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建军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正准备去厂里上班,刚走到中院,就被一个油滑的声音叫住了。
“哟,这不是林大英雄吗?上班去啊?”
林建军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穿着一身笔挺的干部服,头发梳得油亮,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包,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正快步向他走来。
许大茂这两年在厂里混得不算差,靠着能说会道和投机取巧,从普通放映员升成了放映组的小组长,手里管着几个人,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了。只是在林建军面前,他这点“成就”实在不够看——人家可是立了二等功、被厂长亲自接见的技术员,前途无量。
“许组长。”林建军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继续往前走。
“哎,建军兄弟,你等会儿!”许大茂几步追上来,拦住他的去路,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这刚回来就上班,也不说歇歇?朝鲜战场上辛苦了,得好好补补。”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托人弄了点好东西,一瓶汾酒,两斤酱牛肉,晚上到我家,咱哥俩好好喝几杯,算是我给你接风洗尘,咋样?”
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林建军心里冷笑。他太了解许大茂这种人了——典型的趋炎附势,看到自己现在在厂里受重视,又立了军功,就想过来套近乎,以前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怕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叮!】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检测到人物“许大茂”释放异常善意,触发“虚伪试探”事件。】
【人物动机分析:因宿主地位提升(技术员+军功),意图通过拉拢建立关系,便于日后利用;同时掩盖过去的敌意,避免被报复。】
林建军看着许大茂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许组长有心了,不过我晚上厂里要加班,怕是没时间。”
“加班?加啥班啊!”许大茂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刚回来就别那么拼了,身体要紧。再说了,你现在是技术科的红人,晚点去没人敢说啥。”他拍了拍林建军的肩膀,语气亲昵得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我在家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他不等林建军拒绝,转身就走,那架势像是生怕林建军会反悔似的。走到中院门口,他还特意回头喊了一声:“别忘了啊,建军兄弟!”
林建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几分。想拉拢他?哪有那么容易。
旁边的傻柱正蹲在自家门口抽烟,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见许大茂走远了,忍不住凑过来,撇着嘴说:“这许大茂,真是属狗的,见人下菜碟。你刚去参军那会儿,他还说你‘肯定活不过三个月’,现在倒好,舔着脸来巴结你了。”
林建军笑了笑:“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那你还理他?”傻柱不解,“这种人,就该给他两句,让他知道好歹。”
“急什么。”林建军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好戏还在后头呢。”
傻柱愣了愣,看着林建军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数。行,晚上我也不做饭了,就在家听动静,看你怎么收拾他!”
林建军没再多说,转身走出四合院,往厂里走去。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许大茂想“示好”,那他就“接招”,只是这“接招”的方式,恐怕不会让许大茂满意。
下午下班,林建军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厂部的档案室。他记得自己参军前,阎埠贵曾转寄过一封信,里面详细记录了许大茂说他坏话的“证据”,他当时随手放在了档案室的个人储物柜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从档案室出来,夕阳已经西斜。林建军拿着那封信,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回敬”许大茂的“盛情”。
刚进中院,就看到许大茂家的烟囱冒着烟,隐约能闻到肉香。许大茂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立刻从屋里探出头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建军兄弟,你可回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了!”
林建军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站在许大茂家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怎么不进来啊?”许大茂愣了一下,连忙侧身让开,“快请进,我爱人刚把菜做好,就等你了。”
他的爱人娄晓娥也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一身干净的旗袍(在这个年代算是很时髦了),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建军同志,常听大茂提起你,快进来坐。”
林建军的目光在娄晓娥脸上扫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许大茂的妻子。她看起来比许大茂稳重得多,眼神里带着几分书香门第的气质,与许大茂的油滑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了,许组长,娄同志。”林建军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我回来的路上,正好找到了一样东西,觉得应该给你看看。”
许大茂的目光落在信封上,脸色瞬间变了变——那信封的样式他有点眼熟,像是……两年前的!
