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的冬雪来得比往年早,军工车间的玻璃窗上结着一层薄冰,林建军呵了呵手,继续调试“高强度螺栓扭矩试验机”。屏幕上的曲线终于稳定在“350N·m”——这是铬钼合金钢螺栓的最佳预紧扭矩,比设计标准高出50N·m,足以应对坦克在戈壁滩的极限冲击。
“科长,下班了!”赵小刚裹紧棉袄,手里的饭盒叮当作响,“苏医生刚才打电话来,说让您早点回去,好像有急事。”
林建军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期待。最近苏岚总说累,饭量大了不少,难道是……他关掉机器,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家属区的平房里暖融融的,苏岚正坐在灯下缝补衣服,看到他进来,脸颊泛起异样的红晕,手里的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化验单,轻轻推到他面前。
“妊娠试验:阳性”——七个鲜红的字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林建军的血液。他猛地攥紧化验单,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抬头看向苏岚时,声音都在发颤:“真的?我们……有孩子了?”
苏岚点点头,眼圈瞬间红了,却笑着捶了他一下:“看你那傻样,医生说刚六周,让多休息,别累着。”
林建军一把将她抱起来,又怕伤到她,赶紧轻轻放下,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他在屋里转圈,手舞足蹈,平时沉稳的技术科长,此刻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空气却仿佛被点燃,暖得能化开冰。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喜悦中响起,带着柔和的波动:
【“家庭新成员”事件触发,宿主“家庭责任感”属性激活,触发“重心转移”效果:工作专注度保持80%的同时,家庭事务优先级提升至最高。】
【奖励发放:“1950年代婴幼儿科学喂养手册”(含母乳营养搭配、常见疾病预防);“孕妇营养食谱”;家庭幸福度指数+15。】
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来,林建军翻开喂养手册,上面的“4-6个月婴儿辅食添加表”“钙铁锌补充指南”详细得像技术手册,他看得格外认真,连苏岚递过来的热水都忘了喝。
“别光顾着看,医生说前三个月最关键,让你别总熬夜。”苏岚抢过手册,嗔怪道,“车间的事能推就推点,孩子要紧。”
“知道了。”林建军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得把耳房彻底收拾出来锁好,以后少回去;得给苏岚买只老母鸡补身子,托乡下亲戚帮忙留意;得把家里的煤炉换成带烟囱的,免得煤气影响孕妇……
接下来的日子,林建军的生活重心彻底变了。以前下班后总泡在车间或实验室,现在准时回家,帮苏岚做饭、烧火,晚上给她读报纸上的育儿知识。他甚至用工厂的边角料,亲手打了个婴儿床,打磨得光滑无刺,还雕了简单的花纹。
“你这手艺,不当木匠可惜了。”苏岚摸着婴儿床的栏杆,笑得眉眼弯弯。
“给我儿子做的,必须最好的。”林建军的语气里满是骄傲,系统奖励的“孕妇食谱”派上了大用场,他学会了用黄豆炖猪蹄(催奶)、菠菜猪肝汤(补铁),把苏岚养得气色红润。
【叮!】
【“孕期照料”效果显着,苏岚身体指标优良,胎儿发育稳定,奖励“防辐射围裙”(针对工厂环境设计);“婴儿衣物裁剪图纸”。】
林建军把防辐射围裙给苏岚穿上,又开始琢磨耳房的事。那里堆着他的技术资料和一些工具,现在很少回去,得找个可靠的人照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师傅——退休后在院里帮忙看大门,为人正直,又知根知底。
一个周末,他特意回了趟四合院。院里静悄悄的,贾张氏蹲在门口晒太阳,眼神呆滞,看到他也没像以前那样瞪眼,只是麻木地移开目光。秦淮茹抱着棒梗去上班,匆匆忙忙的,连打招呼的空都没有。傻柱站在廊下,对着墙根抽烟,眉头皱得像疙瘩。
林建军没停留,径直去了王师傅家。老人正在劈柴,看到他来,放下斧头擦了擦汗:“建军?稀客啊,有事?”
