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深秋的清晨,轧钢厂的大门刚打开一条缝,贾张氏就像一阵黑风似的钻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孝服,手里拄着根枯树枝当“哭丧棒”,一进厂区就往主干道中间一跪,“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我那苦命的儿啊!你死得冤啊!”她的哭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瞬间撕破了工厂清晨的宁静,“黑心的林建军害了你,厂里还包庇他!天理何在啊!我今天就死在这儿,让大家评评理!”
上班的工人陆续涌进厂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有人好奇地围上来,有人皱着眉绕开走,还有人跑去通知保卫科。贾张氏见状,哭得更起劲了,一边哭一边往地上打滚,孝服上沾满了煤渣和尘土,活脱脱一副“被逼上绝路”的惨状。
“大家快来看啊!军属模范杀人啦!”她挥舞着枯树枝,指着办公楼的方向,“就是那个技术科的林建军!嫉妒我儿子技术好,故意设圈套害他!现在他升官发财,我儿子却死无全尸,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几个不明真相的老工人窃窃私语:“真的假的?林科长不像那种人啊……”“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听说他跟贾家早就有仇……”议论声像野草一样疯长,贾张氏的目的眼看就要达到了。
【叮!】
林建军正在新车间检查“深孔钻床”的调试数据,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尖锐的警报:
【检测到“贾张氏”因“舆论反转失败”触发“终极撒泼”行为,通过“厂内哭丧+阻碍生产”实施“恶性干扰”,企图迫使工厂妥协(开除宿主或追加巨额赔偿),属于“严重违法行为”。】
【行为性质:从“诽谤”升级为“扰乱公共秩序”,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19条,可处15日以下拘留。】
【应对建议:立即联系保卫科和辖区派出所,以“阻碍生产”为由强制带离,同步公开事故完整证据(含监控录像片段),彻底粉碎其“受害者”伪装。】
林建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老婆子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竟然敢跑到工厂主干道上闹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撒泼”,而是在破坏军工生产秩序,性质极其恶劣。
“赵小刚,立刻去保卫科,让他们带上人,带上投影仪和事故录像带,到正门集合!”林建军放下手里的量具,语气冷得像车间外的寒风,“告诉科长,直接报警,就说有人故意阻碍军工生产,后果让她自己承担!”
赵小刚不敢耽搁,拔腿就往保卫科跑。林建军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工装,朝着正门走去——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此时的厂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贾张氏躺在地上,抱住一个路过的解放军军官的腿,哭喊道:“解放军同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儿子也是工人,为国家炼钢的,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军官被缠得没办法,眉头紧锁,正要说话,就见林建军带着保卫科的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把人拉开。”林建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保卫科的人上前想拉开贾张氏,她却像八爪鱼似的死死抱住军官的腿,还张口就咬,幸好保卫干事反应快,用胳膊挡住了,袖子上立刻留下两排牙印。“你们敢动我?我是烈士家属!我儿子是为国家死的!”贾张氏的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烈士家属就可以无法无天?”林建军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工厂的调查报告、市劳动局的结论都摆在那里,你儿子是违规操作死的,跟任何人无关。你跑到这里哭丧,阻碍军工生产,已经触犯了法律,知道吗?”
他对旁边的干事使了个眼色,干事立刻打开一个木箱,里面放着投影仪和录像带。“大家都来看清楚。”林建军的声音响彻厂门,“这是事故当天的监控录像,看看是谁撕毁的停工通知,是谁强行吊装超载钢材,是谁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白色的幕布在墙上展开,黑白画面里,贾东旭撕毁通知的嚣张、吊装时的漫不经心、钢材坠落时的惊恐,清晰得像发生在眼前。围观的工人一片哗然,之前还同情贾张氏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自己作死啊!”
“太不像话了,拿工厂的规定当废纸,还好意思来闹!”
“林科长够意思了,换了别人,早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舆论像潮水一样反转,贾张氏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看着幕布上的画面,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假的!都是假的!是你们合成的!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警察上前,掏出手铐,“贾张氏,你涉嫌扰乱公共秩序、阻碍生产,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再敢反抗,就按妨碍公务处理,罪加一等!”
