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阵旗说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幻灵阵旗”吧,以后我就喊你幻灵。”
阵旗在空中摇摆一下旗帜,意思是同意了。
她把阵旗收空间里,以后到了其他位面可以拿出来用。她还想研究一下其他东西,小愿发话了:“宿主,你是不是该去做任务了?”
“对哦,我都忘记还要做任务了,小愿我们先去做任务,下次回来再研究其他东西。”她准备一下,小愿进了她的空间,传送开始。
意识在混沌中逐渐回笼,她悠悠转醒。冰冷的水不断灌入鼻腔和喉咙,好似无数根细针在猛刺,令她瞬间猛咳起来,咸涩的水从口中喷出。“这倒霉开局,简直要命!”她在心底咬牙咒骂。
此刻,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尽全力,双手慌乱地在水里划动几下,脑袋终于浮出水面。她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如刀割般剧痛,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肺仿佛被生生撕裂。
“原主是不是被淹死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喘了一会气后,她定了定神,用神识扫视周围,既不见人影,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现代物品。她心中一喜,连忙闪身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后,她迅速脱下滴着水的外衣、裤子和鞋子。“冷死人了,原主是想不开跳水里?”她一边嘟囔,一边快步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灵溪和灵悦早已等候在旁,熟练地将她脱下来的衣服拧干,又用灵力烘干,还施了个清洁术,鞋子也同样处理一番。她们准备好了换洗的内衣,而原主的内衣则被放进洗衣机清洗,留着以后主人要给原主立个衣冠冢。
王梦瑶洗完澡,用灵力烘干头发,走出卫生间,换上内衣,又穿上原主的衣服和鞋子。她看着原主烫过的卷发,心中疑惑:“这是现代位面?衣服款式怎么是民国时候的?”手一挥,避水珠便出现在手中。
她揣着避水珠出了空间,瞬间出现在水中。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微弱的灯光闪烁。她再次用神识探查周围,确认无人后,纵身一跃,如飞燕般跃出水面,稳稳落在岸边。
她找了块大石头靠坐下来,【小愿,接收剧情。】
原来,这里是民国时期的上海,现在是1941年5月15日。原主名叫黄岚瑛,是红党的联络员,代号“杜鹃”,也是潜伏在76号的红党地下党员“夜莺”的单线联系人。
今天,“夜莺”给她发出紧急联络信号。她匆匆赶到石库门的见面地点,“夜莺”神色匆匆地走来,将一个胶卷塞到她手里,只说了句“立马送出去”,便急忙离去。
他刚出巷子口,就听到了枪声。她本想回去帮忙,但想到手中胶卷的重要性,一咬牙,转身从另一个巷口出去,拦了辆黄包车,朝反方向而去。
她把胶卷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之处,然后来到街上,用公用电话拨通了红党开设的联络站——美亚裁缝店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板苗玉林的声音:“喂,这里是美亚裁缝店,请问你有什么……”
话未说完,黄岚瑛便急切地用暗语说道:“表叔,你侄儿家出事了,他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去上海虹口提篮桥的黄浦江边等他,他说要把欠你的钱还给你,然后他要离开上海去苏州老家了。”
苗玉林立刻明白了情况,“还钱”意味着有重要情报要交接。他沉稳地回应:“晓得啦,你转告他,今天晚上九点见。”
黄岚瑛挂断电话,走出电话亭。她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自己和丈夫合租的家。那是在北四川路一个小院二楼的房间,小院不大,却住了七户人家。没办法,她没有工作,全靠丈夫在学校教书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
其实,她原本有工作。为了方便可以与“夜莺”随时接头,她谎称身体不好,加上原来工作的地方被日本人占领,上班不安全,便辞去了工作。
她的丈夫施华很疼爱她。他们俩都是苏州人,施华在上海读大学,毕业后留在上海一所中学教书。两人是父母订的娃娃亲,1937年4月,年仅16岁的黄岚瑛来到上海。当时施华21岁,觉得她年纪太小,便让她先在上海生活,等十八岁再结婚。
黄岚瑛闲不住,她读过女子学校,有相当于初中生的文化水平,便自己到后来的日租界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结婚后,他们搬到了现在这个住处——在当时的上海,能有这样一个栖身之所已属不易。
回到家,黄岚瑛赶忙拿着米和菜下楼做饭。房东不让在楼上做饭,大家便在小院里搭了一个棚子作为厨房。院子本就不大,搭了棚子后更显拥挤。好在只有四户人家在这里做饭,其他三家单身,都在外面吃,不然厨房会挤得水泄不通。
做好饭,她把饭菜放在锅里温着,端回楼上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一点四十。她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十二点整,施华提着公文包准时回到家中。
两人吃过饭,她丈夫平时都要午休一下,今天说学校有事要早点过去,拿着公文包出去了。她收拾完碗筷就出门去了,她去看看早上离开后,夜莺怎么样了。
她故意去那边买东西,到了那边附近的小店买了一斤糕点,故意问老板:“老板,侬晓得伐,上半日我本想过来买糕饼,刚刚走到半道上,就听人讲此地有打枪额声音,吓煞我嘞,我马上就跑回家咯!”
