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的紫霄宫笼罩在蒙蒙春雨中,飞檐上的铜铃在山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陈风立于大殿前的青石阶上,望着殿内供奉的真武大帝神像,眉头却因系统连续三次「谣言预警」的提示而紧锁——【江湖联合度-3%,受谣言影响,铁砂帮、丐帮分舵暂停合作】。
「陈施主,」武当掌门云游子手持拂尘,缓步从殿内走出,「外面风言风语,说你……」
「道长不必为难,」陈风转身拱手,「在下此来,正是为辟谣一事。」他能看到云游子袖中紧攥的纸条,那是昨日收到的「江湖百晓生」密信,上面用朱砂写着:「朝廷鹰犬陈风,借联合抗清之名,实为打探各门派秘辛」。
自朝堂辩论后,陈风便马不停蹄地走访江湖门派,不想谣言却如影随形。系统「舆情解析」显示,谣言话术统一,直指「朝廷奸细」与「图谋门派秘宝」,显然是有组织的抹黑。
「非是贫道不信,」云游子叹了口气,「只是岭南丐帮分舵昨日传来消息,说他们存放粮饷的仓库莫名失火,而看守的弟子声称,失火前曾看到形似宁远军的人在附近徘徊。」
陈风心中一凛。系统「危险关联」功能瞬间亮起:【丐帮仓库失火事件与京营密探活动轨迹高度吻合】。他沉声道:「道长,可否让在下看看现场?」
紫霄宫后的柴房已被烧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油脂与松木混合的焦糊味。陈风蹲下身,指尖划过焦炭下的泥土——表层温热,底层却有一处异常冰凉。他猛地扒开泥土,只见一个半埋的陶瓶滚了出来,瓶中残留着淡黄色的膏体。
「这是『火油膏』,」随行的华山弟子冯难敌惊呼,「江湖上响马常用的纵火物,点火即燃,难以扑灭!」
陈风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道长请看,这火油膏的瓶口刻着『京』字印记,正是京营专用之物。再看这脚印,深而杂乱,绝非一人所为,且鞋底纹路……」他指着焦土上一个模糊的鞋印,「与下官在宁远见过的京营兵丁鞋底,如出一辙。」
云游子脸色凝重,拂尘猛地一抖:「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栽赃?」
「正是!」陈风取出一枚从金蛇营得来的蛇形哨子,放在唇边吹响。不多时,一只信鸽从云端落下,爪上绑着铁砂帮帮主黑煞的密信:「陈兄弟,帮中弟兄被『朝廷奸细』谣言蛊惑,竟有人想劫你的粮队!」
谣言已从动摇合作,升级为煽动对抗。陈风知道,必须快刀斩乱麻。他对云游子道:「道长,敢请借武当『千里传音』之便,召集附近门派,在下要当众澄清!」
三日后,武当山紫霄宫前的演武场挤满了江湖人。铁砂帮、丐帮分舵、甚至远在嵩山的少林俗家弟子都派了人来。陈风立于高台上,看着台下或疑惑或敌视的目光,深吸一口气。
「诸位英雄!」他声音洪亮,借助系统「狮子吼」初级技能,传遍全场,「近日江湖传言,说陈某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图谋各门派秘宝。陈某今日在此,有三问!」
他举起第一个证物——那枚刻着「京」字的火油膏陶瓶:「第一问:若陈某是奸细,为何要自毁长城,纵火烧丐帮仓库?这火油膏,分明是京营栽赃之物!」
接着,他展开第二件证物——黑煞派人送来的密信,上面有多个目击证人的画押:「第二问:若陈某想图谋秘宝,为何铁砂帮的铁矿图至今安然无恙?反倒是有人趁乱想抢夺图卷,被我帮中弟兄当场拿下!」
最后,他指向演武场一侧的担架——上面躺着被截获的京营密探,此刻已被点了穴道:「第三问:这些人身上搜出的『造谣手册』,字迹与梁廷栋府中师爷的笔迹如出一辙,敢问,谁才是真正的奸细?」
系统「鉴伪术」在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让陈风精准地找到了密探身上的破绽。台下顿时哗然,铁砂帮的赵刚更是怒吼:「奶奶的!老子就说朝廷没那么坏!」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用邪术迷惑大家?」那人手持双刀,正是黑风寨漏网之鱼「穿山甲」的师弟。
陈风眼中寒光一闪,系统「敌意锁定」功能瞬间标记出此人。他没有动怒,反而朗声道:「这位兄弟不信,陈某愿以武证道!」
穿山甲师弟狞笑着扑上,双刀使出地躺刀法,专攻下盘。陈风施展「草上飞」身法,如柳絮般飘退,同时取出金蛇锥仿制品,并非攻击,而是掷向对方刀面。
「当啷」一声,双刀相撞,穿山甲师弟只觉手腕一麻,刀刃上竟出现了细密的齿痕——那是金蛇锥特有的纹路,与夏雪宜当年的兵器如出一辙。
「这是……金蛇锥?」台下懂行的老江湖惊呼。陈风趁机道:「此锥乃金蛇营温仪前辈所赠,她若认为陈某是奸细,岂会将信物相托?」
穿山甲师弟脸色煞白,攻势一滞。陈风不再留手,施展在华山领悟的「借力打力」,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将其甩飞出去。那人口中喷出鲜血,怀中却掉出一个蜡丸——正是梁廷栋府中的密信。
「人赃并获!」云游子拂尘一甩,武当弟子立刻上前控制住那人。陈风捡起密信,展开朗念:「『着意散布陈风谣言,离间江湖与官军,事成之后,赏银千两』——落款,梁廷栋!」
证据确凿,台下彻底沸腾。丐帮分舵主抱拳致歉:「陈兄弟,是老夫糊涂了!」铁砂帮黑煞更是怒吼:「奶奶的梁廷栋!老子这就去砸了他的狗头!」
陈风抬手制止:「诸位稍安勿躁。梁廷栋不过是跳梁小丑,真正的敌人是建奴与流寇。」他目光扫过全场,「陈某今日立誓,若有违江湖道义,甘受五雷轰顶!愿与诸位共饮此酒,结抗清同盟!」
早有准备的弟子抬上酒坛,陈风率先饮下一碗。云游子、黑煞等首领纷纷上前,一时间,坛中烈酒饮尽,盟约已成。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江湖谣言平息,获得‘信义之证’(提升江湖势力信任度20%),‘江湖联合度’+5,当前进度33%。】
暮色渐浓,紫霄宫的灯火次第亮起。陈风站在山门前,看着各门派弟子陆续离去,他们的眼神已从怀疑变为信任。冯难敌走过来,递上一壶热酒:「陈兄,好手段!」
陈风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望着山下蜿蜒的官道,那里曾是谣言滋生的温床,如今却洒满了同盟的誓言。他知道,梁廷栋绝不会就此罢手,更大的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但此刻,他手中握着江湖的信任,心中有系统的指引,足以面对任何风波。
「下一站,该去看看李自成的动向了。」陈风将酒壶递给冯难敌,目光投向更遥远的西北。系统面板上,「李自成起义军」的图标正在闪烁,而「朝廷暗流」的危险度,也因谣言的挫败而暂时下降。江湖的风波暂息,但更大的风暴,已在中原腹地悄然形成。他翻身上马,马蹄声踏碎山雨初晴的夜色,朝着下一个战场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