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风卷着沙尘,将「忠义粥棚」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陈风立在了望台上,望着远处官道上扬起的烟尘,系统「洞察人心」技能恰在此时触发预警——【检测到目标情绪剧烈波动:期待与恐惧交织,符合「起义军和谈代表」心理特征。】
「来了。」他对身旁的袁承志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金蛇锥。三日前,起义军「老八队」残余将领王二麻子派人送来密信,言愿率部归降,条件是保其部众性命与屯田资格。
袁承志按了按剑柄:「陈兄,这王二麻子反复无常,当年在崤山就曾逃脱,怕是有诈。」
「是真是假,一谈便知。」陈风目光锐利,「承志兄,呆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半个时辰后,王二麻子带着二十余名亲兵行至粥棚前。他身着半旧的软甲,脸上刀疤在阳光下扭曲,眼神却不住瞟向粮库方向。陈风发动「洞察人心」:【目标:王二麻子。情绪:贪婪(觊觎粮食)、恐惧(怕李自成报复)。浅层想法:「先稳住陈风,拿到粮食就跑……」】
「王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陈风迎上前,语气平淡。
王二麻子抱拳,目光却扫过陈风身后的华山弟子:「陈参赞果然守信,只是……俺那些弟兄还饿着肚子呢。」
「粮食不是问题。」陈风示意亲兵抬出两袋小米,「只要将军真心归降,朝廷岂会吝啬粮草?」他话锋一转,「只是听闻将军与『老回回』马守应素有往来,不知此次归降,可曾与他通气?」
王二麻子眼神闪烁:【情绪:惊慌(被说中隐情)。浅层想法:「马守应那厮要是知道,非砍了俺不可……」】「没……没通气!俺是瞧着闯王大势已去,才……」
「是吗?」陈风忽然提高声音,「可某听说,马守应就在附近,正等着将军拿到粮食后,里应外合呢!」
王二麻子脸色煞白,手按刀柄:「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喷人,问问你身后的弟兄便知。」陈风目光如电,扫过王二麻子的亲兵。系统「群体洞察」虽未解锁,但他凭借经验也能看出数人眼神闪烁。
恰在此时,一名亲兵突然拔刀砍向陈风!陈风早有准备,侧身避过,环首刀出鞘,刀背重重砸在亲兵手腕上。那亲兵惨叫一声,长刀落地。王二麻子见状,怒吼道:「弟兄们,杀了他!」
袁承志与冯难敌同时出手,剑光如练,瞬间制住数人。黑煞更是咆哮着扑上,铁砂掌震得地面尘土飞扬。王二麻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陈风掷出的金蛇锥划破大腿,扑倒在地。
「绑了!」陈风收刀,看着跪地求饶的王二麻子,「说吧,马守应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假降?」
王二麻子浑身颤抖:【情绪:绝望(求生欲强烈)。浅层想法:「只要活命,啥都肯说……」】「是……是马守应!他说只要俺诈降,拿到粮食就里应外合,破了洛阳城!」
陈风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他命人将王二麻子押入囚车,对袁承志道:「看来,真正想和谈的,另有其人。」
三日后,陈风根据王二麻子的供词,暗中接触起义军内号称「小袁营」的将领袁时中。此人素与李自成不和,又受赈济影响,早有归降之意。陈风选在洛水堤岸见面,身后只带了袁承志一人。
袁时中身材魁梧,目光警惕地望着陈风:「陈参赞,俺听说你赈济百姓,是条汉子。但闯王待俺不薄,俺……」
陈风发动「洞察人心」:【目标:袁时中。情绪:矛盾(感念李自成恩义,又不满其暴政)。浅层想法:「要是朝廷真能让弟兄们吃饱饭,谁愿提着脑袋造反……」】
