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后,甘月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脸色依旧苍白。阿枭(破晓)带着她,再次走进了泰哥那间气氛压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泰哥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面色阴沉,缓缓转着那串沉香木手串。龙哥站在他身侧,眉头微锁。而老四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鼻青脸肿,手腕打着石膏,一看到阿枭和甘月进来,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阿枭破口大骂:
“阿枭!我操你妈的!你敢为了个婊子对老子下这么重的手?!泰哥!你看看!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这他妈是要我的命啊!”老四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横飞,“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玩玩儿怎么了?他妈的装什么情圣!我看这贱人就是个祸水!指不定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阿枭面无表情,甚至没看老四一眼,径直走到泰哥办公桌前。他先是将甘月轻轻拉到自己身侧稍后的位置,一个带着明显保护意味的姿态,然后才看向泰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泰哥,事情闹成这样,是我冲动了。我认罚。”
他这话一出,老四更是气得跳脚:“认罚?认罚就完了?!泰哥,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今天敢为我动个女人打我,明天就敢为了女人动别的……”
“闭嘴!”泰哥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老四悻悻地住了嘴,但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泰哥的目光锐利地在阿枭和甘月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阿枭脸上,慢悠悠地问:“阿枭,你跟我年头不短了。为了个女人,跟自己兄弟动手,这不像你。”他的手串转动速度微微加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真像老四说的,被迷了心窍?”
阿枭迎上泰哥审视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心虚,反而扯出一抹带着几分痞气和狠厉的笑:“泰哥,您了解我。我阿枭看上的东西,从来不喜欢别人碰。”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低眉顺眼、脸色苍白的甘月,伸手,动作有些粗鲁却又不失占有欲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甘月配合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将脸埋得更低,显得既害怕又依赖。
“这女人,”阿枭的声音带着一种混不吝的劲儿,“我看上了,就是我的。还没来得及跟泰哥您报备,是我疏忽。”他话锋一转,眼神冰冷地瞥向老四,“但老四明知道是我的人,还硬要上手用强,打我的脸?泰哥,换做是您,您能忍?”
龙哥适时地开口打圆场,语气沉稳:“泰哥,阿枭这话虽然在气头上,但也不是全无道理。老四这次,确实有点过了。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当。好在没出大事,阿枭也认罚了。我看,小惩大诫,这事就过去吧。”
泰哥眯着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在阿枭搂着甘月的手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一脸不服却不敢再嚷嚷的老四。他转动手串的速度慢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呵,年轻人,火气旺,可以理解。”他对着阿枭摆了摆手,“行了,这次就算了。既然是你的人,就管好了,别让她惹出什么乱子。”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含警告。
他又看向老四,语气冷了几分:“老四,你也安分点。再有不分轻重的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四咬牙切齿,却不敢反驳,只能狠狠瞪了阿枭和甘月一眼,那眼神里的阴狠几乎凝成实质。
“谢泰哥。”阿枭微微颔首,揽着甘月肩膀的手紧了紧,“那我们先回去了。”
泰哥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走出办公室,阿枭才松开揽着甘月的手,但依旧走在她身侧,保持着一种保护的姿态。甘月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来自老四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
她知道,暂时的危机过去了,但更大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