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耍心眼,这仨毛子跟李大炮一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几个毛子闭着眼,一脸享受的咂摸着极品伏特加。
“哦,mL再上,这味道…太细腻了。”
“李,谢谢你,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
“蒙特克里斯托雪茄,斯托利伏特加,哦,达瓦里氏,我敢打赌,你肯定还藏有好东西。”
“好东西?”李大炮说起汉语,“那当然,你们瞧,这不就是嘛。”他朝着肖书记他们挑了挑眉,“叩叩叩”地敲响桌子。
肖书记他们三人强憋着笑,期待着这仨毛子接下来的傻样儿。
“嘿,达瓦里氏,你在说什么呢?”莎拉波娃睁开眼,有些不解,“很抱歉,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
那个胡子长的老毛子叫阿卡莫夫。
这家伙将手里的斯托利一饮而尽,咂摸了半天,“达瓦里氏,还有吗?”他发现桌上那张按满手印的信笺纸,“嗯?这是什么?小孩子的涂鸦吗?”
“哦,mL在上。”莎拉波娃好奇的拿起来扫了一眼,张开了诱人的红唇,“巴布洛夫,看看你做的好事。
还有你,阿卡莫夫。
哦,不…不不,这手印怎么就跟我按的一模一样。”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
待发现自己食指的红色印泥痕,一脸的不敢相信,“这…这竟然是…
哦,我的天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连一点记忆都没有。”
巴布洛夫和阿卡莫夫把空酒瓶塞了兜里,快步上前,探出两颗毛绒绒的大脑袋。
“该死的,这竟然是我写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天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书记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期待着李大炮的精彩表演。
这事如果成了,他们肯定能跟着‘吃块大肥肉’。
“巴布洛夫,”李大炮朝老子竖起大拇指,“你昨晚可是撑到了最后的。
本来,我们打算……”
听着李大炮绘声绘色的讲述,仨毛子又仔细查看着那些要求。
“巴布洛夫同志。”莎拉波娃板起脸,有些严肃看向同伴,“指导工人时,你该更认真一点。”
“巴布洛夫。”阿卡莫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庆幸…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承诺,否则…”
“嗨,达瓦里氏,”李大炮一把打断毛子的交谈,“我明天可要去践行自己的承诺了。
而你们…”他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我的朋友,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带回来的那份儿东西。”
信笺纸上的那些条条款款,都是老毛子本来应该履行的义务。
很轻松,也谈不上过分。
李大炮不敢赌这群家伙的契约精神,就是担心这些毛子翻脸。
“放心吧,达瓦里氏。”巴布洛夫狠狠的拍着自己胸口,打着包票,“我们可是朋友。”
“达瓦里氏,下次应该让我来写。”阿卡莫夫故意开着玩笑,活跃气氛,“我就是用脚,都比他写的工整。”
“李,那我…我们等你,希望你满载而归。”莎拉波娃好像有点起秧子。
“叮铃铃……”
上工的铃声响了。
“各位,请吧。”李大炮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工人们还在等待着…他们博学的老师呢…”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大炮跟肖书记他们。
“干霖凉。”李大炮干搓了把脸,“刺挠死了。”
“嗯?这是怎么了?”李怀德不解。
“我是拿枪的,不是拿笔杆子的,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浑身不自在。”
“哈哈哈哈…”(x3)
李大炮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行了,该干啥干啥去。”
三人点点头,朝着外边走去。
李怀德走在前边,手刚搭在门把上,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昨晚的事儿都烂在肚子里。
万一传出去,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嘴瓢的。
他们都知道,这事如果传到别人耳中,几人的下场,轻则撤职,重则吃花生米。
可高风险换来的却是高回报。
一旦他们在这些毛子的全力帮助下,以最短的时间将所有的技术吃透,产量大幅度上涨,肯定会引来上层的关注、表扬。
到时候,说不定轧钢厂的规模还能扩大。
“嗯,我们明白。”
“这是自然。”
“放心吧,李处长…”
李大炮自从被授予“东大核兵”,老人家没有给他分配任务。
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如若外出,必须汇报。
“唉,苦命人啊。”他撇撇嘴,抄起了话筒。
很快,话筒那边传来老首长的声音,“喂,洪知龙。”
“老首长,我是李大炮。”
“有话说,有屁放。”
“我要去趟吉省,大约半个月。”
“理由。”
“给厂里和街道整点荤腥去。”李大炮解释道。
“好。”老首长答应的很痛快,“砰”的一声,挂断电话。
“哎呀。我去,答应的还挺干脆。”李大炮有点意外,“别说,还挺帅。”
去年腊月,李大炮擅自主张去吉省打猎,给街道军烈属送猪肉这些事,老首长都知道,老爷子跟翔老也清楚。
对于他的行为,老人家他们都是支持的。
打伞的人能记着挨淋的滋味,说明李大炮这心里头,从没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对自己人关怀备至,对洋大人心狠手辣。
这样的李大炮,怎么能不被认可?
下午四点。
李大炮翻阅完队员档案,忽然有一种拉二胡的冲动。
说干就干。
他从空间取出那把染血的二胡,提着把椅子,走出了办公室。
抬头瞅了瞅,天上一片阴沉,仿佛随时又要掉下雪花。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博激流;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他眯着眼,低声哼唱着,手中的二胡也随之拉动。
“铮……”
二胡的声音先是带着一丝迟疑,慢慢变得昂扬,向着四周慢慢飘去。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处显身手 显身手。”
李大炮的嗓门陡然拔高,二胡声也像挣脱了束缚,直往上冲。
保卫处那些闲着没事的,慢慢聚了过来,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开始加速。
李大炮的歌声与二胡声裹挟着,彻底响彻在这片天地。
“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