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证券交易所的大厅里暖意融融。林建军站在敲钟台前,身后是“建军科技”的高管团队,林卫国穿着笔挺的西装,苏岚的羊绒围巾衬得脸色格外红润,连郑师傅都换上了新做的中山装,手里紧紧攥着招股说明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总,还有五分钟。”深交所的工作人员微笑着提醒,电子屏上已经打出“建军科技(000xxx)今日上市”的红色字样,发行价18.8元,市盈率35倍,在当年的科技股中并不算高,却承载着所有人的期待。
林建军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冰凉的铜钟。这口钟见证了无数企业的起落,今天,轮到他们了。他想起1984年那个初春,在中关村的旧厂房里,他和郑师傅几个人用扳手拧下第一颗机床螺丝,那时最大的梦想是“造出不输给德国的量具”;而现在,他们的企业即将上市,市值预估超过15亿。
“爸,紧张吗?”林卫国凑过来,低声问。他手里的招股说明书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那上面的财务数据,每一个都浸透着团队的汗水——从1995年净利润800万,到1997年突破1.2亿,三年间翻了十五倍,这背后是“建军1号”手机的热销,是半导体封装技术的持续盈利,更是无数个深夜的研发攻关。
“不紧张。”林建军的声音平静,“上市只是个新起点,不是终点。”他看向大厅里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企业简介,从“高精度量具”到“GSm基带芯片”,每一项业务都标注着“自主研发”,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上午9点30分,随着主持人一声“开市”,林建军举起木槌,重重敲在铜钟上。“铛——”清脆的钟声回荡在大厅,电子屏上的股价瞬间跳至25元,接着一路攀升,30元、35元、40元……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郑师傅激动地抹了把脸,嘴里反复念叨:“上市了,真的上市了……”
苏岚拿着手机,正在给远在北京的晓阳打电话:“阳阳,你爷爷敲钟了!股价涨到42块了!”电话那头传来孩子清脆的欢呼,夹杂着“我要给爷爷发邮件”的嚷嚷,引得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回酒店的路上,林卫国看着实时股价,眉头却微微蹙起:“按这个涨幅,咱们的市值要突破20亿了。爸,您现在的持股比例是38%,账面财富……”
“数字而已。”林建军打断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深圳的高楼比北京更多,更密,像一片钢筋水泥的森林,“钱再多,也买不来核心技术的突破。你忘了1989年外资撤离时,咱们连光刻胶都买不到的日子?”
林卫国沉默了。他当然没忘,那段日子,父亲把家里的存折都取了出来,苏岚甚至典当了母亲留下的金镯子,就为了保住研发团队。那些苦日子,是刻在骨子里的警醒。
上市后的第三天,林建军在董事会上抛出了一个重磅决定:“我提议,将个人持有的38%股份中的一半,捐赠给‘国防科技基金’,用于支持军工企业的技术研发。”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财务总监小张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总,那可是……7亿多市值啊!您疯了吗?”
“我没疯。”林建军翻开基金章程,那是他前一晚和老首长一起拟定的,“这笔钱专款专用,重点支持半导体材料、精密加工设备的国产化,咱们企业也要承接相关研发项目,只收成本费。”
苏岚第一个表态:“我支持。家里的钱够花了,再多也只是数字。当年若不是国家给了政策,给了项目,咱们走不到今天。”她看向林卫国,眼神里带着笃定,“卫国,你说呢?”
林卫国放下手里的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我完全同意。我名下的15%股份,也捐出5%。”他看着各位董事,“在座的都是跟着企业成长起来的,应该清楚,没有国家的发展,就没有科技企业的空间。咱们挣的钱,本该反哺国家。”
郑师傅作为职工代表,坐在角落,此刻突然站起身:“我不懂啥大道理,但我信林总。当年我从轧钢厂辞职,他说‘跟着我有饭吃’,现在不仅有饭吃,还住上了楼房。这钱捐给国家搞技术,值!”
董事会最终全票通过。消息传出,舆论一片哗然。《中国证券报》用整版报道:“科技首富的‘裸捐’:林建军捐赠7亿股份支持国防科技”,标题旁边配着他敲钟时的照片,笑容平静,眼神坚定。
有记者追到北京,在厂区门口堵住他:“林总,您就不怕被人说‘作秀’?毕竟7亿不是小数目。”
林建军正在车间看新下线的第三代手机,闻言笑了笑:“是不是作秀,看结果就知道。”他指着生产线,“这台贴片机是咱们自主研发的,比进口的便宜60%,但精度一点不差。国防科技基金已经立项,要把这技术用到军工电子元件的生产上,这比把钱存在银行有意义得多。”
记者跟着他走进车间,看见墙上挂着的“成本核算表”,每台设备的采购价、维护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每月节约电费3200元”都写在上面。“您这么大的老板,还在乎这点电费?”
