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推入时没什么痛感,一股暖流顺着血管蔓延,之前因力量失衡引发的骨膜刺痛突然减轻了。能量检测仪显示“波动幅度下降40%”。
“效果显着。”负责人笑了,“会后各位可以领一箱药剂,算是参与测试的谢礼。”
穿风衣的女人突然走过来,钢笔“不小心”掉在麦小青脚边。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钢笔时,对方低声说:“蚀骨林的事没完,今晚午夜,老地方见。”
沈北立刻道:“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拽着麦小青往外走。
电梯里,赵铁抱着药剂箱:“那女人什么意思?还敢约你?”
“她想借政府的药剂改良他们的邪术。”麦小青捏着那支钢笔,“里面有微型芯片,记着老地方的坐标。”
沈北按了一楼按钮:“去不去?去了可能是陷阱,不去又怕他们搞别的动作。”
赵铁把药剂箱往地上一放:“去!凭咱们仨的实力,还怕她耍花样?正好看看他们藏了多少人,一锅端了省事!”
麦小青摩挲着钢笔:“政府会议刚结束就约,肯定是急了。说不定他们的据点就藏在市政厅附近,想借咱们手里的药剂样品。”
“那箱药剂怎么办?”沈北指了指箱子,“带过去?”
“带三瓶就行。”麦小青道,“剩下的藏去储物间,用你的加密锁锁上。真有埋伏,药剂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电梯门开了,夜风吹得人清醒。赵铁突然笑了:“其实我刚才在会议室发现个事——那负责人的袖口,有跟蚀骨林怪物一样的鳞片印记。”
沈北脚步一顿:“你是说……政府里有内鬼?”
“不好说。”麦小青把钢笔揣进兜,“不管有没有,今晚都得走一趟。”
蚀骨林边缘的老木屋亮着一盏油灯,穿风衣的女人早在里面等着,身后站着四个壮汉,手里都握着改装武器。
“药剂带来了?”女人开门见山。
麦小青掏出三瓶药剂:“先说好,只能测样品,想批量要,得说清楚你们要这药剂做什么。”
“改良我们的‘共生术’。”女人直言,“之前的术法会反噬宿主,有了这药剂,就能稳定能量。”
赵铁嗤笑:“说白了就是想更安全地害人呗?”
“话别说得太难听。”女人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块蠕动的肉团,“这是‘共生核心’,只要注射药剂,就能让它和人类和平共生,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吞噬宿主。”
沈北突然拽了拽麦小青的胳膊,指向木屋角落——那里的阴影里,藏着个能量炮,正对着他们。
“别装了。”麦小青把药剂往桌上一放,“炮口对着我们,还想谈合作?”
女人脸色微变:“只是以防万一。”
“把炮收起来,否则药剂砸了。”麦小青作势要捏碎药瓶。
壮汉们对视一眼,把能量炮拖了出去。女人这才松口:“我们只是想活下去,以前的事……是我们太急了。”
“药剂可以给你们。”麦小青突然道,“但得答应两个条件。”
女人挑眉:“你说。”
“第一,交出所有‘共生核心’,由政府统一销毁。”沈北补充,“我们可以帮你们申请‘异能者矫正计划’,正规渠道获取药剂。”
“第二,”麦小青盯着她,“说出市政厅里的内鬼是谁。刚才在会议室,你们肯定有暗号。”
女人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个账本:“内鬼是负责人的助理,这里记着他们的交易记录。共生核心……我们只剩五个,都在罐子里。”
赵铁检查完罐子,冲麦小青点头:“是真的,能量波动很弱,不像以前那么凶。”
麦小青把三瓶药剂推过去:“这是样品。明天去市政厅找‘异能矫正科’,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们安排正规测试。”
女人拿起药剂,突然鞠躬:“谢谢。之前偷袭你们的事……对不起。”
离开木屋时,赵铁抱着装核心的罐子:“就这么放他们走?”
“不然呢?”麦小青看了眼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政府的药剂本就是用来稳定异能的,能让他们走回正途,总比赶尽杀绝好。”
沈北晃了晃手里的账本:“有这个,内鬼跑不了。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挖出更多蚀骨林的余党。”
晨光落在三人身上,赵铁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药剂箱:“对了!政府给的那箱药剂,回去得赶紧分了,听说这玩意儿在黑市炒到天价了!”
麦小青笑了笑,脚步轻快——既能解决麻烦,又能拿到药剂,这趟秘密会议,倒不算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