“这……这是什么?”许大茂的声音有些发虚,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没什么,就是一封旧信。”林建军慢悠悠地打开信封,拿出信纸,故意大声念了起来,“‘……那林建军啊,我看就是在厂里待不下去了,才想着去参军,说不定在前线活不过三个月……一个学徒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他就是想借机逃避厂里的竞争……’”
他念的正是两年前阎埠贵转寄给他的信里,记录的许大茂说过的话。这些话,林建军一直记在心里,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
傻柱蹲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偷笑,那表情像是在说“早就知道你许大茂不是好东西”;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抱着孩子,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阎埠贵则拿着算盘,假装算账,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大戏”很感兴趣;
就连一向“德高望重”的易中海,也站在中院的台阶上,捋着袖子,表情严肃地看着许大茂,像是在无声地谴责。
许大茂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指着林建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林建军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信纸,“这上面可是三大爷亲笔记录的,还有日期,1951年10月15日,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他走上前一步,把信纸递到许大茂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中院:“许组长,我林建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做人要堂堂正正。以前的事,我本不想计较,毕竟大家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你既然想‘请我吃饭’,想跟我‘好好聊聊’,那我觉得,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你……”许大茂看着信纸上那熟悉的字迹(他认得阎埠贵的字),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两年前说的几句话,竟然被人记到了现在,还成了打脸的证据!
娄晓娥的脸色也很难看,她没想到丈夫竟然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众揭穿,这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建军,你……你太过分了!”许大茂恼羞成怒,指着林建军的鼻子喊道,“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你至于这么揪着不放吗?我看你就是在朝鲜待久了,变得蛮横无理了!”
“我蛮横无理?”林建军眼神一冷,往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许大茂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我在前线保家卫国的时候,你在后方说风凉话;我立了军功回来,你又舔着脸来巴结我。许大茂,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院里的人都能听到:“我今天把话放这儿,我林建军做人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说三道四。但谁要是想背后搞小动作,或者觉得我好欺负,那我也不介意让他知道,我在朝鲜学的可不止是修装备!”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掷地有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战场上淬炼出的锋芒,让许大茂心里一寒,再也不敢嚣张。
“你……你……”许大茂指着林建军,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行了,话我已经说完了。”林建军把信纸折好,放回口袋里,看都没再看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这饭,我看还是不必了,免得消化不良。”
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在夕阳的余晖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周围的邻居看着这一幕,眼神各异:
傻柱忍不住在心里叫好,觉得林建军这一巴掌打得太漂亮了,替他出了口恶气;
秦淮茹抱着孩子,眼神复杂,既觉得许大茂活该,又隐隐有些忌惮——林建军比以前更不好惹了;
阎埠贵拨着算盘,心里却在盘算着——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得罪林建军,这小子不仅记仇,手段还硬;
易中海站在台阶上,捋着胡须,眼神深沉——这林建军,果然不简单,有手段,有魄力,以后院里的事,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许大茂僵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娄晓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他一个人晾在了外面。
“哈哈哈!”傻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故意大声说,“有些人啊,就是贱骨头,不挨揍不知道疼!”
许大茂被戳到痛处,却不敢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灰溜溜地进了屋。
林建军回到自己的耳房,刚坐下,就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反击“许大茂的虚伪示好”,维护自身原则与尊严,完成“立威”任务!】
【任务奖励:“轧钢厂人际关系图谱(含隐藏矛盾)”——标注厂内各派系、利益关系及潜在冲突点;“初级格斗术(强化版)”——提升近身搏斗能力,应对日常冲突。】
林建军满意地点点头。这次“打脸”许大茂,不仅是为了出一口气,更是为了在四合院里立威——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林建军不再是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学徒工了,谁想算计他,都得掂量掂量。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合院里恢复了平静,但林建军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许大茂的报复、易中海的算计、秦淮茹的试探……这些都还在后面等着他。
但他并不担心。经历过朝鲜战场上的生死考验,见识过真正的险恶,四合院的这些鸡毛蒜皮,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从背包里拿出技术科的资料,借着煤油灯的光,认真地看了起来。相比四合院的这些纷争,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提升厂里的技术,如何实现自己“科技报国”的理想。
毕竟,他的战场,早已不止于这小小的四合院。
煤油灯的火苗在风中摇曳,映着他专注的脸庞,也映着一个属于技术者的、充满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