老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后,就悄悄告诉她:“还好侬勿曾过来,上半日特务来抓人,听说抓额是红党额人,后来还打死脱几个。阿拉哪敢去看呀,吓得马上把店门关脱,等伊拉走掉了才重新开门做生意。”
“啊呀,死人啦!吓死人嘞!我要快点回去咯,万一等歇再打枪就糟了。”
说完她拎着糕点就回家了,可以确定夜莺要么牺牲了,要么受伤被俘,现在的紧要关头是尽快把胶卷送出去。
她在家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如煎熬般漫长。她的目光不时落在桌子上的闹钟上,心中满是焦灼,好不容易盼到了做饭的时间。她立刻冲下楼进了厨房,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匆匆做好简单的饭菜,静静地等待丈夫归来。
两人吃完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便按照丈夫的要求出门散步。他们绕着固定的路线走上一圈,才缓缓回到家中。接着便是洗漱、准备睡觉。
然而,今天丈夫却告诉她自己有事,让她先睡。可她也有自己的要事在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佯装入睡。不知不觉间,她真的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睡眠太浅,恍惚中,她听到楼下传来交谈声,似乎是丈夫在和邻居说话。她猛地睁开眼,看了看闹钟,已经快八点四十了。她瞬间惊醒,顾不上许多,匆忙套上衣服,顺手拿了条平时不用的围巾裹住头,匆匆出了门。
此刻,她满心都是要赶紧去接头,根本无暇顾及丈夫回来发现她不在会作何反应。
她慌慌张张地出了门,一心留意着身后是否有尾巴,却没注意到,刚出门上厕所的丈夫就走在她前方。当她走到临近江边的一个路口时,突然,一个黑影从背后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敲晕了过去。等她再有意识时,已经身处冰冷的江水中,她不会游泳,冰凉的江水很深,最终莫名其妙地被淹死了。
死后,她的魂魄飘荡在附近,始终无法离开这片水域。她心急如焚,夜莺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还未送出,党组织交给她的任务未能完成,她满心愧疚。白天,她藏在水里。夜晚,便浮出水面,听着黄浦江边人们诉说着日本人的残暴行径,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悲愤交加。
她想到上级“布谷鸟”,想象着老领导该是多么焦急,毕竟两个手下都已丧命。她也惦记着亲爱的丈夫,不知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越想越恨,恨不得将那个打晕她并把她丢入黄浦江的人千刀万剐。这时,她想到藏在家附近大树洞里的胶卷无法交给上级,怨念瞬间如潮水般汹涌,最终被主系统捕捉到,她被吸入了系统空间。
【小愿,原主的诉求是什么?】
【宿主,她要你帮她找到杀害她的人,帮她报仇,还有就是把胶卷尽快送出去,了却她的心愿。】
【没有其他了?她丈夫怎么办?让我跟他过一辈子?】
【她没有说,我问问她。】
一会后,小愿回复道:【宿主,她说她已经死了,你是你,你可以不用跟她丈夫生活。如果条件允许,麻烦你悄悄照顾一下她丈夫,让他重新找一个好姑娘结婚生子,忘了自己。她还说,你帮忙把任务完成并报仇后,就不用再帮她做事了。身体就留给你,希望你在这个乱世能平安幸福地活下去。】
【唉,多好的女人,好吧,告诉她,这个任务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