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眼镜男跟分头男(小媳妇老公)老实了。
他俩捂着火辣辣地腮帮子,眼神惊惧。
李云龙跟赵刚喘着粗气,也杵在旁边,眼神有些意外。
至于那个小娘们儿,屁都不敢放一个。
周边的人更是一个个噤声闭口,目光投向李大炮。
“那娘们儿,过来来。”李大炮眼神微眯,朝她招招手,“赶紧的。”
“你…你要干嘛?”小媳妇眼神躲闪,“出溜”一下蹿到分头男背后,“我…我可不怕你。”
“噗嗤…”赵刚的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笑声。
安凤拉着赵山、赵水的小手,笑得有些忍俊不禁。
“你是?”赵刚有些不解。
“你好,刚才你俩在…在并肩战斗,我怕他们小哥俩被搡倒,所以…”
听到安凤那一脸善意的解释,还给他俩留面子,李云龙跟赵刚有些尴尬。
这年头,四九城拍花子的很多。
刚才老哥俩打架,怒火占据脑瓜子,完全忘了还有孩子。
万一因为自己的疏忽,把孩子整丢了。
那赵刚的媳妇,冯楠得疯了。
就连李云龙的媳妇田雨,也饶不了他们两个。
想到这,他俩打了个激灵,赶忙跑过去,把孩子给抱起来。
“姑娘,太感谢你了,你说,我…”赵刚瞪着大眼,充满感激,“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这小姑娘,长得跟仙女似的。”李云龙吃了蜜蜂屎,嘴甜的不要命,“心还漂亮,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安凤被夸的有些羞涩,但依旧落落大方,“两位先生言重了。”朝着俩人点点头,走到李大炮身边。
李大炮把安凤拉到自己身后,一脸嘲讽地盯着仨“奇葩”。“我问你,刚才如果踩的是个看起来很凶狠的汉子,你还敢不敢嘴硬?
分头男,你还敢上前跟人家动手?”
至于眼镜男这样变换立场的人,李大炮最烦气。
这样的人,搁过去就是个汉奸。
“啪…”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你…你怎么还打我呢?”眼镜男捂着腮帮子,“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你踏马的也叫人?”李大炮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子,单臂将他举得离地半米高,“人家那位同志刚才动手,多半原因是为了你。
你咋做的?还上去帮着自己的对头。
你踏马的脑子被驴踢了?啊?”
眼镜男吓得浑身哆嗦,勒得脸成了猪肝色,“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看着眼镜男那快要吓破胆的损出,李云龙跟赵刚脸色变得严肃,内心起了波澜。
单臂举着一百四五十斤的汉子,手臂纹丝不动,脸上看起来也是一副轻松。
步伐稳健,腰背挺直,面相硬朗,眼神锐利。
根据他俩多年的从军经历,眼前的年轻人肯定是个狠尖子。
“小伙子,差不多行了,那家伙都快吓尿了。”李云龙单手叉腰,扯起嗓子,“把人放下,把人放下。”
“大炮。”安凤拽了拽他的衣袖,有些紧张,“那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嘭…”
“唉呦喂…”
李大炮松开手,眼镜男摔了个屁股墩。
“一群欺软怕硬,没有丁点儿道德的杂碎。
就你们,也配老人家喊出的那句“RmwS”的口号?
脸呢?被狗吃了?
你们应该庆幸,那瓶北冰洋没伤到她。
否则?”李大炮嘴角勾起,眼神嗜血。
人作孽,不可活。
还有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分头男脖子一梗,还死要面子,“你…你是谁啊?
有能耐,去专政机关说去啊。”
“对,有能耐把这话跟公安说一遍,”小媳妇儿给自己男人壮着声势,“打了人还有理了,你不就凭着自己力气大吗?”
又低头瞪着眼镜男,“你倒是说句话啊,咋了?吓傻了?”
眼镜男被说的有些羞愧,怯生生抬头看了李大炮一眼,又吓得把头缩回去,不敢言语。
这场风波闹得有点长,电影开场了。
李大炮没有在乎他们的犬吠之声,有些歉意地看向安凤,“电影回头再看,我把这事处理了,咱们吃饭去?”
安凤嘟着嘴,闷闷不乐的点点头。
红星电影院,听名字就知道在红星轧钢厂附近。
也就是说,这里也在保卫科的巡逻范围之内。
而交道口派出所,对于这样的民事纠纷早就不管了——张建国跟李大炮两人对这事心照不宣。
“哔……哔……哔……”
李大炮掏出铜哨,吹了几声儿。
眼神戏谑地看向那俩不知死活的小两口。
铜哨声响起,向着远方传去。
李云龙跟赵刚心头一惊,对视一眼,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眼神。
很快,在附近巡逻的保卫科弟兄,听到哨声,飞快的赶了过来。
领头的是大鹏。
自从前几个月发生阎解成那事以后。这家伙对街道上的治安格外上心。
眼下,他跟于莉领了证,孩子都在肚子里长了一个月了。
为了老婆孩子上街的安全,他更是常驻巡逻队。
对此,李大炮也没多嘴,随他去了。
“科长。”大鹏跑上前,打着招呼,“嫂子。”
安凤有些害羞,赶忙藏到李大炮身后。
李大炮点点头,朝着那仨奇葩抬了抬下巴,“把那仨孙子带回去,长长记性。”
“嗯。”大鹏点点头,也没问缘由,“带走。”
嚯,人群的炸锅就不讲了。
李云龙有些纳闷,“老赵你看,这些人好像不是警察,怎么瞅着…跟打手似的?而且,还都带着枪!”
“奇怪了,是警察的话,应该穿着白警服啊。”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爷听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了句嘴,“那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
别看人家没穿警服,可却经常在附近巡逻。
听人说,好像是给轧钢厂员工一个安心的生活环境。
附近,只要是有轧钢厂员工住的街道,人家都巡逻着。”
“嗯?”李云龙倒背着手,“听他们喊那个小伙子“科长”,这是咋回事?”
“那小伙子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叫李大炮。”老人脸上的神情带着敬畏,“是个狠人,但人家心挺好,从不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