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峻而坚定,又从空间里取出王梦瑶以前给他的十个机器人,打开它们的开关,耐心地教它们如何开炮、如何调整角度。
随着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划破夜空,精准地落在了敌军营地内。顿时,火光冲天,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敌人以为遭遇了正规军的大规模突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只能仓皇逃窜。
福伯一直等到几箱炮弹全部打光,才将迫击炮收进空间戒里。他关闭了机器人的开关,将它们也收了起来,然后御剑飞行回到了山洞。
由于伤员众多,大家只能暂时留在山洞里养伤,等伤势好转后再转移。而队员们并不知道,那些前来镇压的日军正规军,已经被福伯炸死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人也都逃回了县城。
在众人休养的这段日子里,每晚夜幕降临,福伯总会悄悄地溜出住处。他像一道神秘的暗影,穿梭于江浙一带的大街小巷,四处搜寻着鬼子的踪迹,然后果断出手将他们斩杀。
他单枪匹马,把江浙地区的鬼子搅得鸡犬不宁。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手刃了多少敌人。
眼看着距离主人给的一个月只剩一天了,福伯没有向大家告别,只是在寂静的夜晚,悄悄留下了足够众人吃的粮食和弹药装备以及药品。随后,他隐身施展御剑飞行之术,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回到了上海的家中。
回到家中,福伯发现只有灵悦在。他知道王梦瑶还在空间中修炼,无奈之下,只能在家中耐心等候主人出空间。
两天后,王梦瑶结束了修炼,出了空间进行签到并交换物资。其实,王梦瑶早已知晓福伯回来的消息,只是当时她正处于突破金丹的关键时期,无暇顾及他。如今,她面带微笑,关切地问道:“福伯,这一趟出去,玩得还开心吗?”
福伯咧嘴一笑,答道:“开心,可痛快了!”接着,他把作战时胜利和战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王梦瑶听完,认真地说道:“福伯,打仗的时候可不能由着性子来。有条件却不用,那可就是傻瓜了。你有神识,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这样才能减少我方的伤亡,避免不必要的失败。”
福伯起初有些不太理解,他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战斗,看看自己的实力。王梦瑶见状,耐心地举了个例子:“福伯,假如你手里有两把武器,一把先进无比,威力巨大。另一把则陈旧落后,性能不佳。在战斗的时候,你会选择用哪一把呢?”
福伯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肯定是先进的那把啊!”
王梦瑶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没错呀,福伯。所以以后打仗,可别再觉得用些策略就是胜之不武了。兵法上讲得好,打仗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兵者,诡道也!你明白了吗?”
福伯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主人说的对,不能跟敌人讲什么胜之不武。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懂了,主人,我明白了!”
王梦瑶看向灵悦,关切地问道:“灵悦,最近外面情况如何?”
灵悦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主人,外面可热闹着呢。日本人缺粮少物,逼着商会里那些投靠他们的汉奸们筹集粮食和各类生活物资。”
王梦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汉奸哪有那么好当的。日本人现在用得着他们,就暂且留着,等哪天没了利用价值,翻脸比翻书还快。”
“是啊,主人。”灵悦附和道,“那些汉奸如今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
王梦瑶又问道:“最近没什么人上门来打扰我们吧?”