冰冷的手铐铐在手腕上,贾张氏才真正怕了,挣扎着哭喊:“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林建军,你个小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妨碍公务,拘留十五天。”警察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示意保卫科的人帮忙,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强行架上了警车。警笛呼啸着驶离厂区,留下一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围观者。
解放军军官走到林建军面前,敬了个礼:“同志,抱歉,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职责所在,谈不上委屈。”林建军回礼,“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维护秩序是应该的。”军官看了一眼幕布上的录像,叹了口气,“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不把规矩当回事。”
人群渐渐散去,工人们议论着刚才的闹剧,对林建军的敬意又深了一层——不仅技术硬,处理事情也这么干脆,既没让人戳脊梁骨,又守住了规矩。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回到车间时响起,带着判定结果:
【“终极撒泼”事件处理完毕,贾张氏因“扰乱生产秩序”被依法拘留15天,其“社会同情分”彻底清零,转为“负面典型”。】
【事件影响:工厂将“贾张氏”列入黑名单,禁止进入厂区;市劳动局通报批评“无理取闹”行为;四合院邻里对其“恐惧+鄙夷”,无人再敢与其往来。】
【奖励发放:“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实用版)”;工厂“特殊贡献奖”(奖金100元);“训禽”进度提升至95%。】
林建军翻开“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里面关于“扰乱生产秩序”的条款被系统标了红,旁边还有注释:“可处15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下罚款”。他合上书,心里一片平静——对付这种撒泼打滚的人,道理讲不通,唯有法律能让她清醒。
消息传回四合院时,正赶上饭点。阎埠贵端着碗玉米粥,蹲在门口,听王师傅说完经过,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拘留十五天?乖乖,这老婆子是真疯了!”他扒拉了一口粥,又说,“这下好了,院里总算能清净几天了。”
傻柱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的窝头啃了一半就没胃口了。他想起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虽然爱吹牛,但也算讲义气,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妈?又想起林建军处理事情的干脆,心里五味杂陈——要是自己能有这份坚定,也不至于被秦淮茹缠得喘不过气。
秦淮茹听到消息,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棒槌掉在洗衣盆里,溅了一身水。她知道,贾张氏这次是彻底把路走死了,以后贾家在院里,怕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抚恤金还没到手,婆婆又被拘留,她抱着棒梗,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绝望。
易中海站在院里的槐树下,望着贾家紧闭的大门,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蛮横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林建军这步棋虽然狠,但不得不说,彻底解决了隐患。只是……院里这潭水,怕是再也清不了了。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调试完深孔钻床时响起:
【“法律震慑”效果显着,四合院“极端行为”风险降低70%,宿主“规则权威”形象深入人心。】
【奖励:“工厂法律顾问联系方式”;“突发事件应急处理流程”;科技报国积分+200。】
林建军看着流程表上的“报警优先级”“证据保全要点”,心里更加踏实。苏岚中午送饭来时,带来了派出所的消息:贾张氏在里面闹了两天,被同屋的“难友”(一个因偷窃被抓的惯犯)收拾了一顿,现在老实了,再也不敢撒泼了。
“解气是解气,就是有点可怜棒梗。”苏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忍,“我托妇联的同志去看过,孩子暂时由街道托儿所照看,吃的还行。”
林建军点点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懂点规矩,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他夹了一筷子苏岚带来的咸菜,又说,“等她出来,让街道好好教育教育,或许能有点用。”
苏岚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给林建军添了些饭。她知道,丈夫不是冷血,只是见过太多因“没规矩”酿成的悲剧,才对规则格外执着。
十五天后,贾张氏被放了出来。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她佝偻着背,头发白了大半,眼神浑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回到四合院,看到邻居们躲闪的目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低着头,快步钻进了屋,再也没出来闹事。
【叮!】
【“贾张氏彻底收敛”,“训禽”关键目标达成,系统判定:四合院“主要干扰源”清除,专注度提升至98%。】
林建军站在车间的窗前,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朝阳,手里拿着新的“坦克炮管加工图纸”。系统刚刚提示,他主导的“铬钼合金钢”项目通过了国家验收,即将应用于新型坦克的生产。
他知道,贾张氏的老实只是暂时的,只要生存的压力还在,人性的贪婪就不会消失。但他已经不再担心——规矩的堤坝已经筑牢,再大的浪也冲不垮。真正值得他全力以赴的,是眼前的图纸,是工厂的机床,是为国家锻造钢铁长城的每一个日夜。
四合院的那些是非,终将像车间外的落叶,在时代的寒风中,渐渐归于尘土。而他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