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槐荫,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聋老太太坐在易中海搬来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拄着的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像在丈量着什么。她的耳朵虽聋,眼睛却亮得很,尤其是在算计着什么的时候,那目光能穿透人心。
“中海啊,”聋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你跟建军那孩子说一声,就说我这把老骨头,想每月尝尝细粮的滋味。他现在出息了,当了科长,总不能忘了院里的老人吧?”
易中海蹲在她面前,脸上堆着恭顺的笑:“大妈,您放心,我一定跟他说。建军是个孝顺孩子,肯定会答应的。”心里却暗暗叫苦——他太了解林建军的性子,原则性强,最反感这种道德绑架,这事怕是不好办。
聋老太太这要求可不是小数目。1954年的北平,细粮(白面、大米)是紧俏物资,普通人家每月配给的细粮不过三五斤,还得省着给孩子和老人吃。她开口就要五斤,相当于林建军小半个月的细粮配给,这哪是“尝尝”,分明是想把林建军当成长期“饭票”。
这主意,是她琢磨了好几天才定下来的。眼看着贾张氏被收拾、刘海中夺权失败、许大茂倒台,院里能拿捏的人越来越少,而林建军的势头却越来越旺——技术科副科长、军属模范、厂里的红人,手里肯定不缺细粮。她觉得自己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又是烈属,林建军不敢不给面子,就算心里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叮!】
林建军正在车间核对“超高压锅炉管”的压力测试数据,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人物“聋老太太”实施“道德绑架”,通过易中海传递不合理诉求(每月5斤细粮),触发“敬老为名的剥削”事件。】
【人物动机分析:依托“烈属”“长辈”身份,试图通过“哭闹威胁”(原文提示“就在院里哭丧”)迫使宿主屈服,满足自身物质需求,同时可能受易中海暗中怂恿(希望借此拉近与聋老太太关系,巩固自身地位)。】
【应对建议:利用“敬老院”这一时代产物作为反击点,以“为老人好”为名义,将私人赡养转化为社会福利范畴,既符合政策导向,又能有效化解道德绑架。】
林建军皱了皱眉,笔尖在测试报告上顿了顿。聋老太太在院里确实有些特殊地位——丈夫早年牺牲在抗日前线,算是烈属,街道办平时也多有照顾,院里的人多少都让她三分。易中海更是把她当成“靠山”,盼着老了能靠她的“名声”让傻柱养老。
但这不能成为她狮子大开口的理由。5斤细粮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够普通家庭吃半个月,足够买十斤粗粮,能养活一个孩子。这种打着“敬老”旗号的剥削,比贾张氏的明抢更隐蔽,也更让人难以拒绝。
“林科长,易师傅在外面等你,说有急事。”学徒赵小刚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刚加工好的零件,“他脸色不太好看,好像有啥为难事。”
林建军点点头,放下笔:“知道了,我这就去。”他心里清楚,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不如当面把话说清楚。
车间门口,易中海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看到林建军出来,连忙迎上去,脸上挤出为难的笑:“建军,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一大爷,您说。”林建军的语气平静,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腹稿。
“是……是聋老太太的事。”易中海搓了搓手,声音压得低低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想吃点细粮。她让我跟你说,能不能……每月给她五斤?就当是……晚辈孝敬长辈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老太太说了,你要是不答应,她……她就在院里哭丧,说自己无儿无女,被晚辈欺负,到时候……影响不好。”
果然是“哭丧”威胁。林建军心里冷笑,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叹了口气:“一大爷,不是我不孝顺,实在是有难处。您也知道,我的细粮配给是厂里按规定发的,每月就十斤,除了我自己吃,还得给小雅留一些,真没多余的。”
“就五斤……”易中海还想劝说,被林建军打断了。
“而且,”林建军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聋老太太是烈属,按政策应该由政府照顾。我觉得她年纪大了,院里环境嘈杂,不利于休养,不如我帮她向街道办申请,送她去市里的敬老院?那里有专业的护工,每天都有细粮吃,还有其他老人作伴,比在院里强多了。”
易中海愣住了,像是没料到林建军会提出这个方案。敬老院是政府办的福利机构,条件确实不错,但那意味着聋老太太要离开四合院,他精心维系的“养老牌”就没了,以后想让傻柱“名正言顺”地养老,难度就大了。
“这……这不太好吧?”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发虚,“老太太住惯了院里,去敬老院怕是不习惯。”
“习惯不习惯,得看对她好不好。”林建军的语气不容置疑,“敬老院有医生定期检查身体,伙食也有保障,这都是院里比不了的。我这就给街道办打电话,问问具体政策,要是符合条件,这可是为老太太好,谁也挑不出错处。”
他说着就要往厂办走,被易中海一把拉住:“别别别!建军,这事……再商量商量,别惊动街道办。”
易中海彻底慌了。他太清楚林建军的性子,说一不二,真要是联系了街道办,以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十有八九能进敬老院,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比起让林建军每月出五斤细粮,失去聋老太太这个“靠山”,损失更大。