“王师傅,想麻烦您个事。”林建军递过两斤水果糖(托人买的紧俏货),“我爱人怀孕了,以后耳房可能很少回来,想请您帮忙照看一下,平时看看门窗,别让野猫野狗进去捣乱。”
王师傅爽快地答应:“这有啥难的?你放心,我每天都去瞅瞅。”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院里最近不太平,贾家那老婆子又开始偷邻居的菜,被阎埠贵抓到了,正闹呢。你少回来是对的,别惹一身腥。”
林建军点点头,把耳房钥匙交给王师傅:“谢谢您,这是备用钥匙,有急事您随时去厂里找我。”他没问院里的具体是非,那些事早已引不起他的兴趣。
【叮!】
【“耳房托管”完成,宿主与四合院的“物理连接”进一步弱化,干扰因素降至5%,技术推演速度提升10%。】
从四合院出来,林建军的脚步轻快。他路过轧钢厂的供销社,进去买了两尺红布,想给未来的孩子做个小肚兜。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笑着说:“林科长也信这个?现在都讲科学育儿了。”
“图个吉利。”林建军的笑容里满是期待,科学要讲,心意也得有。
回到家,苏岚正对着“孕妇食谱”研究晚餐,看到红布,脸更红了:“还没影儿呢,就瞎买。”嘴上抱怨着,手却把红布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衣柜最底层。
晚上,林建军躺在床上,听着苏岚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踏实得像被什么填满了。他想起刚穿越时的惶恐,想起四合院的算计,想起在朝鲜战场的生死瞬间,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有了家,有了即将到来的孩子,有能为之奋斗的技术事业,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叮!】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总结性判定:
【“家庭重心转移”完成,宿主“外部干扰抵抗力”提升至95%,“铬钼合金钢”后续研发计划推演完成度加速至80%。】
【提示:稳定的家庭是技术突破的最佳后盾,守住这份安稳,即为守护未来。】
林建军轻轻抚摸着苏岚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像一颗种子,承载着希望。他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平坦,“大跃进”的狂热还在蔓延,工厂的军工订单越来越重,四合院的是非或许还会找上门。
但他不再害怕。怀里的温暖,手里的技术,心里的原则,就是他最硬的铠甲。
第二天上班,林建军把车间的事安排好,特意去了趟工会,申请了“孕妇照顾假”——每天可以早下班一小时。工会主席笑着批准:“林科长放心,厂里给军工骨干的福利,少不了你的。”
路过食堂时,他看到傻柱正对着空饭盒发呆,面前摆着半块窝头。看到林建军,傻柱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林建军知道他最近被秦淮茹缠得紧,工资和粮票都接济了贾家,自己过得很拮据。
“多吃点,身体是本钱。”林建军没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苏岚给他带的),放在傻柱面前,转身离开。有些路,必须自己走;有些跟头,必须自己摔,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傻柱看着馒头,又看看林建军的背影,眼圈红了。他拿起馒头,却没吃,而是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他忽然想明白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娶媳妇,连自己都养不活,该做个了断了。
【叮!】
系统的提示音捕捉到这一幕:
【“傻柱”因“林建军示范”触发“自我反思”,对“无底线接济”的抵触情绪升至50%,“觉醒”进程加速。】
【“训禽”进度:95%,四合院的“畸形关系”正在自我瓦解,无需宿主干预。】
林建军回到车间,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铬钼合金钢螺栓”样品上,泛着冷硬的光。他拿起样品,目光坚定——为了苏岚,为了未出世的孩子,为了国家的军工事业,他要变得更强,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耳房的钥匙在王师傅手里,四合院的是非在身后远去,而前方,是家庭的温暖,是技术的星辰大海,是值得他全力以赴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