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瑶戴着面纱,操作起来倒还方便,嘴巴都不用张开,食物就能直接收入空间戒。而灵溪她们三人只能先把菜放进嘴里,才能将其收进空间戒,着实有些难为她们了。
灵溪通过传音跟王梦瑶抱怨:【以后可别来参加这种宴会了,太累人。】大家用餐接近尾声时,知府家的小辈们开始给老夫人献寿礼。
老夫人看上去红光满面,保养得相当不错。虽已显出些老态,但精神头十足,看样子再活个五年不成问题。
灵溪传音告知王梦瑶【老夫人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知府大人的父亲是安国公府的嫡子,后来袭了爵位做了侯爷,不过十年前就去世了,如今家里是张知府的大哥张智辉当家。】
王梦瑶问道【老太太怎么不在京城养老,跑到这儿来了?】
灵溪解释道【因为她和大儿媳妇关系不好,所以张知府把她接过来了。】
王梦瑶又问【她的大媳妇什么来头?】
【是郡主。】
【她是几品诰命?】
【二品。】
【难怪了,唉,哪儿都一样,总有人仗着权势欺压他人。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是老夫人不好相处,或者两个都得理不饶人的。】
灵溪试探着问【主人,您真不想嫁人了?】
王梦瑶坚定地说【不想,商贾之女能嫁谁呢?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是不会娶商贾之女做正妻的。其他的人就算了,嫁过去见人矮一截,我可不想整天跪来跪去的。】
灵溪没有说什么了,主人想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她们只要照顾好主人就行。
献礼结束后,开始展示宾客们带来的贵重或稀罕的贺礼,按照宾客等级依次进行,王梦瑶她们的礼物排在最后。
只见小厮抬上来两个别致的礼盒,张知府亲自打开一个。礼盒里铺着红色锦缎,中间侧放着两个绘有寿字图案、周围环绕着花瓣图案的大红色小碗。一旁分别摆放着两双上部分带有图案的红色筷子,以及两把刻有寿字图案的红色勺子。
众人一看,纷纷称赞做工精湛。小厮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盒绕场一周,让大家都能一饱眼福。王梦瑶她们同桌的几位小姐和夫人起身走到前面去看礼物,因为她们坐在靠墙的边上,小厮不会走到这边来,所以只能起身过去。
大家都对这份礼物赞不绝口,连老夫人都十分喜欢。最后,小厮将礼盒捧到她面前,她轻轻拿起小碗端详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放回礼盒,看样子是舍不得用了。
最后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是六个栩栩如生的陶瓷寿桃。交礼物时,灵溪就跟小厮说过,这寿桃可以用来装茶叶,还示范了如何打开。不过,估计他们都舍不得用它们来装茶叶。
大家都赞精美,稀罕。老夫人更是喜欢的把六个寿桃都摸了一遍。
礼物欣赏完毕,大厅里又热闹起来,有人继续吃着东西,有人则热烈地讨论着,一片嘈杂。王梦瑶见有人起身出去,便也跟着起身出去透透气。
三人走到一处有花坛的地方站定聊天。为了防止被人听到,她们只聊些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王梦瑶在一旁静静听着,主要是灵溪和灵悦在聊。
聊了一会儿,只见有人陆续从大厅里出来,想来是宴席散了,她们终于能回家了。在这边,中午通常会有戏班登台唱戏,年轻人可以去吟诗作画、投壶娱乐,也能找个地方悠闲聊天,有事的人便直接回家。
来之前大家就商量好了,吃完午饭就返程。王梦瑶已经通知小舞它们驾车过来接人,正打算离开时,福伯传音过来,原来老夫人对她们带来的礼物很是喜欢,非要见见三位姑娘。
王梦瑶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传音告知三人:“要是老夫人问起婚配,就说咱们三人都有婚约在身,未婚夫都是商户之子。”
福伯等人纷纷回应,表示明白。随后,四人一起编好了对方的姓名、籍贯等信息。
果然,一会就有丫鬟过来请她们去大厅拜见老夫人。三人踏入吃饭的大厅,只见一群人正围在老夫人身旁交谈。福伯瞧见她们进来,赶忙招呼道:“闺女们,快来拜见今天的老寿星。”
三人齐齐上前,行礼道:“拜见老夫人,祝您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老夫人笑容满面地说:“都起来吧。王老板家的闺女个个花容月貌,不知可有许配人家呀?”
