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漆黑一片,就连那几间屋子都没有一点光亮。
李大炮随意打量了一圈,“狱妄之瞳”里显现出6个暗哨。
他故意停下脚步,借着手电筒的光,朝着身后竖起来两个手指头。
辛有志眼尖,懂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雪茄盒。
小姜在旁边瞅得直咂舌,心里直吧唧嘴,“踏马的,这王八蛋真有钱”。
“兄弟,稍等,我先伺候发爷抽根雪茄。”辛有志朝小姜扬了扬下巴,转身却对李大炮弓起腰,“爷,您稍等,马上。”
“少废话,”李大炮不耐烦的冷哼一声,“赶紧的,老子烟瘾犯了。”
辛有志掀开雪茄盒,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根最粗的雪茄。
又从盒子隔层取出一把小巧的银剪子,“龙五,搭把手。”他把雪茄盒递给金宝。
金宝闷不吭声,接过盒子“啪嗒”合上,揣进兜里。
辛有志拿着银剪对着茄头帽顶比量了一下,朝着离顶端三分之一处稳稳下剪,切口平整,没有掉出一点茄衣。
“爷,您擎好。”他手腕一转,拿着雪茄尾部递到李大炮双指中间,“我再给它烤个火…”
等到李大炮抽起雪茄,一旁的小姜看得眼睛发直,心里酸溜溜的,“我糙,这排场,可真不是一般的“爷”能撑起来的。”
“踏马的,把你那俩狗眼珠子给老子收回去,”李大炮眼神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这一根,能换你一条狗命,信不?”
这会儿,李大炮彻底放开了前世的本性,就连系统也是在他意念里嗷嗷叫唤。
【爷,你真是统子我翻了八倍儿的祖宗啊,我太喜欢您整得这一出了,简直就是嚣张到没朋友啊。不行了,我高低得给您磕一…哦不,磕九个…】
小姜被李大炮嘲讽的敢怒不敢言,心里就是猛啐,“草泥马的,给老子等着,今晚你要是不输个精光,老子踏马的跟你姓…”
等到进了屋,小姜熟练的把灯泡拉开,指着墙角的一个书柜说道:“发…发爷,您稍等,我给您开门。”
李大炮慵懒的点点头,眼皮都懒得耷拉一下。
趁着小姜开门,他故意抚了下自己那锃亮的大背头。
金宝几人眼神一紧,心里的警惕再上一个台阶。
“咔…咔…”
随着小姜转动书柜旁的瓷瓶,书柜发出一阵机括声,慢慢向左移动,露出一扇铁门。
“爷,您请。”小姜恭敬得邀请了一句,然后打开门,带头走了进去。
李大炮眼神微眯,雪茄叼在嘴里,一脸嫌弃地跟着走了进去。
通道大约四十来米长,仅容两人并排,墙上亮着零星的火把。
等走到尽头,小姜弓着腰,一脸谄媚,“爷,到地方了,祝您今晚大杀四方。”
李大炮不耐烦的摆摆手,扭头对着辛有志甩出一句,“给他一根雪茄,爷就稀罕这么温顺的狗。”
“听爷的。”金宝点点头,一脸肉疼。
他掏出雪茄盒,从里面挑出一根看起来最细的,随手扔在地上,“还不快谢谢爷。”
甭管刚才心里骂的有多狠,但看到脚底下的雪茄,脸上激动地五官扭曲,“谢谢爷,谢谢爷恩典,祝爷今晚大发利市,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对于普通人,李大炮根本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们。
但对于这些赌场的人渣,姥姥。
等到小姜捡起雪茄,臊眉耷眼地退到另一侧通道,李大炮随意瞅了一眼,转身朝着赌场的门就是狠狠一脚踹去,“踏马的,终于到地方了。”
“嘭…”
铁门发出巨大的动静,压过了赌场里面的鬼哭狼嚎。
整个大厅里,正杀红眼的赌徒被吓得一愣,目光死死地盯着入口。
“踏马的,谁啊,不想活了?”
“我糙,别踏马把老子的财运给吓跑了。”
“不…不会是雷子吧。”
几个看场子的,眼神也是紧紧地盯着那,手不禁地摸上后腰。
“蹬…蹬…蹬…”
此时,皮鞋跟儿磕着硬地的声音传进来,如同有个人在他们心里敲鼓。
很快,一只擦地锃亮的黑皮鞋踏进大厅。
众人的眼神跟着往上抬,看到的是一条烫的笔挺的西裤…
当李大炮一副发哥的打扮,整个人完全站在大厅里的时候,众人全都‘闭肛提臀’,集体行注目礼。
“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李大炮眼神嚣张,不耐烦地吼道,“踏马的,就这么迎接贵客的……”
赌场老大王喜正在房间里挥汗如雨,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火气顿时上来了,“叫魂呢?有话说,有屁放。”
门外的赌场主管事赵四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压低声音,“老大,外面来了一头肥羊,小的让张三上去伺候着了。
但这头肥羊不是一般的肥,所以特来请示。”
“哦?”王喜转怒为喜,来了兴致,“进来,跟爷说说,有多肥。”
听到允许,赵四这才推开门,满脸赔笑地走了进来。
床上那个暗门子酥胸半露,懒洋洋地倚在王喜肩头,一脸的习以为常。
赵四低着头,语气卑微,“老大,那人带了两个手提包,小的刚才瞅了一眼,里面都是大黑十,至少得有这个数。”他伸出一个巴掌。
“哦?”王喜眼神一亮,“你没看错?”
“老大,小的真没看错,只多不少。而且…”赵四声音顿了顿。
“别磨叽,赶紧说。”
“而且那小子看起来不好惹,气场很足。估计…家里不一般。”
“不一般?”王喜嘴角一撇,语气不屑,“进了这个门,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老子管他是谁,休想带走一分钱。”
“是是是,老大说的在理。”赵四谄媚拍马。
那个暗门子却是手往下探去,一脸狐媚地娇嗔起来,“爷,奴家就喜欢您股子霸道劲儿,咯咯咯咯…”
王喜狠狠地抓了把暗门子的后丘,惹得狐媚子一阵发浪,“贵宾场今晚都有谁?”
“老大,还真是巧了,贵宾场今晚还有俩位置。
天桥的老裘,西城的贝勒爷,崇文区的刀疤六,以及您的把兄弟五爷都在呢。”
“哈哈哈哈,好。”王喜挥挥手,一把将暗门子压在身下,“先给那小子放放水,等爷忙完,再去给他放血。”
听到这话,赵四点点头,恭敬地退出房间。
很快,里面又奏响了“人与自然”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