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的夏天,“大跃进”的热浪席卷了全国,红星轧钢厂也不例外。厂区的黑板报每天刷新着“超英赶美”的口号,车间墙上贴满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标语,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狂热的气息。
刘海中站在二车间的宣传栏前,看着上面“各科室干部带头下放劳动”的通知,眼睛亮得像要冒火。他最近刚从“卫生组长”的幻想中清醒,又在工厂的“跃进动员大会”上嗅到了机会——厂长号召“干部到一线去,与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升官捷径”。
“老刘,你真要申请下放?”同科室的老王叼着烟,一脸不解,“你在调度室好好的,去车间抡大锤干啥?累不说,还容易出错。”
“你懂啥?”刘海中理了理衣襟,故意把胸前的“先进工作者”徽章弄得更显眼,“这是政治觉悟!现在是大跃进时期,就得有牺牲精神!我去车间带头搞生产,厂长看在眼里,说不定下次提拔就有我的份!”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骨子里的兴奋,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升官”的轨迹。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自己在调度室干了十年,一直是普通干事,没捞着一官半职,这次下放车间,只要“表现突出”,哪怕搞出点“卫星”(虚报产量),也能捞个“劳动模范”的称号,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往上爬。
【叮!】
林建军正在精密加工车间调试“数控镗床”(苏联援助的早期型号),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预警的意味:
【检测到“刘海中”因“官瘾未灭”触发“政治投机”行为,通过“主动下放车间”博取政治资本,存在“无视技术规程、虚报生产数据”的高风险,触发“跃进盲动”事件。】
【行为动机:长期“官迷”心态 + 对“调度室闲职”的不满 + 误判“大跃进”的“形式主义”可钻空子,试图以“表面劳动”换取晋升。】
【风险评估:因缺乏实操技能,极可能因违规操作导致设备损坏,预计损失:1台镗床(价值相当于50个工人年薪)。】
林建军的眉头微微一皱。刘海中那点心思,厂里人都看得明白,只是没人点破。但他要去的二车间,正好负责军工订单的粗加工,一旦出乱子,影响的是坦克履带板的生产进度,绝不能掉以轻心。他放下手里的扳手,对助手说:“去二车间看看,告诉他们严格按规程操作,尤其是新来的‘下放干部’,必须由老工人带三天才能独立操作。”
刘海中如愿分到了二车间,第一天就闹出了笑话。他穿着崭新的工装,却连最基本的“车床进给量”都搞不懂,把“每转0.2mm”调成“每转2mm”,结果车出来的零件粗得像擀面杖,被老车床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干事,你这是搞破坏还是搞生产?”老师傅把零件摔在他面前,“这是军工料,不是你耍官威的地方!”
刘海中脸上火辣辣的,却嘴硬:“我这是探索新方法!大跃进就要有新思路!”他偷偷让学徒把报废零件藏起来,又虚报了“超额完成30%”的产量,还让宣传干事写了篇“干部带头搞革新”的报道,贴在厂报上。
【叮!】
【“刘海中”实施“数据造假”,短期获得“表面政绩”,但设备隐性损伤加剧,故障风险提升至80%。】
林建军看到厂报时,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去二车间检查,果然在废料堆里发现了那批报废零件,更严重的是,那台车床的主轴已经出现了异响——显然是进给量过大导致的过载损伤。
“立刻停掉这台车床,做全面检测!”林建军的语气不容置疑,“刘干事,你过来,我告诉你进给量怎么算。”他拿起粉笔,在地上画出公式:“进给量=转速x切削速度x刀具寿命系数,不是拍脑袋定的!”
刘海中被当众“上课”,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说:“林科长,现在是大跃进,你太保守了!”
“保守?”林建军冷笑一声,指着车床铭牌,“这台车床的额定功率是5.5kw,你调的参数相当于让它输出10kw,不出三天就得烧电机!到时候别说跃进,连基本生产都保证不了!”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厂长。刘建国看着报废零件和检测报告,脸色铁青,当场在车间开了会:“大跃进不是蛮干!质量是生命线,尤其是军工产品!刘海中,你回去写检查,这台车床的维修费用,从你工资里扣!”
