戒心。
陈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个玉瓶:「长老可知,李自成帐下的『毒龙营』,用的是什么手段?」他拔开瓶塞,里面赫然是枚通体乌黑的虫卵——系统「毒物识别」显示这是「毒龙营」用来控制士兵的「尸蹩卵」。
老妪瞳孔骤缩,引蛊杖重重顿地:「这……这是西域邪术!」
「正是,」陈风将玉瓶推上前,「闯贼为求速胜,不惜用邪术控制士兵,若让他们攻入苗疆,五毒教的蛊术怕要被用来荼毒百姓。」他指向窗外晾晒的草药,「到那时,这些疗伤的药材,都会被换成杀人的毒草。」
右侧长老猛地起身,手中的「蛊笛」吹出尖锐声响,楼外顿时传来虫豸爬行的沙沙声。系统「危机预警」显示有千余只毒蜘蛛正爬向吊脚楼,陈风却面不改色,从怀中取出温仪所赠的「安神香」点燃。
异香弥漫间,毒蜘蛛们竟纷纷退去。老妪见状,眼中闪过震惊:「这是……中原的安神香?」
「是,」陈风收香入袖,「袁督师说,蛊术本是救人之技,不该沦为杀人工具。若五毒教愿意联手,朝廷愿提供中原药材,与贵教交换蛊术解药。」系统「资源置换」在此刻化作对苗疆需求的洞察,老妪看着陈风袖中露出的《本草纲目》残页,白须突然一振。
「好!」老妪将引蛊杖顿得粉碎,「当年朝廷围剿我教时,是夏姑娘救了大家,今日她的朋友有难,五毒教不能坐视!」系统「记忆回溯」在此刻化作对往事的闪现,陈风这才知道,温仪的母亲曾救过五毒教众人。
陈风看着长老们依次点头,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成功说服五毒教,‘江湖联合度’+15%,‘抗闯联盟’进度+15%,当前进度45%。获得‘万蛊之友’称号(提升与五毒教信任度30%)。】
离开苗疆时,陈风身后跟着两百名五毒教弟子。他们背负的蛊囊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系统「军备评估」显示这些毒虫的杀伤力远超常规武器。老妪站在寨门处,手中紧紧攥着陈风给的《本草纲目》——那是系统「知识传承」转化的古法医书,记载着数百种蛊毒的解法。
「陈尚书,」老妪突然喊道,「若闯贼败了……」
「蛊术救人,」陈风翻身上马,寒星剑在鞘中发出清越的鸣响,「朝廷必不负五毒教。」
策马驰出苗疆时,陈风回望云雾缭绕的群山,想起老妪脸上的蛇形纹和弟子们眼中的期盼。他知道,五毒教的支持只是开始,接下来还要拜访丐帮、昆仑等门派,而系统面板上,「江湖游说」的任务进度条正在稳步提升。
三日后,陈风抵达丐帮总舵所在的君山。丐帮弟子们正在分粥,系统「民生观察」在此刻化作对粥棚的扫视,陈风注意到粥里掺着大量观音土,灾民们的脸色浮肿——这是李自成起义导致的流民潮。
「陈尚书!」丐帮帮主史火龙拄着打狗棒迎来,棒头的铁蒺藜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您可算来了,帮中兄弟快没米下锅了。」系统「经济分析」在此刻化作对丐帮粮仓的推演,陈风看着史火龙补丁摞补丁的衣衫,心中一叹。
「帮主,」陈风从怀中取出户部的调粮文书,「这是十万石救济粮的批文,即刻送往君山。」系统「资源调度」曾在此刻化作对漕运的协调,史火龙展开文书时,粗糙的指尖在「陈风」的花押上颤抖。
「好!好个陈尚书!」史火龙突然举起打狗棒,丐帮弟子们顿时整齐划一地敲击碗盆,声浪震得君山云雾翻滚,「闯贼害我百姓流离失所,丐帮愿随陈尚书,杀他个片甲不留!」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成功说服丐帮,‘江湖联合度’+20%,‘抗闯联盟’进度+20%,当前进度65%。获得‘丐帮之友’称号(提升与丐帮协作效率25%)。】
离开君山时,陈风身后跟着五百名丐帮弟子。他们手持打狗棒,腰间系着陈风给的「驱邪符」——那是系统「符箓之术」转化的平安符,能抵御毒烟迷香。史火龙站在山门前,看着运粮队扬起的烟尘,突然对着陈风的背影重重一拜。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风马不停蹄地拜访了昆仑、峨眉等门派。面对昆仑派的疑虑,他展示了系统奖励的「昆仑剑法改良篇」;针对峨眉派的担忧,他讲述了李自成军对女性的暴行。每说服一个门派,系统的进度条就向前推进,江湖联合的力量也愈发强大。
然而,当陈风来到嵩山少林寺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少林方丈双手合十,目光悲悯:「阿弥陀佛,陈尚书,出家人不问世事。」系统「洞察人心」在此刻捕捉到方丈一闪而过的念头:【朝廷气数将尽,何必逆天而行】。
陈风站在大雄宝殿前,看着金身如来慈悲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说服少林,将是最难的一关,而系统面板上,「江湖游说」的任务进度条停留在75%,一场更大的挑战,正在嵩山脚下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