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螨清时候,东北这旮瘩就闹胡子。
那些年,世道不太平,老百姓日子苦,很多人就选择了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好点的劫富济贫,但更多的却是干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
前些年,座山雕一伙被剿除,许多不成气候的胡子就提着两杆破枪,窜进老林子里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这些不敢自首的胡子,没一个是冤枉的,手上都沾满了老百姓的血。
“嘟嘟…嘟嘟…”
随着迷龙停车,按响喇叭,车斗里的保卫科人员顿时惊醒,子弹上膛。
两旁的老林子里静悄悄的,仅留西北风在那“呼呼”地吹,连声老鸨的叫唤都没有。
李大炮‘开眼’一瞧,躺地上的人影黑乎乎的。
再往路两边一瞧,二十来个黑乎乎的人影就埋藏在雪中。
“咔哒。”
从脚下抄起莫辛纳甘,李大炮拉动枪栓,“打起精神来,别被子弹咬着。”
随后,轻轻打开车门,整个身子如同狸猫落地。
“砰…砰…”
100米的距离,7.62毫米的子弹转瞬即逝。
躺在路中间的两个胡子,刚听到枪响,脑瓜子就出现两个拳头大的窟窿。
红的、白的,就跟一碗加了辣椒油的豆腐脑一般,洒在雪地里。
还在做着发财梦,打算过个肥年的匪首被枪响震得猛然回神。
两个手下的“豆腐脑”更是让他一阵反胃,差点呕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点子扎手,并肩上。”
听到命令,隐藏在雪中的胡子再也不管车里那点‘财物’,拉动枪栓就是一阵搂火。
“叭叽勾…”
“叭叭……”
“哒哒哒哒……”
步枪,驳壳枪,野鸡脖子等五花八门的枪械声音响彻在整片上空。
迷龙等人在李大炮枪响的瞬间,也快速的从车上跳下来。
三人一队,两人一组,借着卡车和周边有利环境的掩护,向着胡子群宣泄着己方的火力。
“砰…砰…砰…”清一色的莫辛纳甘,声音沉甸甸的。
一时间,雪粉被子弹掀得漫天飞扬,林中的胡子被打得抬不起头,鬼哭狼嚎。
前方的路还长,精神乏累的李大炮决定速战速决。
“统子,把车给老子看好。”对着系统嘱咐了一嘴,李大炮朝着林子里就冲了上去。
【……】
不到200米的距离,李大炮脚下做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蛇皮走位,之字跳跃,翻滚前进,手里的莫辛纳甘就没停过火。
“砰砰砰砰…”
得益于空间的妙用,省了装弹的李大炮硬把手中的莫辛纳甘打出了机枪点射的效果。
“大哥,二当家没了?”
“大哥,三大家也栽了?”
“当家的,风紧…”
眼见自己小弟伤亡不断,对面冲锋的那个活阎王离自己越来越近,匪首彻底慌了身。“踏马的,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说完,这孙子拎着盒子炮,跟个受惊的兔子就往林子里最黑最密的地方窜。
其余胡子一看老大带头逃命,那股气也泄了,也都仓皇失措的跟在后头。
“踏马的,走走走。”
“真几把倒霉,老…啊……”
“大哥,拉兄弟一把……”
听见同伴的哀嚎呼救,逃命的胡子没有一个回头的,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吴老三,老子糙你大爷…”
“老子大爷早死了,你下去找…啊…”
李大炮眼神漠然,对着地上的胡子眼皮都懒得撩。
看着跟自己距离不到100米的匪首,他掏出了m1911。
雪很深,几乎没腰,李大炮却是几乎没啥影响。
强悍的身体给了他无视积雪阻碍的本钱。
“砰…砰…砰…”
后背大开的胡子,被一颗颗十字开花的手枪子弹狠狠咬上头部,就跟高空掉下来的西瓜,瞬间变成一个个“无头胡子”。
所有看到这种惨烈场景的胡子,被吓得亡魂皆冒,抖若筛糠,两条腿再也没有了逃命的力气。
“啊…我投降,投降啊。”
“长官,饶命,饶命啊。”
“不要杀我,我上有八…”
那个“十”字还没吐出来的胡子,被李大炮“砰砰”赏了好几枪。
枪声过后,只剩下两条腿还没在雪中,整个腰部以上直接来了个“天女散花”。
周围的雪、胡子,树干,被溅射的一片鲜红。
后边的迷龙他们看到胡子逃窜,也火急火燎地冲了上去。
不是对李大炮没信心。
都是搅一个马勺的,谁也不想自己兄弟受伤。
“大鹏,带兄弟们补枪,活口一个不留。”此时的迷龙早就跟平日判若的碎嘴判若两人,眼神冷的像雪地里的石头疙瘩。
“嗯…”大鹏点点头,对着胡大海使了个眼色。
胡大海心领神会,一马当先地往前冲,“快快快。”
身后的情况李大炮没有丝毫关心,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匪首。
越过一具具残尸,无视那些惨不忍睹的修罗场,李大炮端起莫辛纳甘玩起了猫捉耗子。
“咔哒…”
“砰…”
“咔哒…”
“砰…”
匪首往哪跑,李大炮的子弹就擦着身子落在哪。
不差一毫一厘,擦身而过的子弹直接把他吓得脸色铁青,抖若筛糠。
“枪法神了,兄弟我认…认栽。
您划个道!要多少,我…我给。”
李大炮鼻腔里碾出一抹冷笑,手中枪依旧死死瞄着那孙子,“转过身来,让老子看看你长啥样。”
别的胡子都穿着破棉袄棉裤啥的,只有这家伙头戴空军帽,身披熊皮大衣,脸上踩着一双铮亮的高筒军靴,铁定是个领头。
听到这话,匪首眼神阴毒,心不甘情不愿地举着双手慢慢转身。
“兄弟,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此时,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枪声。
本来还能听到的哀嚎声,随着枪响而慢慢消失。
匪首的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他知道那是对面在补枪。
“兄弟,混哪的?”他开始怀疑李大炮他们有可能是同行,“下手挺狠啊。”
此时,两人相距也就七八步。
匪首眼角余光瞥到插在腰间的飞刀,想要搏一搏。
李大炮一脸玩味,逗起了傻子:“老子混奶头山的,怎么?要靠窑?”
“许大马棒?”匪首眉头紧皱,一脸疑惑,“不是早被部队剿了吗?”
“嗯?你知道的还挺多。”
“不对,你不是胡子,”匪首猛地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对方就是在玩儿他。
“去你妈的。”匪首终于豁出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
他猛地一个半拧身,藏在袖筒里的手闪电般一甩。
“呜…”
一把飞刀,撕开冷风,直扑李大炮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