“这倒没有。”灵悦如实相告,“不过,日本人抓了不少反日分子。我们上次救出来的那些人,有些回了城里,结果被认出来又抓了进去,大部分人都跑掉了。”
王梦瑶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就是命啊,有些人非要往死胡同里钻,我们就算再救,结局或许也不会改变。”
“对了,主人。”灵悦接着说,“昨天施华来过,他是专门来感谢您的。他说他们还急需磺胺和其他医用物资,我看您当时正忙着修炼,就没打扰您。给了他十盒磺胺、一些伤口缝合线还有云南白药,他说下次过来就还药品钱。”
王梦瑶笑着摆了摆手:“他拿什么还呀?红党现在困难重重,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钱买物资。要是他带钱来,你就收下。要是没有,就让他写个欠条。这些欠条以后说不定有用,但最好永远都用不上。”
“好的,主人,我记住了。”灵悦点头应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福伯满心期待地进空间去看他心心念念的生命树,之后又出来,静静地守着小院。王梦瑶则继续潜心修炼,一心想要尽快突破到元婴境界。
再来说说施华,他把药品让交通员成功运送到前线后,心里却犯起了愁。他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还给王小姐。爱国人士捐助的钱大多掌握在白党手里,红党仅有的那一点点钱,连买一次物资都不够。
如今,大家吃饭都得省着,他也不好意思总去找上级田老板。可要是不还钱,他心里又过意不去。最后,他想到已经去世好几个月的妻子,他还没去看看她的墓地,便决定去一趟。
第二天,刚好休息,因为租金巡警跟福伯关系不错,施华来他们一般都会放他进去。来到王梦瑶家,说明了来意。福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窘迫,和蔼地说:“你写个欠条吧,等红党有钱了再还。”
施华听后,赶忙写了借条,顿时感觉如释重负,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在他看来,只要以后还能从王小姐这儿买到药,哪怕让他还一辈子钱,他也心甘情愿。
福伯对施华说:“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黄岚瑛的坟。”两人从王府拿了些糕点水果当作贡品,又坐黄包车去买了香烛纸钱,然后包了两辆黄包车前往墓地。
到了墓地,施华看着这片环境清幽的地方,目光落在木碑上刻着的“杜鹃”二字,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满心懊悔,要是自己当初没那么警惕,或者看看跟踪者面目,就不会亲手杀害自己的妻子兼战友。
他跪在墓前,哭得泣不成声。福伯为了给施华留些面子,早早地到远处放风去了。
施华哭了足足半个小时,对着木碑倾诉着对黄岚瑛的思念与愧疚,还诉说着当前的艰难处境:“你们那条线的同志都牺牲了,前阵子,你的上级布谷鸟在护送来沪医治的领导撤退时,也被敌人杀害了。”这些情况还是田老板告诉他的,如今人都不在了,这条线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对他隐瞒。毕竟,他的妻子也是这条线上的同志。
原来,施华等事情忙完后,专门去找老田汇报了杜鹃的事。老田听后,唏嘘不已。但组织纪律严明,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能透露半分。
老田安慰施华道:“你也是事发突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的错,不能怪你。你要振作起来,继续努力,我想杜鹃在下面也不愿意看到你一直这么伤心失望。”他只能化悲痛为力量,继续努力为红党做事。
福伯看着施华停止了哭泣,便默默地陪他一起烧完了纸钱。待那火焰渐渐熄灭,福伯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隐患后,才带着施华坐上黄包车返程。
半路上,他们要分开回自己家,福伯从兜里掏出十块大洋,递到施华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施先生,别省着用,有什么困难就去寻我。黄岚瑛是我家小姐的好友,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施华没有推辞,坦然收下了这份帮助。他确实已陷入窘境,好些日子以来,每天仅靠一两个馒头果腹,咸菜还是黄岚瑛之前腌制的。
王梦瑶不缺钱,她特意嘱咐福伯,每月给施华十块大洋,让他合理安排生活,莫要陷入难堪之境。施华回到家中,小心翼翼地将九块大洋藏于小阁楼,仅留一块出门购置粮食。
家中早已断粮,他最近的工资都用于筹集物资送往抗日前线,像他这样无私奉献的同志不在少数。
空间中时光悄然流逝了两年,王梦瑶即将迎来修行的重大突破——从金丹冲击元婴期。夜幕降临,她带着福伯和灵溪登上飞船,前往太平洋上一座无名的小岛,准备迎接晋升元婴的雷劫。
这场雷劫声势浩大,王梦瑶凭借签到所得的两件法衣,才艰难渡劫成功。之后,他们隐身乘坐飞船返回法租界的家中。王梦瑶一到家便立刻进入空间巩固修为,直至达到元婴初期大圆满的境界,她才再次出空间进行物资交换和签到。
此时,她终于可以稍稍放缓修炼的脚步。
十月三日,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指名要见王梦瑶。王梦瑶神识查看来人的面容,脑海中却毫无此人的印象,搜寻黄岚瑛的记忆,也未找到相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