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走多远,我们追。”竹沙看了一眼房间,快速离开了这里。
此时藜廿和宋飞雁再次返回了地下室。
“这……”
本就是塌成一片废墟的地下室,这会连个入口都不见了,变成了一片平整的地块。
宋飞雁不信邪的拿脚踢了踢,直到脚面接触到了真正的实感,这才收回了脚。
只是一瞬间,灯光瞬间变得忽闪忽闪的,“啪 ”的一声,陷入黑暗。
藜廿感受到自己踩着的地面变得软趴趴的,脚腕上缠绕上了发丝,正慢慢的将其收紧,嘴角扬起,总算是等来了。藜廿将宋飞雁推到了一边,之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被推开的宋飞雁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连忙躲到一边的墙角,使用了自己的技能,观察接下来这里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两人商定好的计划,藜廿猜测毛发怪和那人皮怪是相互打配合的两人,而且这时候已经完全隐藏在人群中了。
如果没有猜测的话,地下室应当是他们的巢穴,有人破坏掉他们家,他们应当会做些什么的。
而在拉扯到地底下的藜廿,感受到的身上的束缚渐渐裹得异常的紧,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藜廿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感,神情很是平静。
总算来到了一处血腥味恶臭味浓重的地方,很是阴凉,那缠绕的发丝越来越多。
藜廿觉得时机已到,唇角轻启:“迷雾启动。”
瞬间这片黑暗的地洞里布满了红色的血雾,在这一片血雾中,藜廿看清楚眼前缠绕着自己的怪物是什么样子。
就是一颗看不清面目满头长发的脑袋,那长发披散开来,铺的满地都是,还在不停往墙壁上攀爬着,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疯狂这甩动着。
迷雾带有毒性,那怪物缠绕在藜廿身上的发丝渐渐退散,“嗷——”
一声尖利刺耳的喊叫声响彻在这个空间里,那声音就像手指甲刮着黑板发出声音一样,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藜廿有些厌恶这种声音,很想让眼前毛发怪死!
但是,还是必须得确认这不是屠医生。
也不知道是谁混的这般惨了,连肉身都没有,只有一颗脑袋,还能活的这般滋润,不光的帮人收拾掉落的头发,还能通过头发吸食人的血液。
迷雾发动的技能只有一个小时,藜廿的时间耽误不得,从腰间拿出一根笔直的骸骨,猛的往那人头砸去。
受到攻击,那人头就想要发动发丝攻击。
可惜,在迷雾的领地里,藜廿就是主宰者,被收拾的明明白白。
藜廿很快将人拿下。
-
隐在墙边窥探的宋飞雁,很快也有了收获。
在藜廿消失在原地的时候,完好平整的地面恢复了之前坍塌的样子。
“咚咚咚”脚步声响起,走廊尽头走来了一个扭着腰肢,走路有些奇怪的女人 ,那胸那腰那臀,宋飞雁看到也忍不住啧啧舌。
那女人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后唇勾起,似是有所察觉一般扫了一眼隐在墙角边的宋飞雁,并没有发现异常,然后悄无声息的跳了下去。
而后,走廊黑暗的光线瞬间亮起,然后,那个地下室又恢复成了平整的样子。
宋飞雁没敢马上动,还有时间,就又等了片刻。
而这个时候,竹沙竹菁两兄妹再次赶了过来,拿着一个拼命发着光的仪器。
宋飞雁见到这两个人,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们怎么会到这个试炼场里?
深知自己的低级技能在这两人面前是坚持不久就会暴露的程度,宋飞雁不想与这两人正面对上,悄摸的离开了这里。
竹菁偏头瞥了一眼宋飞雁离开的墙角,并没有说什么,转头对竹沙说道,“哥,这次的仪器的反应很是激烈,这里该不会是他们的老巢吧。”
竹沙看了看这四周,看了看上方安装的监控器装置,但是已经没有监控器在上边,看来已经是被人为的毁掉了。
“这里应该就会有隐藏的入口的,我们找找。”
竹沙收起手上的用来探测的仪器,发了一个信息给坐在监控室里等候消息的钟闪,而后两人开始这片地上查看起来。
“哥,要不我们把这里炸开吧。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竹菁花了一些时间找遍了这里的每一处,甚至连地砖缝隙都敲了很多遍之后,提议选用非常粗暴又直接的方法。
“等等,阿菁,刚刚病院里是不是有晃动的声响,你在监控室,有看到哪处地方有爆炸的痕迹吗?”
竹沙想起刚刚出来探查的时候有震动的感觉,连忙问向在监控室盯梢的竹菁。
竹菁摇头,“并没有,我当时看到一处晃动的特别厉害的地方,就快速跑出来看了,结果没有任何异常。”
“算了,既然这样,那就说明了这爆炸对这精神病院造成不了影响。”
两人倒退出走廊,往探测的地方扔了一颗手雷。
“砰——”
-
“怎么回事?又震动了?”
“天啊,这会不会是预警,会不会有地震啊!”
躺在病房里刚刚出去探寻的试炼者一无所获的回到了病房里,刚躺到床上,房间里再次晃动起来。
有人忍不住猜测道。
有人嗅到了这其中会有什么线索, 连忙朝引起爆炸声响地方赶去。
“要我说啊,还不如安安稳稳待在这里睡觉呢?说不定,到时候那线索就会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何必跑来跑去呢,万一一个不着,又犯了什么错误。”
一个青年人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病床上,哼着小曲。
看着病房外边奔跑的人,忍不住的嫌弃道。
“哼,你想的倒是美,哪有不劳而获的美事落到你这家伙的头上!要是人人有你这想法,那还来试炼干什么?”一个大汉嗤之以鼻,怒骂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那大汉对这里已经嫌恶至极,恨不得下一秒就离开这里。
“切,我还就不信了,凭我的幸运值,老天可是眷顾我的。”
那青年说完,将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