“小钱也是钱,能省下来搞研发,为啥不省?”林建军拿起一块刚生产的芯片,“但该花的钱,绝不能省。比如国防项目的研发投入,哪怕暂时看不到回报,也得投。这就是我的财富观——钱要花在能让国家变强的地方。”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金石般的质感:【检测到“财富观升华”,符合“科技报国”核心价值观。】
【奖励“国防科技重点项目清单”:包含12项急需突破的关键技术,从“抗辐射芯片”到“高精度惯性导航组件”,与企业技术路线高度契合。】
林建军看着清单上的“抗辐射芯片”项目,眼睛一亮。这正是他们下一代芯片的研发方向,军用领域的抗辐射要求极高,能带动民用技术的升级。他立刻把清单交给林卫国:“这才是咱们该啃的硬骨头。”
捐赠仪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国防科工委的领导亲自接过捐赠证书,紧紧握住林建军的手:“小林,你带了个好头。现在国家需要科技企业挑大梁,你们不仅做到了,还主动反哺,这种境界,值得所有人学习。”
台下坐着不少企业家,有互联网新贵,有制造业大佬,有人若有所思,有人低声议论。林建军在发言时,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讲了个小故事:“1965年,我在轧钢厂当学徒,师傅给我一把德国扳手,说‘这玩意儿咱们造不出来’。那时我就想,啥时候能让中国工人用上自己的好工具。今天,我把股份捐出来,就是想让更多年轻人有机会实现这样的梦想。”
仪式结束后,一位做房地产的老板追上他:“林总,7亿啊,说捐就捐了,不心疼?”
“心疼啥?”林建军笑了,“钱是国家给的机会挣来的,现在还给国家,天经地义。再说,咱们的技术还在,团队还在,将来能挣更多,不是吗?”
回到北京,厂里的气氛格外高涨。研发部的小张在白板上写下“国防项目攻关计划”,每一项都标注着“林总说:这是咱们的责任”;车间里的工人主动提出“每天多干一小时,不拿加班费”,说要“把捐赠的钱用技术挣回来”;连傻柱都在食堂的黑板上写:“今日特价红烧肉, profits捐给研发部”。
苏岚拿着最新的财务报表,走进林建军的办公室:“捐赠后,咱们的现金流更健康了,税务部门说符合‘公益捐赠税前扣除’政策,能省不少税。更重要的是,国防科技基金给咱们带来了三个项目,预算总额超过8000万。”
林建军翻看着报表,目光落在“研发投入占比”那栏——32%,远超行业平均水平。他想起上市前,投行的人建议“降低研发费用,美化利润”,被他一口拒绝:“建军科技的根在技术,不在报表。”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叮!】
系统提示音带着数据流动的轻快:【“国防科技基金合作”达成,企业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协同提升。】
【奖励“军民融合技术转化手册”:包含15项军用技术转民用的路径方案,助力技术价值最大化。】
林建军把手册递给林卫国:“你看这个,抗辐射芯片的封装技术,稍微改改就能用在医疗设备上,市场前景很大。”他指着窗外,“上市让我们有了更多资源,但不能忘了‘为啥出发’。咱们的财富,要变成更多的‘中国芯’,更多的‘争气机’,这才是值钱的东西。”
林卫国点点头,手里的手册还带着油墨香。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给他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时不懂“道”是什么;现在明白了,这“道”是家国大义,是科技担当,是把个人财富融入国家发展的洪流。
深冬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建军科技”的上市纪念牌上,那上面的“1998.12.18”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林建军站在窗前,看着研发中心楼顶的卫星天线,正默默接收着来自国防科技大学的测试数据。他知道,上市不是终点,捐赠也不是噱头,真正的“财富”,是能让国家在科技赛道上跑得更快、更稳的力量。
晚上回家,晓阳举着报纸跑过来,头版是林建军捐赠的新闻,标题用了加粗的黑体字:“科技企业家的家国情怀”。“爷爷,老师今天在班会上念了这篇报道,说您是‘中国的骄傲’!”
林建军抱起孙子,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这不是爷爷一个人的功劳,是团队所有人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真正的骄傲,不是有多少钱,而是能为国家做多少事。”
晓阳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指着报纸上的“国防科技基金”:“我将来要当科学家,研究这个!”
林建军笑了,眼里的光比窗外的星光还亮。他知道,财富会流逝,股价会波动,但“科技报国”的信念,会像种子一样,在晓阳这代人心里扎根、发芽。而他能做的,就是给这颗种子浇水、施肥,让它长成参天大树。
夜深了,林建军还在看国防项目的资料。苏岚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航天部开会。”
“你看这个。”林建军指着抗辐射芯片的设计图,“能在-55c到125c的环境下工作,航天飞机上用得上。”
苏岚笑着摇头:“在你眼里,这些芯片比金银珠宝还值钱。”
“那是自然。”林建军放下图纸,握住她的手,“金银会贬值,但技术不会。咱们留下的,该是这些能让国家变强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照亮了书桌上的上市纪念牌,也照亮了墙上那幅“科技报国”的书法作品。林建军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故事的底色,永远是家国,是责任,是一代代人接力传递的,那股不服输、不止步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