【叮!】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政策工具”化解道德绑架,触发“规则反制”效果。】
【效果解析:将私人之间的不合理诉求,转化为符合政策导向的社会福利范畴,既占据道德高地(为老人好),又切断对方的威胁手段(哭丧失去意义)。】
【当前威慑力评估:对易中海、聋老太太等依赖“人情道德”施压者,威慑力提升30%。】
林建军看着易中海慌乱的样子,心里清楚,这一步棋走对了。对付这种倚老卖老、拿道德当武器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更“政治正确”、更符合政策的方式来回应,让他们的算计无处遁形。
“一大爷,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林建军的语气平静却坚定,“要么,我按规定向街道办反映老太太的困难,申请敬老院名额,这是合规的路子;要么,就按院里的规矩来,谁也别搞特殊,我没义务额外‘孝敬’谁五斤细粮,厂里的其他烈属也没这待遇。”
他顿了顿,补充道:“您也知道,我的细粮是厂里给的技术津贴,不是大风刮来的,要真有多余的,我会捐给厂里的互助基金,帮助更困难的工友,而不是用来满足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林建军把话说得太透彻了——既搬出了政策,又强调了原则,还占了“为公”的道德高地,让他根本无法反驳。他知道,这事彻底黄了,不仅没帮上聋老太太,反而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行……我知道了。”易中海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我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你……你别往心里去。”
林建军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沉重的释然。他知道,拒绝一个“烈属老人”的要求,可能会被人说“冷血”“不孝”,但他更清楚,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麻烦会接踵而至——易中海会用“敬老”的名义提更多要求,院里的其他人也会跟风效仿,到时候他就算有再多细粮,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当天傍晚,林建军回四合院时,特意绕到后院聋老太太家门口,看到易中海正蹲在门口唉声叹气,聋老太太坐在屋里,虽然听不见,但看表情就知道很不高兴,时不时用拐杖使劲敲地。
看到林建军,聋老太太猛地站起身,想冲出来理论,却被易中海死死拉住。易中海对着林建军连连摆手,示意他快走,脸上满是哀求。
林建军没有上前,也没有躲开,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坦然地看着他们,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自己的决定。半晌,他转身回了自己的耳房,身后传来聋老太太模糊的怒骂声和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却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总结性的判定:
【检测到“道德绑架”事件已化解,聋老太太放弃不合理诉求,触发“权威巩固”效果。】
【事件影响:四合院众人意识到宿主“原则坚定,不易被道德绑架”,潜在试探行为减少;易中海的“中间人”威信受损;聋老太太的“特殊地位”受到冲击。】
【奖励发放:“烈属政策详解(1954年版)”;“四合院声望值+100”;“科技报国积分+200”。】
林建军翻开“烈属政策详解”,里面明确规定了烈属可享受的福利待遇:每月抚恤金、医疗优先、困难补助申请流程等,其中并没有“可向邻居索要细粮”这一条。他将手册收好,这不仅是这次事件的“战利品”,更是未来应对类似纠纷的“护身符”。
窗外,阎埠贵家的灯亮着,隐约能听到算盘珠子的响声,比平时更急促,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林建军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会在院里传开,阎埠贵这种精于算计的人,一定会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和“惹不起”的程度。
傻柱从食堂回来,路过林建军门口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挠了挠头:“建军,听说……你没答应老太太?”
“嗯。”林建军点头,“不是不敬老,是她的要求太过分,不符合规定。真有困难,可以找街道办申请补助,这才是正道。”
傻柱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以前院里就是太惯着他们了,才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我支持你!”他顿了顿,补充道,“老太太刚才想冲出来闹,被易大爷拦住了,说再闹就真送她去敬老院,她……她就没敢再闹。”
林建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聋老太太的“最后挣扎”失败了,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胜利,更是规则对“特权”的胜利。在这个越来越讲规矩的时代,任何试图凌驾于规则之上的算计,终将被现实击碎。
夜色渐深,林建军坐在灯下,继续修改“超高压锅炉管”的测试报告。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报告上“合格率98.5%”的字样上,清晰而坚定。他知道,比起四合院的纷纷扰扰,车间里的技术攻关、国家的工业化进程,才是更值得他投入精力的事。
至于那些试图用“道德”“人情”来绑架他的人,他会继续用规则和原则来回应,既守住本心,也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与尊严。这或许很难,但他别无选择,也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