王梦瑶等人暗忖,果然问的是这个。她们纷纷回应老夫人,说自己已经订婚,还告知下个月两位姐姐就要出嫁。
老夫人仍不死心,又问:“许的是哪户人家呢?”三人依次作答。
王梦瑶低着头,用神识悄悄观察着老夫人,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老夫人聊了几句后,便称自己累了,让她们去花园里游玩。三人借口要打理铺子,向老夫人告辞。老夫人也未挽留,于是众人便跟着老夫人离开了大厅。
出了知府府,坐上马车,王梦瑶让灵悦贴上隐身符从马车上下来,去知府府里打探情况,看看老夫人究竟想干什么。
灵悦下了小舞驾驶的马车,直接御剑从墙头飞进了府中。
路上,王梦瑶用神识探查,发现老夫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久后,张知府也进了院子,来到老夫人小院中堂。
张知府见老夫人坐在那里,便问道:“母亲,您这是唱的哪出戏呀?”
“你没发觉王老板送来的礼物都很名贵吗?上次那套琉璃茶杯,晶莹剔透、大小一致,毫无瑕疵,就算在宫里怕是都难寻。还有今天送的陶瓷,做工精湛,说不定是准备进贡的物件呢。”
“母亲,东西确实珍贵,但肯定不是贡品。我问过了,是他早年做生意时,从一个游商那里高价买来的,就这三件,没别的了。”
“哼!商人的话也能信?儿啊,我觉得他们既然能拿出三件,说不定还有第四件、第五件。你不信,以后找个由头再请他来赴宴,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母亲的意思是,他手里还有其他贵重物品?”
“没错!刚才我故意要见见那三姐妹,没想到个个美若天仙。尤其是三姑娘,虽说戴着面纱,但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完全不像商户家的孩子。只可惜她们都已订婚。我琢磨着,要是能把她们其中一人给你的孩子做妾,那王老板的钱财不就到你手里了?”
张知府吓了一跳,忙说:“母亲怎会有这种想法?她们已经订婚,而且王老板之前就跟我说过,他的三个女儿都是娇养长大,以后要做当家主母,怎么会去给人做妾呢?”
“哼!那得看是给谁家做妾。你是知府正四品,你大哥是侯爷,正二品大员,哪里委屈她了?一个商户家的女儿还想做当家主母,简直是异想天开。要不是想给你弄点钱,我还看不上她呢。”
“母亲既然看不上就算了,反正她们都有了婚约,我们想也没用。母亲就安心养老,缺什么跟我说,孩儿给您送来。”
“你急什么?订了婚也能退婚啊,这年头退婚的还少吗?我问了,对方都是小门小户,不足为惧。我看就三姑娘吧,许给谁好呢?”
“母亲,您可别乱来。王老板既然有钱,说明他不蠢。他们家小店日进斗金,货款都是上万两黄金,这样的人肯定有后台。您就别折腾了,免得引火烧身。”
“你懂什么?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下贱。你只要动点手段,他们敢跟你斗?别忘了,在这儿你官最大。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做。”
王梦瑶看到这里,传音给灵悦:“给那老太婆下颗药,让她中风躺床上,省得她出来害人。”
“好的,主人。”其实不用王梦瑶说,灵悦早想给老太婆一颗小药丸了。
回到家,王梦瑶说道:“咱们先静观其变,要是情况不妙,就关门走人。反正铺面是租的,不过这小院花了两千两银子买的,要是真得离开,这笔钱得找张知府家报销。”
众人都心领神会,心想:要说收家哪家强,非王家莫属。
为免遭知府府诟病,灵溪和福伯还是去开店营生了。有灵悦守在知府府,王梦瑶便没再过多关注此事,转而盘算着后续的计划。
此时已是十月二十,她掐指一算,下个月初三是个绝佳的日子,不如就在那天把灵溪她们“嫁出去”,对外宣称是完婚去了,就这么定了!
当晚,众人聚在一起将事情商量妥当,决定让两个机器人扮作新郎官。等灵溪她们“出嫁”后,夜里贴着隐身符回来,再易容去开商店。只可惜机器人身高足有1.80米,着实有些麻烦。这安宁府的男人普遍身高在1.60 - 1.75米,1.8米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不然让机器人直接去开店倒也省事。
次日清晨,灵悦匆匆赶回,向王梦瑶禀报道:“主人,知府府的老太太昨晚已经中风了。府医猜测是她情绪起伏过大,又喝了酒,这才引发了中风。开了药,也扎了针,让她好生静养。知府府生怕此事传出去沦为笑柄,所以严令上下不得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