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仓库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刺眼的车灯照射进来,晃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一道身影如猎豹般冲入,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在棍子落下前,他精准地扣住了打手的手腕,一拧一折,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响起!随即一个利落的侧踢,将那名打手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灯光下,祈礼挺拔的身影如同煞神降临。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眼神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扫过仓库内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脸色苍白的甘月和浑身是伤的周誉身上。
那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动我的人?”祈礼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压力,“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他的身后,迅速涌入一批训练有素、眼神锐利的保镖,瞬间控制住了场面。司徒风也跟着冲了进来,看到甘月和周誉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吼道:“快叫救护车!”
祈言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一步。周建任和柳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周蓝看着如同天神下凡般的祈礼,眼神复杂,有恐惧,有一丝痴迷,但更多的却是绝望的嫉妒——为什么他看的,永远是那个甘月!
祈礼一步步走向甘月,无视周围的一切。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腕的绳索,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看到她肩膀的淤青和脸上的擦伤,他眼底的风暴几乎要失控。
“哥……”甘月劫后余生,声音带着哭腔,扑进他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祈礼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她的恐惧和依赖。这一刻,所有模糊的情感都变得清晰无比——心疼、愤怒、后怕,还有一种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名为“爱”的强烈占有欲。
祈礼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将甘月从头到脚包裹住。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决堤,她的眼泪无声地浸湿了祈礼胸前的衬衫布料。祈礼感觉到胸口的湿热,手臂收得更紧,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和后怕席卷了他,远比任何商业战场上的惊心动魄更让他窒息。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祈言时,已不再是冰冷的怒意,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胆寒的肃杀。
“祈言,”祈礼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碰了我的底线。”
祈言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祈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请甘月妹妹过来聊聊……”
“聊?”祈礼轻轻将甘月推到司徒风身边,示意他照顾。司徒风立刻脱下外套披在甘月身上,连声问:“月月没事吧?吓死我了!” 祈礼则一步步走向祈言,每一步都像踩在祈言的心尖上,“用这种方式‘聊’?”
周建任和柳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试图悄悄溜走,却被祈礼带来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周誉捂着受伤的胳膊,靠在墙边冷笑,看着这群丑态百出的人。
“还有你们,”祈礼的目光扫过周建任,“为了谋夺家产,弑杀亲子?周建任,柳眉,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话音刚落,仓库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周建任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柳眉尖叫着:“不关我的事!都是周建任的主意!”
祈言眼见事情彻底败露,脸上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积压多年的嫉恨和疯狂:“对!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他指着祈礼,双目赤红,“凭什么?!凭什么自从你回来,什么都是你的?!爸妈的宠爱是你的!最好的资源是你的!连我身边的一条狗(他指向周蓝),都他妈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你!我算什么?啊?我他妈在祈家就是个笑话!是你祈大少爷不要了才施舍给我的可怜虫!”
周蓝被祈言当众称为“狗”,脸上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祈礼眼神复杂地看着状若癫狂的祈言,有愤怒,更有一种深深的疲惫:“爸妈从未亏待过你,集团也交给你打理。祈言,是你自己走不出心魔。”
“少在这里假惺惺!” 祈言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连我仅剩的一点东西都要抢走?!”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被司徒风护着的甘月,充满了恶毒的嫉妒,“还有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你也那么护着她?!她有什么好?!”
甘月被他看得一颤,祈礼立刻侧身,完全将甘月挡在自己身后,隔绝了祈言怨毒的视线。这个保护性的动作彻底刺激了祈言,他竟像失去理智一样,猛地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祈礼冲了过来!“我杀了你!”
“哥!” 甘月失声惊呼。
祈礼眼神一凛,反应快得惊人!他侧身避开祈言毫无章法的直刺,左手精准地扣住祈言持刀的手腕,右手手肘顺势狠狠击打在祈言的肋下!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练过的。
“呃!” 祈言痛哼一声,匕首脱手落地。祈礼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祈言的手臂反剪到背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脸紧紧贴着冰冷肮脏的地面。
“放开我!祈礼!你这个杂种!你凭什么!” 祈言像困兽一样挣扎嘶吼,却动弹不得。
警察此时已经冲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周建任、柳眉以及一众打手。祈礼将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祈言交给警察,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衬衫袖口,语气平静无波:“警官,蓄意绑架、故意伤人,证据确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祈言一眼,转身走向甘月。周誉满身是伤,龇牙咧嘴的对甘月挤出一个笑:“大姐头,没事了。”
甘月看着走向自己的祈礼,他逆着仓库门口透进来的光,身影挺拔,带着刚刚经历过搏斗的凌厉,却又在看向她时,眼神柔和了下来。她想起刚才他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想起他因为自己受伤而失控的眼神,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愫悄然蔓延。
祈礼走到她面前,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的擦伤,眉头紧蹙:“疼吗?”
甘月摇摇头,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发紧。
这时,一个保镖快步走来,低声对祈礼汇报:“礼少,李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优雅套装、面色焦急却依旧保持镇定的美妇人快步走了进来,正是周誉的母亲、李氏集团的掌舵人李夫人。她先是看到受伤的周誉,眼圈一红,快步上前抱住儿子:“小誉!”
“妈,我没事,皮外伤。”周誉安慰道。
李夫人确认儿子无碍后,转向祈礼,深深鞠了一躬:“祈礼,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誉。” 她的目光也落到甘月身上,充满感激,“也谢谢你,月月。”
祈礼微微颔首:“李阿姨客气了,应该的。”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周建任,“后续的事情,涉及到周誉的安全和李氏的家务,还需要您亲自处理。”
李夫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看向周建任,那个她曾经爱过、却最终为了财产想要她儿子命的男人,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放心,我会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