刘海中的“升官梦”第一次遭遇重创,但他没死心。几天后,他趁老工人吃饭的功夫,偷偷开动了那台还没修好的车床,想加工一批“高难度零件”证明自己,结果操作失误,车床溜板箱突然失灵,刀架猛地撞向卡盘,“哐当”一声巨响,刀具崩碎,卡盘变形,整台车床彻底报废。
【叮!】
【预测事件发生:车床报废,直接经济损失2.3万元(1958年币值),军工订单延误风险提升至50%。】
【“刘海中”行为定性:“盲目蛮干导致重大生产事故”,符合“官迷心窍”的最终反噬。】
事故惊动了全厂。厂长在大会上拍了桌子:“刘海中,你不是想当干部吗?这种责任心,连普通工人都不如!从今天起,你被降为学徒工,在二车间劳动改造,什么时候真正懂技术、讲规矩了,再说别的!”
这个处分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刘海中的“官瘾”。他站在台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从调度室干事到车间学徒,这落差比从云端掉进泥坑还难受。
消息传回四合院,成了最大的笑料。
贾张氏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拍着大腿笑:“我就说他是个假把式!还想当官?我看他只配扫大街!真是活该!”她早就看不惯刘海中那副“官架子”,现在终于逮着机会嘲讽。
阎埠贵蹲在自家门口,手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嘴里念念有词:“车床报废2.3万,按他的工资,得扣到1965年……啧啧,这官迷当的,赔本买卖啊。”他心里却在盘算——刘海中倒了,院里的“三大爷”位置是不是该重新排排?
易中海背着手在院里踱步,眉头紧锁。他和刘海中虽然不对付,但好歹都是“院里有头脸的人”,现在刘海中被降职,等于断了他拉拢“干部势力”的一条线,以后想在厂里说上话,更难了。
傻柱从食堂回来,听到议论,叹了口气:“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起林建军之前的警告,忽然觉得“踏实干活”比什么都强。
林建军回四合院取资料时,正好撞见刘海中蹲在自家门口哭。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学徒工装,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往日的神气,看到林建军,慌忙抹掉眼泪,低下头想躲。
“刘师傅,节哀顺变。”林建军的语气平淡,没有嘲讽,也没有安慰,“车床的事,我已经让技术科的人制定了维修方案,争取半个月内修好,你……以后好好学技术吧,比想那些虚的强。”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挤出一句:“谢谢你,林科长。”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叮!】
【“刘海中官迷心窍”事件处理完毕,宿主及时预警并提供维修方案,降低损失60%,获厂长“临危不乱”口头表扬。】
【事件影响:刘海中彻底失去“当官”可能,转为“院里边缘人”;工厂“技术务实”风气抬头,“盲目跃进”有所收敛;宿主“技术权威”形象进一步巩固。】
【奖励发放:“车床精密维修技术手册”;科技报国积分+200;获得“工厂技术安全委员会”委员资格。】
林建军拿着资料走出四合院时,夕阳正染红天际。刘海中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夹杂着贾张氏的嘲讽和阎埠贵的算盘声,像一曲荒诞的闹剧。他知道,刘海中的悲剧不是偶然——在那个狂热的年代,太多人被“速成”“捷径”迷了眼,忘了脚踏实地才是根本。
回到车间,林建军立刻投入到车床维修方案的制定中。系统奖励的“精密维修技术手册”帮了大忙,里面的“溜板箱齿轮修复工艺”正好能用上,比原厂方案节省一半时间。他看着图纸上的齿轮啮合参数,眼神坚定——不管外面的风刮得多猛,他能做的,就是守好技术这道关,让每一台设备、每一个零件都经得起检验。
深夜的工厂,只有技术科还亮着灯。林建军趴在绘图桌上,修改着“坦克履带板强度测试方案”,旁边放着刘海中的检查书,上面的字迹潦草而慌乱。他拿起笔,在方案扉页写下:“技术无捷径,跃进需务实。”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提醒,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无声回应。在“大跃进”的喧嚣中,总需要有人守住冷静,护住根基,而他,愿意做那个守关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军工特级”的印章上,清晰而庄严。林建军知道,刘海中的“官迷心窍”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它提醒着自己:无论时代浪潮如何汹涌,唯有技术过硬、本心不变,才能在风浪中站稳脚跟。
至于四合院的那些纷扰,早已被他远远甩在身后,成为了不值一提的背景音。他的战场,永远在车间,在实验室,在为国家强大而奋斗的每一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