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透过纱帐洒落床榻。我在锦被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宫远徵环抱在怀中。他的手臂温柔而有力地揽着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嘶...刚想悄悄起身,一阵酸软便从腰间蔓延至双腿。这细微的声响惊醒了身旁人。
很不舒服吗?他睡眼惺忪,在我额间落下轻吻,温热的手掌已覆上我的腰际,内力缓缓注入,我给你揉揉。
那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我舒服地轻叹,翻身趴在锦被上:阿徵...再多揉一会儿...
他的指尖在我光洁的背上流连,动作忽然变得迟疑。我回头,正对上他暗沉的眼眸,喉结轻轻滚动。
宫远徵?我疑惑地唤他。
抱歉...他的声音有些哑,瑶瑶你太勾人。
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从腰间缓缓下滑,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吻随之落下,从颈侧到肩头,如蝶翼轻触,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晨光中,我们的身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室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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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角宫正厅,案几上的早膳早已没了热气。宫尚角第三次抬眼望向殿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玉茶盏:远徵弟弟向来守时,从不误了晨省,今日...
上官浅执起鎏金茶壶,为丈夫续上一盏新茶:许是瑶姑娘又拉着远徵弟弟研究新得的药方呢。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宫尚角剑眉微蹙,霍然起身:不妥。玄色大氅在转身时带起一阵清风,随我去徵宫。
穿过九曲回廊,晨露打湿了上官浅的绣鞋。她望着丈夫紧绷的侧颜,欲言又止:尚角,若是...
远徵?宫尚角抬手叩响雕花木门,三声过后仍无人应答。推门而入的瞬间——
茜纱帐内,宫远徵将怀中人护得严严实实,少女的一截藕臂却还搭在他腰间。那条绣着暗纹的抹额,此刻正与杏色罗衫纠缠在踏脚凳上,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宫尚角迅速转身,玉扳指在门框上磕出轻响,穿戴整齐,出来说话。
哥?!宫远徵猛然惊醒,怀中人却迷迷糊糊地往锦被里钻:阿徵...别闹...好困。
待少年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出来时,宫尚角正背对着站在廊下。晨风拂过,他目光扫过弟弟光洁的额头,玄色大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半晌才沉沉开口:远徵弟弟,你还未弱冠,宫门规矩你忘了…?。
我知道!未行三书六礼不得...少年突然抬头,耳尖红得滴血。
我娶她!宫远徵耳尖通红,声音却异常坚定,就...就选最近的吉日...
上官浅以掩唇轻笑,被丈夫瞪了一眼才堪堪忍住笑意。宫尚角深吸一口气,抬手为弟弟整理衣襟:你确实...长大了。指尖掠过少年颈侧未消的红痕时,终是无奈道:先去祠堂跪着,午时我来寻你。
忽听屋内传来的闷响。三人冲进内室,只见少女裹着锦被滚落床榻,正迷迷糊糊揉着额头:阿徵...我的腰封呢...
宫尚角以袖掩面转身就走,却在门槛处突然驻足:今日申时...他顿了顿,带她去见长老。
宫远徵眼眶骤红,却见兄长背对着挥了挥手:记得给她穿件高领的衣裳。
上官浅上前轻声道:你哥早备好了聘礼单子,就在...话音未落,就被黑着脸折返的宫尚角拦腰抱走。
少女扒着床沿探头:阿徵?却见少年突然单膝跪地,:瑶瑶,我...
知道啦。少女忽然凑近,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给我拿件衣裙。见少年仍跪着不动,忽然揪住他散开的衣襟:尚角哥哥既让我们去见长老...应是商量成婚一事。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徵公子这是...得了人就不想认账?
宫远徵猛地抬头,头上铃铛哗啦作响:你说过要等铲除无锋...话音渐低,我怕你生气...他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少女脖颈——那里还留着他昨夜情动时咬出的红痕。
谁说我不要?他突然将人按回锦被间,药香混着晨露气息扑面而来,只是...鎏金护腕卡在少女腰间,声音哑得不成调,你当真想好了?
窗外传来轻响。
两人齐齐转头,正见宫紫商扒着窗棂探头:哎呦喂——她手里还举着个鎏金千里眼,我说怎么找不见人,原来在这演鸳鸯交颈呢?
宫远徵抄起药枕就砸,却被少女拽住手腕。我笑眼弯弯:紫商姐姐来得正好,帮我挑挑……?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十二名绿玉侍持刀列阵,为首的躬身抱拳:奉长老令,请徵公子即刻前往长老院受家法。
十二名绿玉侍齐刷刷列阵,刀光凛冽。我和宫远徵对视一眼,乖乖跟着前往长老院。一进殿门,就看见宫子羽执刃端坐主位,云为衫姐姐坐在他身侧。花长老和雪长老分坐两侧,宫尚角带着浅姐姐站在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跪下。花长老沉声道。雪长老也在一旁附和“远徵,熙瑶姑娘只是以随侍身份暂住徵宫,你们还未成婚就行如此越矩之事,不成体统!”
我和宫远徵老老实实跪在殿中央,青石地面冰凉刺骨。这时殿门地被推开,宫紫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哎呀呀,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长老们开口,柒柒突然从殿外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瑶瑶!你干啥了?她凑到我耳边,却故意说得很大声:你...成功拿下宫远徵了?嘿嘿,不愧是你!
我羞得满脸通红,拽着她的袖子低声道:柒柒!小声点!
所以,柒柒眨着眼睛,声音更大了,现在跪在这里是因为他未弱冠被你睡了,还是未成亲就睡了?
哎呀!都是都是!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问了...今天早上尚角哥哥来找阿徵,全都看见了...
柒柒幸灾乐祸地拍拍我的肩:没事啊瑶瑶,他们最多罚宫远徵,不会罚你的。
花长老和雪长老对视一眼,花长老捋着胡须道:远徵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成婚之事就尽早提上日程吧。家法...就不必了。他看向宫尚角:尚角,你觉得呢?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可以。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没事就散了吧。宫子羽挥了挥手。
宫远徵赶紧扶我起来:没事吧?走了。他牵着我的手快步往外走,身后传来柒柒的偷笑和宫紫商夸张的感叹声。
我们一行人走出长老院,各自回宫。阳光正好,照得人脸上发烫。