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
“咯咯咯…”安凤冻的牙齿直打颤,忍不住开口,“你…你要在这当雪人吗?”
正入神的李大炮听到身后抱怨,赶忙转过身。
他脸上挂满歉意,一把抱起安凤就往办公室跑。
安凤刚要开口,却被灌了一嘴暴风雪。
长满雪花的眉毛不断颤动,两只小拳拳不断的锤着李大炮的胸口。
“要死啦?被人看到怎么办?”
李大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发起了神经,“猪八戒抱媳妇咯,哈哈哈哈…”
另一边,迷龙安排好守夜的名单,迫不及待地拉着燕姐的手就往家赶。
“男娃儿,今黑给你炖酸菜,要得不?” 披着迷龙军大衣的燕姐一脸幸福,“再炒盘腊肉跟你下酒嘛。”
迷龙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有点贱,“燕姐,我想吃馒头?”
燕姐有些不解,“馒头?屋头只有大米和包谷面哒嘛。”
人贱自有天收。
“嘿嘿,吃你的大…”迷龙那张嘴刚要吐出后边俩字,冷不丁得被撞倒在地。“谁?哪个不长眼的?”
“男娃儿!”燕姐惊呼。
“什么玩意儿?”李大炮纳闷。
“大炮,小心…”安凤提醒。
风雪迷人眼,李大炮将怀里的安凤放下,心里有些吐槽,“好不容易占回便宜,没想到被这个犊子打断了。”
他刚要把迷龙拽起来,旁边的燕姐就不干了,“走路不长眼睛嗦?雪弄求大,走慢点要得不?”
安凤刚要开口,被李大炮拉到身后,“迷龙,你小子行啊。这…你媳妇?”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迷龙一屁股从雪地里爬起来,脸色有些不自在,“炮…炮哥,你咋还没走?”
燕姐傻眼了,没想到被自己呛的人居然是自己男人的上司。
但她性格大大咧咧,没有丝毫胆怯,“李科长,不晓得嘛不怪,莫跟我一般见识哈。”
雪忽然停了。
李大炮瞅着燕姐,越看越觉得像秦淮茹。“没事,是我莽撞了,不好意思。”
迷龙傻眼了,“炮…炮哥,是…是我挡你路了。”
话刚撂地,安凤好奇地从李大炮背后探出头。
燕姐却眉头紧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迷龙,你脑壳遭门夹了?”
迷龙知道李大炮脾气,赶忙狠狠地一拽燕姐袖口。“闭嘴,有事回家说。”
作为保卫科人员,都知道李大炮的霸道可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喜怒无常,行事霸道,但却让人心服口服。
李大炮也没管女人在场,扔给他一根烟。“一个大男人却不如自己媳妇明事理。
迷龙,这么久以来,我以为咱们都是兄弟了,没想到你却把咱俩关系分得这么仔细。”
“炮哥,我…”迷龙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你个老爷们儿,还不如我这个乡坝头的婆娘!” 燕姐泼辣地掐着迷龙耳朵,“搞拐了就要认,有啥子好臊皮的?
是吧,李科长?”
安凤“噗嗤”笑了出来,“还是大姐明事理。”
李大炮微笑着点点头,“迷龙,有时间多跟你媳妇取取经。
在这点啊,你跟你媳妇差远了…”
等到傻柱他们送完姜汤,收拾完厨房,正好赶上雪停。
归心似箭地他急匆匆快要跑到大门口的时候,瞅见值班室外边李大炮跟迷龙和两个女人在聊天。
傻柱因为刚被贾张氏一屁熏晕过去。感觉有点丢脸,所以有点躲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有毛病啊?”
燕姐因为身高和秦淮茹差不多,身材也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从远处看起来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误认。
“怎么那么像秦姐呢?”傻柱眼花了,把燕姐认成了秦淮茹,“不对,就是秦姐。
这么晚了,秦姐在那干嘛?
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在傻柱脑子里来回窜:“哈哈哈,你的秦姐有相好的了,你舔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舔到,哈哈哈。”
“不会的,不会的。”傻柱脸色变得苍白,一脸的不敢置信,“秦姐不是这样的,秦姐不是这样的。”
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将他哪颗舔狗心敲成碎块…
“执勤和巡逻的弟兄都安排好了吧?”眼见太晚了,趁着雪停,李大炮就催着迷龙回家。“趁着雪停,早点回家吧。”
“炮哥,都安排好了,放心吧。”迷龙给燕姐裹紧军大衣,“那我就回了,明儿见。”
“李科长,空了带嫂子来我屋头耍噻,我给你们弄几个硬菜,整两杯!”燕姐临走还不忘回头招呼。
“哈哈哈,一定,一定。”
眼见迷龙两口子走远,安凤才对他发起小脾气,“李大炮,我算是看错你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李大炮眼光柔和的望着闹脾气的安凤,心里感觉一片宁静。
眼前的女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和他相濡以沫,走完这辈子。
“是我不对,说我不对。”李大炮乖乖地承认错误,从兜里(空间)取出一个玉盒,“这个当做我的补偿。”
“哼!谁稀罕!”安凤傲娇地别过脸,眼梢却忍不住往下瞟。
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玉盒,正躺在李大炮掌中。
玉盒很漂亮,但里面那颗拇指大小的玩意儿好像更吸引人。
“真不稀罕?”李大炮故意逗她,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唉,这是给我这辈子的媳妇准备的。
没想到,唉…看来只能送给别人了。”
“嗯?”安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琼鼻发出一声反问,“姑奶奶看谁敢要?”
李大炮戏精上身,马上躬身一拜,“请安凤同志笑纳,小生感激不尽。”
“鹅鹅鹅。”安凤俏目眯起,掩嘴轻笑,“这是什么……”
等到李大炮带着安凤离去,大门口就只剩下值班室里的岗哨。
傻柱看到请自己吃过大比兜的迷龙牵着燕姐的手,揽着她的腰亲密离去时,彻底地崩溃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宁愿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失魂落魄地嗫嚅着,“秦姐怎么会是这种人?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行,我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对,追上去,找秦姐问个清楚。”
傻柱眼神惊慌,两条腿有些打着摆子的往迷龙离去的方向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腿不听使唤了,还是脑瓜子失灵了。
当他刚冲出大门口,脚下不晓得踩到什么,直接在雪地里来了个大劈叉。
猛然被拉开韧带,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个痛苦。
但傻柱的心比肉体还要痛。
想到心爱的秦姐又有了归属,满脸伤心地他对着茫茫夜空吼起了自己的破锣嗓子,
“不…不…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秦姐……”(;≥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