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也不知道谁发明的这玩意。
上到快要挂在墙上的老头,拿骰子给孩子分家产。
下到识数的小孩,用骰子玩游戏赢糖果。
总之,这玩意,就是个傻子都能玩。
但最简单的东西最不简单,这话可不是废话。
想要把骰子玩得出神入化,除了天赋,还要日复一日的苦练。
老梆子为啥那么受王喜敬重,就是凭得这一手绝活。
李大炮提出要跟他玩骰子,一局定输赢,在他眼里,就跟一个光屁股娘们儿五花大绑地躺在他屋里——捏扁捏圆随他心情。
“砰…”
一个褐色的牛皮箱子被一只干枯老手砸在桌上,听那动静儿,就知道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打开。”老梆子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真踏马以为爷白给?”
“zhou……”
正在给他敲肩的杨小蜜停下手中动作,纤纤玉手拽着拉锁轻轻拉开。
屋里灯光很亮。
随着牛皮箱打开,杨小蜜的娇嫩脸蛋浮现一层金光。
“哇,金色传说…”伺候老梆子的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惊叹。
牛皮箱里,大小黄鱼错落有致的摆得整齐,一沓沓大黑十也是放的板板正正。
令人奇怪的是,最上面竟然放了一对油光铮亮的“磨盘狮子头”。
老梆子朝王喜微微颔首,目光扫向李大炮。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气得头顶冒烟。
李大炮根本就没搭理他,正对着怀里的王刚妹妹上下挑逗,好不快活。
上了年纪的他,好不容易装个犊子,哪成想,却是装了个寂寞,“狂妄。”
李大炮暂时放过怀里的王刚,漫不经心的扯起嗓子,“小王,骰子我就不检查了,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初次见面,承蒙发爷信任,在下铭记。”王喜假惺惺的客套。
李大炮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做不做手脚。
因为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将他们笼罩在空间之力的五米之内,真以为他是故意跟老梆子过不去?
换句话说,甭管他们怎么出老千,技术再怎么蒂花之秀,李大炮想让他们拿什么牌、摇多少点,就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爷这箱子里不多不少,加上黄鱼,正好5万。”老梆子把玩着那对极品狮子头,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自信,“说吧,你想怎么玩?
骰子玩法,无非就是猜大小,比点数啥的。
李大炮对这方面就是菜鸟,但他喜欢暴力直接,“爷看你就心烦,每人三颗骰子,比点数。
谁点数大,谁就赢。
输了的,抓紧滚蛋。”
他懒洋洋的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与手掌成90度。
辛有志默不作声,一步上前,将跟前的那堆黑黄之物推了出去。
“哼。”老梆子也不落下风,下巴清扬,“嗯。”
收到信号,杨小蜜也把牛皮箱推到桌子中间。
“这么精彩的对局,那就由我来做裁判吧。”王喜毛遂自荐。
“有劳了。”老梆子点头。
“啪…”李大炮打了个响指,“可…”
眼见双方没有疑问,王喜点点头,旗袍美女高园园莲步轻移,将精美的紫檀木骰盅跟骰子送到两人面前。
“二位可以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啥问题。”王喜故意假装再次提醒。
“不用,赶紧开始吧。”李大炮有点不耐烦。“”
“老夫也不用。”老梆子阴毒地盯着李大炮,“王老板的为人,那是板上钉钉的。”
“好,痛快。”王喜皮笑肉不笑,眼神凶狠,“那就…开始。”狗牙开始往外呲。
“砰…”
老梆子手背青筋暴起,重重拍在面前的骰子旁边。
受此重击,三颗骰子被高高震起。
“唰…”
黑影一闪,三颗骰子被骰盅吞入腹内。
“哗啦啦……”
三颗骰子在里面飞速旋转,撞出急雨打瓦的清脆响动,牵动着几乎所有人的心神。
“啧啧啧,贝勒爷真是宝刀未老啊。”
“呵呵,玩骰子就没见贝勒爷输过。”
“不用猜了,妥妥的十八点……”
老梆子骰盅在手,天下我有。
此刻,整个骰盅在他手里就跟活了似的。
只见他信手一抛,骰盅高高飞起。
趁着间歇,他坐回椅子,端起酒杯轻嘬一口,仰头闭眼回味,枯瘦的右脚尖猛地探出,正好接住落下的骰盅。
金宝四人心里集体“咯噔”一下,冷漠的硬脸浮上一抹急躁。
等到他们目光看向李大炮时,却发现人家正在研究王刚那开叉到腰间的旗袍。
刚要忍不住提醒,却被李大炮的邪魅一笑给生生止住。
“啪…”老梆子秀够了,脚尖迅速收回,右手猛地将还在旋转的骰盅狠狠按在桌上,“该你了。”
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王喜嘴角慢慢勾起,似乎想到了一会儿瓜分李大炮的发财时光。
“啪啪啪啪啪…”
除了李大炮一行人,及他怀里的王刚,其余人都奉上了掌声。
老梆子一脸得意,朝着众人双拳作揖,“献丑,献丑……”
等到掌声停歇,李大炮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在众人懵逼中将骰子一颗一颗地丢进骰盅里,然后扣在桌子上。
就跟状若枯槁的老人一样,胡乱摇了几次就停下动作,“好了。”空间之力弥漫,将老梆子摇得三个六改成四四六。
无声无息,偷天换日。
王喜眉头紧皱,有些不敢置信,“发…发爷,您这是?”
“我糙,玩呢?”老裘懵逼。
“老铁666啊。”刀疤六嘲讽。
“踏马的,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老梆子怀疑。
“有点意思。”老五轻叹。
“老狗,开吧。”李大炮怜悯地看向他,“希望你能挺得住。”
“狂妄。”老梆子身体乱颤,呼吸大喘,“看你怎么死?”
“开…”
骰盅打开,三个骰子“四四六”朝上,那点数颜色红得有些刺眼。
王喜等人快速起身,张眼望去,眉头紧皱。
老梆子看到几人的眼神有点凝重,心里产生一丝不妙。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
“哼…”李大炮右手摩挲着某些曼妙,眼神玩味,“明明18点对吧?呵呵呵呵…”
声音虽轻,却让老梆子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