「袁将军,」陈风开门见山,「某知道你重情义,但跟着李自成,有几个能活过这个冬天?」他指向远处正在修渠的流民,「看看他们,以前也是起义军,现在却能吃饱饭,有活干。」
袁时中沉默良久:「俺要是归降,朝廷能容得下俺们这些『流寇』?」
「某以人格担保,」陈风取出袁崇焕的手令,「袁督师已奏请陛下,凡放下武器的起义军,既往不咎,还可分得荒地屯田。」他顿了顿,「至于将军,若能助朝廷劝降更多弟兄,某保你做个守备将军。」
袁时中眼中闪过光芒:【情绪:动摇(被官职利诱)。浅层想法:「守备将军……俺娘要是知道,定会高兴……」】「陈参赞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陈风递过一份早已备好的契约,「这是屯田文书与委任状,只要将军签字,即刻生效。」
袁时中看着文书上的兵部大印,终于咬牙道:「好!俺信你一次!」他拔出佩刀,在文书上划下血印。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成功策反起义军将领袁时中,‘起义军分化度’+10,当前进度35%。获得‘策反专家’称号(提升说服敌将成功率15%)。】
消息传出,洛阳百姓欢呼雀跃,起义军内部却炸开了锅。李自成得知袁时中归降,怒斩其留在西安的家眷,更派「老回回」马守应率两万大军前来征讨。马守应兵临城下时,陈风站在城头,望着黑压压的敌阵,再次发动「洞察人心」——这一次,他瞄准的是敌阵中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目标:起义军士兵。情绪:恐惧(害怕战斗)、渴望(想吃饱饭)。浅层想法:「要是俺也能去领碗粥……」】
「开城!」陈风突然下令。
城门缓缓打开,陈风只带了袁承志和黑煞,骑马行至阵前。马守应见状,挥刀怒吼:「陈风!你敢劝降俺的弟兄?」
「马将军,」陈风勒住马缰,声音传遍阵列,「看看你身后的弟兄!他们多久没吃饱饭了?跟着李自成,不过是多活几天的饿殍!」
他指向城头悬挂的赈济告示:「只要放下武器,进城就有热粥喝!愿意屯田的,分地;愿意当兵的,发饷!」
起义军士兵们闻言,顿时骚动起来。系统「舆情监测」显示军心正在瓦解。马守应见状大怒,挥刀砍倒一个试图上前的士兵:「谁再动摇,这就是榜样!」
这一刀激起了众怒。那些本就动摇的士兵见状,反而转身扑向马守应的亲兵。陈风趁机下令:「开粥棚!」
城门内,热腾腾的米粥香气飘出,早已饥肠辘辘的起义军士兵再也忍不住,纷纷扔下武器,涌向城门。马守应见大势已去,带着亲卫仓皇 retreat。
陈风看着潮水般涌入的降兵,对袁承志道:「承志兄,麻烦你和华山弟子帮忙整编,务必安抚好这些弟兄。」
袁承志点头:「放心,我已让冯难敌准备了姜汤和棉衣。」
黑煞却挠头:「陈兄弟,这么多降兵,咋管啊?」
「按『以工代赈』的法子,」陈风望着洛水,「让他们修渠、屯田,用劳动换饭吃。」他心中清楚,分化只是开始,如何将这些降兵转化为稳定的力量,才是关键。
夕阳西下时,洛阳城内炊烟袅袅。陈风站在城隍庙的钟楼上,看着流民与降兵和谐共处的景象,系统面板上的「起义军分化度」已达45%。他知道,这只是瓦解李自成的第一步,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和谈风云即将展开,而他手中的「洞察人心」技能,将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成功瓦解马守应部,‘民心向背’进度+15%,当前进度65%。触发隐藏任务‘和谈先锋’,奖励后续解锁。】陈风握紧了拳头,望向西安方向,那里,李自成的怒火正在燃烧,而他,必须在和谈的天平上,加上更重的砝码。下一章,他将直面起义军和谈代表的苛刻条件,用智慧与新技能,在朝堂与江湖的夹缝中,寻找那一线和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